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二和童梦然的父亲不是一路人,向来不和,王老二却又惧怕童梦然父亲的出众武术,心中憋气,因此,王老二常拿童梦然出气。
只要见到童梦然,王老二必然拧童梦然的耳朵,而且下手极重,常常把童梦然的耳朵拧得红肿。
而王老二已经把拧童梦然的耳朵视作一件乐事。
“童梦然你个傻JB蛋儿,没想到你竟然当了村里的救人英雄了,哈哈,来,小傻JB蛋儿,让我拧你两下耳朵,算是奖励你吧!”
王老二一边说着,一边过得小河来,左手扶住肩上的铁锨把,右手伸过来,直取童梦然的耳朵。
过去,童梦然想躲也躲不过。
而今天,王老二的手,却抓空了。
莫名其妙地,童梦然已经从堂姐身体的左边,到了堂姐身体的右边。
王老二不甘心,一个大步,紧接着冲到了童梦然的近前,又把一只粗大硬砺的手伸来。
童梦然没有再闪挪身子,而是身子一矮,王老二扑了个空,由于惯性,身体继续向前一冲。
神不知鬼不觉地,童梦然在王老二脚下使了个无形的绊腿。同时,给王老二身上稍稍加了点前冲力。
噗通!
王老二重重地来了个嘴啃地。肩上的那把铁锨,甩出去五六米远,噗地一声,插在不知是谁刚刚拉的屎上。
王老二恼羞成气,从地上爬起来,一张大方脸成了猪肝色,瞪着一双牛眼,逼视着童梦然,那架势,今天要狠狠地教训他眼里的这个傻蛋儿了。
王老二比童梦然姐俩大一辈,所以童梦然的堂姐不好直接向王老二使性子,只是用手一拉童梦然的手,带着火气道:“走,堂弟,咱们去打草,去干正事!”
这是讽刺王老二不干正事。
童梦然现在也不想多和王老二纠缠,跟着堂姐,大步离开这里。
要不是童梦然的堂姐在现场,王老二肯定会和童梦然纠缠个没完,而他早就觊觎着童梦然的堂姐这个大姑娘,要获得这个大姑娘的好感,就必须多多给她面子。
童梦然跟着堂姐到了叫作西南洼的荒地,果然,这里的青草不少,由于刚下过雨,田埂上的青草一丛一丛的,有野谷子草,有芦草。
不用堂姐说,童梦然也知道,要多打芦草,因为这个卖钱多。
姐俩都是打草好手,半个多小时,各自打了一筐。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到树稍高了,天气变热了,童梦然的堂姐,有些累了,看到旁边地上有个废弃的直径两米、长度三米多的水泥材质的水管,看着童梦然道:“好了,梦然,咱们的草就打到这里吧,太阳这么大,咱们到水泥管里休息下再回家。”
童梦然的堂姐不是想休息下,更是有话要对梦然弟弟说,自从刚才在自家院子里看到发生的一切,特别是看到华瑞云那么亲热地抱着童梦然,她心里便涌起一些话,已经憋了一个多小时了。
童梦然并不累,然而堂姐一说,略略一看堂姐的眼睛,童梦然便猜测到堂姐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回道:“好啊,休息下再回家。”
堂姐随手薅了一丛半干的茅草,然后头前进入到水泥管里,把茅草铺在水泥管弧形的底部。
童梦然跟着进入水泥管,此刻堂姐正大弯腰铺茅草,那个大苹果臀部,超近距离晃动在童梦然的眼前,如一个大大的特写镜头一般,给童梦然的视觉带来很大的刺激,那么圆润、鼓满,童梦然真想伸手去摸一下,不过想归想,哪能真的明目张胆地去摸。
两人并排坐在水泥管孤形的底部里,由于水泥管是圆形的,两人的后背,靠在圆形的水泥管的壁上,身体也要顺着水泥管壁变成曲折形态。
这个姿势,短时间可以,时间长了,就会不舒服了。
童梦然不吭气,等着堂姐先开口。
堂姐沉默好久,似乎在琢磨从哪里说起。
终于,堂姐开口了,道:“梦然,你今年十六岁了吧?”
童梦然随口道:“堂姐你这简直是明知故问嘛!我今年十六岁,你不是非常清楚嘛!”
堂姐笑笑,道:“我的意思是说,十六岁的男孩子,也算是大男子汉了。”
堂姐的这话,倒是值得童梦然琢磨,心中琢磨一下堂姐的心态,道:“什么大男子汉啊,若是在过去年代还可以这样说,十六岁可以结婚成家了,甚至有的可以生孩子了,在新时代里,连结婚年龄还不到呢!”
堂姐听了,扭头看着童梦然,看了好一阵子,眼睛突然一湿,声音也变低了,道:“梦然,那你说,姐今年二十四岁了,是不是该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了?”
穿越回到少年时代的童梦然,自然立刻就读懂了堂姐这话的意思,看着堂姐湿湿的眼睛,道:“嗯是的,姐姐你是到了结婚成家的年龄了。”
童梦然记得,从堂姐二十一岁起,家里就开始托人给堂姐找婆家了,然而,这几年给堂姐找了几个,堂姐都说不合适,推托掉了,其中,还有一个是白头镇一个干部的儿子,堂姐也没有答应。
堂姐听了童梦然的话,眼睛一暗,道:“梦然,是不是连你也巴望着姐找个人家嫁了算了?!”
童梦然想都没有想,立刻道:“哪里啊,堂姐,我可不想你嫁人走了!真的,咱俩从小一起打草,一起吃饭,过去还一起睡觉,除了爸爸妈妈,你是我最亲近的人,我怎么舍得你走呢!你要是走了,我会非常伤心的!”
听了童梦然的话,堂姐的眼睛,又渐渐地热了起来,不过,很快,堂姐的眼睛又暗了下去,像是对梦然说话,又像是自言自语,喃喃地道:“唉,迟早,我是要嫁人的呀……”
童梦然又是想也没有想,完全是发自内心地道:“堂姐,你就是嫁人,也要等我长到法定年龄,到那时,你就嫁给我好了。”
堂姐听了,深深地看了一眼童梦然,道:“梦然你说傻话!你我都姓童,咱们是一个家族呀!”
童梦然立刻道:“不错,咱们是一个家族,可是,咱们已经出了五服了。出了五服,咱们就可以成为一家人了!”
堂姐听了,眼睛久久地看着童梦然,眼睛忽地又是一暗,道:“即便出了五服也不行呀,别忘了,我比你大了整整八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