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昕只觉得脑袋发木,艰难的睁开眼睛,一个黝黑男人的脸离她的眼睛那么近,她得尖叫一声,那黑汉子也被她的反应吓得反退几步。
这是一间乡下的小屋,没有玻璃,粗劣的窗框上钉着黑糊糊,脏兮兮的红蓝条的塑料布。懒
安昕只觉得手脚发麻,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被结实的尼龙绳子紧紧的捆在窗棱上,手指都有些被勒得发紫了。
“一会儿,给你家人打电话的时候,你最好配合点,我们只要钱,不害命!”
一个瘦小的男人,向身边的另一个大汉丢了个眼色,那个看上去很老实很质朴的大汉愣头愣脑的从安昕的包里拿出手机。
几乎是有些笨拙地翻着安昕那智能款的手机,半天没打到门道儿。
安昕惊恐地看着他们,绑匪吗?自己竟然遭遇了绑匪?可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刚刚进城务工的农民。
小个子还是机灵些,算是找到了电话本,“家,就拔这个!”
安昕额前飞过一群的乌鸦,家,其实是她出租屋的电话,她家的电话,她还真没存在手机上,怪只能怪她把他乡当故乡了。
“喂?”那壮汉竟然说了句话,难道电话接通了?吴兰在家吗?可别吓坏了她!
“你女人在我们手里,要想见到她,拿钱来!”壮汉尽量使自己的语言向普通话的标准看齐,怕自己方言一时半会的对方听不懂。虫
“免提在哪里?我们也要听!”另外两个也参与进来。
小个子又研究了半天,才搞定了手机的扬声器。
“说话!”扬声音器里,一个冷峻的声音,显然,这半天的等待令他十分的火大。
“没听明白吗?你女人被我们绑架了!要想见到她,拿钱来!五十万!一个子也不能少!”
“好!”对方似乎想也没想便答应了,这上三个绑匪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找对人了。
“我是他男人!给你钱行,但你们要是碰她一根寒毛,或是伤了她,我会让你们都去死,而且死得会很痛苦!”
安昕一愣神,首先,她没想到那个她找了半晚上的男人竟然回到了出租屋,二是,她觉得这电话里刚刚说话的人,好像不太像那厮平日里的作风,他一个牛郎,怎么刚刚说话的声音倒像是港台片里的道上老大?
哦,对了,她忘了,那厮演技好!她能演大佬,当然也能演老大,安昕空前的失望。
“不许报警!”小个子仿佛刚刚想起一般。
“钱送哪里?我要和我女人说话,我需要知道,她是不是在你们手中!”那厮竟然说得很轻松,不像是谈判,倒像是讨论外卖需要送到哪里一般。
小个子把电话递到安昕嘴边,安昕却没有出声。
“说话!”壮汉扬了扬手中的匕首。
安昕实在不想自己的脸变花,此时,她也不能给这几个劫匪说出自己家里的电话,要是这几个不专业的劫匪知道他家的情形,那他们要能要找块豆腐撞死了,别说50万,500万、5000万想她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会拿来。
看来,自已活着还真就是个麻烦。
“快点说话!”小个子男人的方言发起狠来,还真滑稽。
“牛哥,对不起!打挠你休息了!”安昕话音刚落,小个子和壮汉像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安昕。
“他不是你男人?”
安昕愣了愣,想想自己刚才的语气,又补充道:“他是我前夫!”
小个子这才松了一口气,“我们会随时跟你联系的!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小个子冲着电话那边吼了吼,便关掉了手机。
“我们要再移窝吗?”
“骗他而已!”
木头门被敲响,壮汉先在门缝瞄了瞄,随后打开了门,又一个衣着老土的汉子手上提了几个塑料袋进来,“吃饭了!”
他们在一堆废弃的盒子上摆上了饭菜,安昕略嫌恶心的偷瞟了几眼,都不知道那油乎乎的饭菜是些什么东西,壮汉还不知从哪里寻出几瓶啤酒和一瓶廉价的白酒,不知道他们喝了酒,会不会丧德啊?
这几个外乡人此时看起来并不可怕,其实,安昕可能最初便认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一直都不害怕。
可是,喝了酒的他们?会不会?会不会把她先jian后杀?安昕这才怕了起来,后悔刚才在电话中还那么淡定了,她应该哭着喊着让那牛郎立刻、马上来救自己,此时想起来,那才叫后悔,真是自作孽啊!
果然,几大口啤酒与白酒的炸弹酒下肚,这几个男人的神色便淫~猥起来,小个子一边用手抹嘴,一边眯着眼睛看她笑,“哎,你们家很有钱吧?看你开的那车子,至少也得值二十万吧?”
安昕哭笑不得,他们竟然说那辆限量版的兰博基尼价值二十万?!
但安昕此时,没有那心情去打趣他们的见识了,害怕地将自己向墙角缩了缩,警介地瞪了眼他们,也不说话。
“城里的女人还就是水灵!”买东西回来的汉子灌了一大口啤酒后,看着她嘿嘿地傻笑。
“那是,二狗子,你家那老母狗和她没法比!”小个子似乎已经醉了,说起话来,不着边际。
“关了灯……还不都一样!”二狗子不服气,梗着脖子。
安昕的脸色发青。
此时,她才意识到什么叫害怕。
“关上灯也不一样!”小个子也灌了一口酒,“最起码,摸上去就不一样!”
“老大,我还没有婆娘,能让我摸她一把吗?”一直不说话的那汉子竟道出了石破天惊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