刘佩闻言皱眉了。刘佩在海上的敌人太多,没线索的情况下还真不好确定敌人。他思考片刻说道:“应该还有其他杀人烧船的事情吧?”
刘江点头说道:“大帅英明!经过这段时间的筛查,卑职发现另外还有五艘船失了踪影。前一阵海上起过风暴,大家都以为他们运气不好,遇到风暴了!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有可能是被人杀人烧船了!”
刘佩听到这里,没来由的突然脱口而出说道:“肯定是刘香干的!”
刘江说道:“大帅有什么证据说是刘香干的?”
刘佩没说话。其实刘佩说完了之后越想越觉得这事儿应该就是联系干的!在正常历史上,刘香就是一个热衷劫掠的恶棍。现在在这个时间线上他也不会成为什么良善人!
而且当郑芝龙权势滔天的时候,刘香都敢和郑志龙正面开战,更不要说刘佩这样一个他瞧不起的后起之秀。他就更不可能听从刘佩不准劫船的命令了。而他目前还没有和郑芝龙撕破脸,那么刘香为了郑芝龙报仇也好,为了挑战刘佩也好,他都有可能动手破坏刘佩在海上的声誉。所以刘佩摇摇头说道:“我只是猜测而已,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我觉得我的猜测应该是对的。”
刘江若有所思的说道:“其实大帅的猜测也是有道理的!这刘香在海上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怎么就突然窝到南海没个声息?这完全不符合他一贯的做法!”
刘佩接的说道:“不管是不是刘香做的,北面的海盗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就是有人有这个能力,也未必有胆子敢动手。所以我们只能往南查。就以刘香为首要目标去查!”
刘江立刻说道:“大帅说的是,我马上就去查查南面的动静。”
刘佩摆摆手说道:“先不着急,刚才你说那个水手曾经说过,是两艘船一左一右夹击他们,对不对?”
刘江说道:“确实如此。”
刘佩说道:“海上行船,想要精准的卡住一艘船太难了,所以一定有人通风报信才能做得到。先从这方面去查。”
刘江听了皱着眉头说道:“可是我们对码头控制的很严格,若是有人出海报信的话,根本瞒不过码头上的看守啊?”
刘佩说道:“先不管这些,先让人筛查岛上的情况。我倒想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违背我的命令!”
两个人就此商议一番之后,刘佩装起茶杯连喝了两口茶,缓缓说道:“张金默和你师傅两个人都安置下去了?”
刘江听到刘佩说起这两个人就谨慎起来。认真的说道:“他们现在已经在琉球的驿馆暂住了。属下专门拨款给他们盖了两栋宅子,是紧挨着的。师傅说他一定会帮属下盯紧张金默的。”
邮费说道:“光他盯紧了不行,你师傅根本就不是张金默的对手。你也要多派些人手盯着。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直接杀了!”
刘江心中一凛,立刻点头答应下来。他清楚的听到刘佩说的是他们,而不是他!刘江心里也明白,他师傅王齐法一个人的时候刘佩还是信任的。可是加上张金默的话,谁也不敢说能控制得住他们。都说这两个人是仇人,可是他们之前可是兄弟啊!天知道他们以后的想法会不会有改变?若是真的有一天出事情了,这两个人的破坏力可大着那!
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刘佩也彻底历练出来了!不敢说他心硬如铁,但是该有的决断已经有了。此时刘佩知道自己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不小心,之前所立的基业就会轰然坍塌!而且会牵连出大量的人跟着惨死!所以刘佩不得不防。
虽然说依着张金默这么高的身份来做间谍可能性不大。但是谁能说的清楚?万一他一心忠君爱国,想替皇上剪除了刘佩这个祸害怎么办?古时候吞炭漆面又不是没有发生过!所以容不得他不小心!
最后刘佩说道:“这几天我就在这里等。你抓紧时间筛查吧。”
刘佩在澎湖还真没白等。第四天的时候,刘江就带人压着一个人悄悄进了军营。刘佩接到禀报之后立刻来到了正厅。他以进门就看到了跪在地中间的那个人。
看起来这个人和普通农户没有任何不同。黝黑的皮肤,粗壮的手脚,满是风霜的脸。刘佩扫了一眼就问道:“怎么回事?”
刘江说到:“回大帅。自从得了大帅的指点,我就把人在码头上撒了出去,盯着码头上的上上下下。结果就发现他在打听船只起航的时间,当时就盯上了他。后来咱们的人跟着他回家,居然发现他放了一只飞奴!所以兄弟们就冲进去将他擒住了!”
邮费点点头表示明白。怪不得刘江找不到出海通风报信的人,原来这人居然使用信鸽来报信!所以刘佩更加确信有人在背后捣鬼!而且是大户人家!因为海盗和农户们可不会鼓捣信鸽,那可是要花钱、花时间驯养、训练的。他们可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能力!他们若是有了鸽子,更大的可能是直接下锅!
刘佩坐好后对那个跪在地上的人说道:“我问你,你是谁派来的?”
那人连连喊冤,说道:“龙王啊,小的是冤枉的!小的真的只是普通农户而已。不信龙王可以在岛上问问就清楚了!”
刘佩抬头看向刘江,刘江低声说道:“大帅,这混账确实是个当地农户。但是农户哪里有本事蓄养飞奴的?肯定是海盗的眼线。”
而且刘佩也相信刘江不会抓错眼线。这种事情刘江若是出了错,只怕这几年的历练就全练到狗身上去了!
刘佩冷笑一声,也懒得让刘江得人审问他。向这种最简单的,被人收买的细作没什么毅力,只要最快捷、最粗暴的刑法就能撬开她的嘴!
刘佩直接说道:“不见棺材不落泪!切掉一根手指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