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刘佩心中块垒尽去,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雅儿,你真是我的贤妻!一句话道尽了世间的真谛!”
王雅见刘佩开心起来,她自然也是开心的!她虽然不知道刘佩因为什么犯愁,但她知道刘佩心中有一个极大的目标!如今坐困愁城也只是一时困惑而已!她相信无论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不会阻挡刘佩的去路!
如今见刘佩愁眉尽展,王雅心中高兴,刚要说什么,就被刘佩一把扛在肩上进了内室去了!
第二天一早,刘佩容光焕发,笑容满面的出现在大家面前,全无之前万分苦恼的样子。办起事情来也条理分明,极为利落。大家见刘佩放松下来,他身边所有的人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了。整个体系运转的更加轻松自如。
刘佩此刻心无旁鹫,自然能觉得出身边人这几天前后的变化。所以刘佩立刻提醒自己,都说上位者应当喜怒不形于色,看来是有道理的!
因为上位者周边的人难免会盯着上位者,看他的脸色,揣摩他的心思。刘佩的表现自然会对他们造成影响。进而影响整个体系。
更关键的一点,刘佩觉得,自己的心思绝对不能轻易被下面的人揣摩到了!若是身边真的出现了几个和珅般的人物,那岂不是容易出现大问题?
刘佩自我检讨一番后,更加注重自己的语言行为,倒是益发显得高深莫测起来。身边的人看到了,觉察到了自然是更加敬畏。就连忙碌了几日才和刘佩会碰面的方德刚也调笑刘佩说道:“天下善解人意者唯有夫人啊!”
刘佩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你可不知当初我为了求娶这朵解语花,到底花了多少心思!”
两人调笑了几句,方德刚正色说道:“大帅,这次的事情一定要做为一个教训,记住啊!”
方德刚和刘佩相熟,又志趣相投,他和刘佩说话,素来都是称
呼刘佩的表字丛玉,这次单独称呼刘佩为大帅,显然已经是存了劝谏的意思。
刘佩立刻躬身说道:“烦请归仁兄指教!”
方德刚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大帅苦恼什么?但是我想说的是,成大事者,那个都是有劳心劳骨之苦!更何况历朝历代开国天子哪个不是披荆斩棘,筚路蓝缕的开创了一番基业!我观大帅的心思,欲得之国土,恐怕远超汉唐!那期间困难自然更是巨大!所以希望大帅日后万万不可露出丝毫犹豫之色!无论对错,且做了再说!若是错了,我们再改也来得及!但是绝不可让下面的人觉得大帅优柔寡断,行事不利落!”
刘佩马上躬身施礼说道:“谨受教!”
方德刚立刻还礼,两人起身后相视哈哈一笑,又恢复了朋友时的状态。方德刚轻松的问道:“不知丛玉前几日犹豫什么,可否告知?我看操演素要的尽是清军的情报,可是因为清军方面出了什么岔子?”
刘佩点头说道:“确实如此!归仁兄,你素来知道我排兵布阵上颇有些手段,尤其是推算敌人的行动更是擅长,所以咱们往往都能做到打有准备的战斗,从来就没有失败过!”
方德刚连连点头说道:“没错,没错!你这料敌于先的本事最厉害!看你每次打仗都是似乎做足了准备,似乎知道在什么时候打起来一样!怎么啦,如今掐算不准了?”
刘佩说道:“没错!我料鞑子去年年底的时候必然大举攻伐朝鲜,好稳固后方,断绝大明臂膀!可是现在已经3月初了,清军却丝毫不见动静,这让我有了一切都失去掌控的感觉,所以才搅得我心绪不宁!”
好的刚听了哈哈大笑,说道:“我当是什么事情让你愁苦?这不是最正常的事情吗?须知万事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至于行军打仗的事情更是说不准。也许那皇太极不想打朝鲜那?”
刘佩此时已经恢复了
沉稳,自然头脑清明,立刻将皇太极的一切也推算的差不多了。他摇头说道:“我量那皇太极必然还是要打朝鲜的!今年他没有在冬季发兵,恐怕是因为他粮食不足!一方面他在等待夏收,好有粮食出兵,一方面他是在等待朝鲜粮食丰收之后再去抢夺粮草!我料他7月间必定发兵攻打朝鲜!”
方德刚马上就领会了刘佩的意思,说道:“要是这么说,去年我们从阿济格手里夺回了不少人口财物,尤其是大量粮食,难道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打乱了清军的布置?”
刘佩用力的点头说道:“想来就是如此了!否则我想不出其他的原因。”
方德刚思索片刻说道:“要是这样说来,那后金鞑子岂不是加比我们预料的还穷?难道那些情报上说的不准确?”
刘佩笑着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那些女真人一点儿都不可怕!他们现在的策略就是以战养战,只要我们打断他们的节奏,他们就会陷入到物资匮乏当中!到那时候荡平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方德刚听刘佩这么说,就拍拍手说道:“既然如此,你我仿效郭奉孝的十胜十败,论一论天下可好?”
刘佩此时意气风发,那里会拒绝,说道:“那郭奉孝的十胜十败是为了安慰、鼓励曹阿瞒才说出来的,里面多有不尽不实之处。咱们不学他,就来电实实在在的!就以兵、钱、粮、卒、军、官、民这几项比较一下如何?”
方德刚生性聪慧,立刻就领会了刘佩所说这几个字的意思。当下拍着肚皮说道:“甚好,我就想知道丛玉如何看天下之事!”
刘佩说道:“我们先说这兵。兵指的就是兵器甲仗。先说我军,我军现在台湾有炼钢厂,所以我军士兵所用的兵器甲仗皆为百炼之钢!为兵器无有不破,为甲坚固无比!更有火器犀利,傲视群雄!尤其是我们还有各种火炮,威力极大,远超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