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里了?”声音中带着无力与苍凉。
“我?我……去牛家村了,我在宫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我回去看看大娘!”安昕脑中一片空白,随便编了一个丝毫站不住脚的谎言,迈轲没有拆穿她。
“私自出宫,朕……”懒
迈轲故意板着脸,装做跟平时一样的样子,但仍是没说出跟平时一样的话来,平日里,安昕犯了错,他是会惩罚的,他的惩罚很特别,安昕懂的。但如今,他的身体似乎都不允许他再惩罚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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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轲,我不是故意偷跑出宫的……”
迈轲挑了挑眉头,直视着她的眼睛,尽管在得知他出宫的那一刹那,他觉得很气愤,在得知她有可能知道自己病情的时候,他又很无奈。
他静静的候着,他仍想听听她的说法。
“我能不说吗?”
“……”迈轲翘起了二郎腿,身子向榻上靠了靠,只是看着她,不语。
“算了,我还是实说了吧。”安昕的脑中高速的飞转着,她想找一个合适的由头,让他悄悄的使用她带回来的药方。
迈轲的单指在桌上轻敲着,空前的有耐心。
“轲,我发现我有白头发了”
“你有白头发了?”
“是啊,已经有两根了!”虫
“两根?过来我看看!”迈轲空前的震惊,心中猜测着,难道,昕儿也中毒了?
迈轲轻轻的散开她的发髻,仔细的寻找,“没有啊?”
“我那天让兰子拔掉了!”
“白发有那么害怕吗?还私自出宫?再说出宫与白发有什么关系?”
“在那段外漂的日子,我曾认识一位神医,我向他要了些黑发的秘籍!”
刹那间,刚才的乌云散去了。
“看看,就是这种东西,竟然可以黑发,当然,它是暂时的,但它能使头发保持黑色一个月的时间。别人都试过了,真的很神奇。”
迈轲没有看那东西,垂下眼帘问道,他只想表明他对那东西不感兴趣。
“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是怕你嫌我老吗?轲,我真的怕你不爱我了,我真的怕你离开我,不要离开我,不要抛下我,好不好?”
安昕扑进迈轲的怀里,依着他那结实的胸膛,喃喃的,她强烈的隐忍着自己,她变相的发泄着自己的恐惧。
“昕儿!你这小脑袋里一天尽想着什么东西?朕怎么会不爱你呢?又怎么会离开你……”
迈轲的手轻轻的在安昕的背上拍着,要不是亲眼看到他那一头的银发,他此时那淡定沉着的样子,使安昕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她眼前这个如此强势的男人竟真的中了那种无法破触的毒。
安昕最近不知怎么,特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隐隐的,她感到自己的眼泪便就憋在眼眶里,差点儿就会夺眶而出。
“轲,我累了,我想睡会儿!今晚我想留在玄清宫,可以吗?”
她紧紧的闭起了眼睛,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异样,就如同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白发一般。
“先去洗洗吧,洗洗再到榻上去,你呀,这种事情,以后让燕蠡去一趟就行了,白白的让朕担心!”
“那怎么行呢?这是我的秘方,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我的密方,特别是这后宫的其他女人!”
安昕一边向浴室走去,一边假意发泄着自己做为小女人的醋意。
夜,丝绸般的温柔。
安昕真的累了,沐浴过后,她便贴在了床上,呼呼的见周公去了。
月光温柔,倾泻的酒在她那如丝绸般的乌发上。她一脸的静旎,就缩在那龙榻的最里面。
迈轲沉静的看着她,自从自己有了那满头的白发后,因为不想让她发现,他每晚都强忍着想看到她的渴望,他忍了半年多,一忍就是半年多,尽管,他常常在孤寂的夜里,会通过暗道去看她,但也是匆匆看上一眼便走了。
看着她为了两根白发而私自出宫的淘气模样,迈轲觉得真是不放心,她如此淘气的,万一他不在了,她该怎样应付这宫中的尔虞我诈。
对了,她说的那种东西到底有没有用?
迈轲想到这里,起身出了幔帐,对着那桌上的药粉研究起来。
桌边的一张纸笺引起了他的注意,在看明白那纸上的内容时,迈轲持着那纸笺出了玄清宫,直奔太医院。
“皇上!恕臣愚钝,此等药方,必是经过高人之手,若臣没猜错的话,此方必为药王程思元所配,臣这就为皇上配药,是臣等愚钝,让皇上这半年期间受累了!”
翌日,安昕醒来时,见身边仍是空荡荡的,内心空落落的。
她急急的来到桌前,见桌上的药粉仍是那么多,药方仍在原来的位置,但药方上,却隐约多了些印痕。
但自从那天起,迈轲却隔三差五的会来椒房殿陪她,她便更确信了,他用了她找回的那黑发的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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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那天,当义父程思元听完她的诉说时,只说了一句,“此人一年前便找过我,那毒确实无解!”
安昕当众便给药王程思元跪下了,她泪流满面的起誓说,若能救活他,即使以她的命去换她也愿意。
“卓儿!义父是救人命的!我要你的命作甚?只是义父真的帮不了你的忙,那种毒,真的无解!”
“那么......能告诉我那种毒最终的症状是什么?”安昕艰难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