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憨子挥舞了两下手里的铁鞭,就好像摆弄一根树枝一样轻巧,说道:“大帅放心!管他什么黑巴牙喇,白巴牙喇的,一鞭下去保证他们脑浆迸裂!”
刘佩笑着说道:“那就好,去集合吧!盾牌放在手边,一会儿敌军肯定会放箭!”
杨憨子点点头说道:“那行,大帅,我走了!”
我说杨憨子回到了队伍当中,他们直接上前几步,走到了靠近车城附近的地方坐下来。毕竟他们穿着重甲,需要节约每一分力气。
这时已经上车的刘佩已经远远的能看到远处的火光了。初步估算大约有六七百人左右。刘佩不禁有点生气,这刘泽清还真是瞧不起自己呀,居然只派了这么点儿人来。不过老婆转念一想,想起刘泽清不知道自己在这里,也就布置在纠结这个问题。
因为刘泽清驻扎的地方外人不可能靠近,所以探子也拿不到详细的人数,只能靠猜测。看着眼前火把的数量就能估出个大概了。刚好是正常情况下商队人数的两倍!看来刘泽清是没打算留活口的,要不然的话他只要派少量军队就可以了。现在他带了这么多人来,摆明了就是想杀人灭口。
刘海立刻说道:“让士兵们立刻动起来。”
刘佩一声令下,士兵们纷纷来时动起来。他们从车中抽出一批短矛,在大车上预留的位置穿进去并卡住。这样一来,大车的向外一侧立刻就长出一排尖刺来。这能有效的防止敌人靠近大车。
随后他们再抽出挡板卡进固定件里,大车之间的缝隙,大车与地面之间的缝隙就被轻易的挡死。并加高了大车的侧板,好方便士兵在车上射击。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很快就完成了自己的人物,然后列队站好,静静的等待着对方靠近。
至于刘泽清方面,也不知道这些士兵是平日里训练有素,还是发财心切,他们居然也很快就靠近了刘佩的营地。
等
刘泽清他们赶到营地外围,他看着营地的样子也只是稍微有点儿吃惊。毕竟走在外面的商队什么危险都有可能碰到,像这种快速组织起防备是应该的。刘德清其实只是吃惊那些车辆上的装备。
不过刘泽清并不担心自己无法攻破个营寨。对方只是一群普通的镖师和伙计,他们面对着乌合之众的盗匪或许这个样子可以吓唬人。但是面对有组织的军队,这点儿防御是不够看的。
此时双方之间都没有急着派人搭话。刘佩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后面的人马到位。而刘泽清只是想让赶路来的士兵们有个喘息休息的机会。所以双方就这么心照不宣的拖了下去。
直到刘泽清觉得手下的士兵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向身边的亲兵点点头。亲兵领了命令,双腿一家马腹跑了过去。在接近车阵的时候停住,大声喊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在这里扎营?怎么还有这么多的兵器?”
刘佩也没有答话,同样让身边的亲兵答话。亲兵大声喊道:“我们是普通的商队,要去北京。你们是什么人?”
刘泽清的亲兵说道:“商队?商队怎么会有这么多兵器?把大车拉开,我们要检查一下。”
刘佩的亲兵说道:“你说拉开就拉开呀?你们是谁呀?”
刘泽清的亲兵说道:“我家大人是临清总兵刘大人!还不赶紧把大车拉开!”
刘佩的亲兵说道:“哦,原来都是自己人呀!我家老爷是登莱总兵!双方都是一家人!”
刘泽清的亲兵大声说道:“谁跟你们一家人?我现在怀疑你们是盗匪,如果不把车阵打开有你们好看!”
刘佩的亲兵当然不可能答应,双方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的扯了半天皮。等到最后也没有将车阵拉开。不过这也刘泽清的意料之中。要知道,官兵的名声可比土匪的名声坏多了!半夜出来杀人越货也不是没干过。
刘泽清的亲兵见叫不
开车阵,就驳马转身回去了。刘泽清也不以为意。如果那些商队真的这么听话的话,恐怕早就被杀绝根儿了!
那个亲兵回到刘泽清这一边儿后转身大声喊道:“如果你们不打开车认的话,我们就要把你们当做盗匪处理,向你们进攻了!”
刘佩的亲兵大声说道:“别胡扯了!你们就是打着抢劫的主意吧?”
这句话彻底将双方维持的虚假和平撕开了。因为双方谁也不想再拖延下去,也没有借口再拖延了。刘泽清见事已至此,直接下令说道:“弓箭手上前放箭。”
大约有百余名的弓手拎着弓箭开始向前。刘泽清并不担心对方的反击。刘佩的手下擅长使用火铳的本事他在登州就知晓了。可是刘泽清认为对方只是一个商队,即便是有火铳也没有几杆。所以才放心大胆的让弓手上紧。
刘泽清打算的很好。先用弓箭手抛射几轮,基本上就把车阵全部覆盖住了。到时候车阵里面肯定是死伤惨重!再派人一冲,也就破开车队了。
刘佩见对方弓手上前,就低声的命令说道:“各自找掩护!刀盾手举盾!火铳反击!”
车阵内部的士兵们纷纷依托大车掩护自己,刀盾手们则举盾将没有遮蔽物的人都覆盖起来,等待对方射箭。
刘佩之所以没有安排还击,是因为他没带多少火铳手。因为火铳和弓弩在大明朝是禁止民间持有的。所以商队里面绝对不应该出现这两样东西。
不过跑远路的商队里面有几杆火铳的话还不会引发别人注意。可要是人手一只的话,恐怕就是彻底将刘泽清干掉了,收尾也会非常麻烦。那样就不能轻松的占据上风,会被朝廷里的人针对。
所以这次为了坐死刘泽清打劫的事实,刘佩不得不只带了少量火铳。要不然的话,不等对方弓箭手射击,恐怕火铳先打一排过去了。不过即使是只带了二十杆火铳,也能打得对方挺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