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银桃,也接上道:“就是呀,我们的游泳技术若是好了,再去大湾坑或者大运河里洗澡,省得发生淹亡危险了!”
童梦然看着真像三个大蜜桃的姐仨,笑道:“呵呵,童梦然愿意为三个漂亮妹妹效劳!”
三胞胎丫头们,也是十六岁,不过,她们比童梦然晚出生三个月,所以,童梦然叫她们妹妹。
这时候,地上的那个巨大刺猬,开始爬动,想趁机逃走。
玉桃见了,立刻道:“快看,这个大刺猬,想溜!”
童梦然道:“玉桃,你喜欢刺猬吗,要是喜欢,拿回家养着,兴许能生小刺猬呢!听华老医生说,大刺猬可以镇宅,防止邪物进院子,若是有黄鼠狼拉鸡,大刺猬还可以报警,刺猬的叫声,像老人的咳嗽,可好玩呢!”
玉桃有些心动,道:“嗯,我倒是想拿回家养着,可是呀,它全身都是刺,怎么拿回家呀!”
童梦然道:“这个好办!”
童梦然说着,闪身到旁边的大柳树上,折了些树枝,三弄两弄,编成一个笼子,然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动作的,就把大刺猬装进笼子里,递给玉桃,道:“给,玉桃,提着回家吧!”
“谢谢梦然大哥!”玉桃真诚地道谢。
这时候,整理好衣服、头发以及面部表情的堂姐过来了,看见童梦然和三胞胎谈得兴高采烈,便道:“梦然,时候不早了,我婶子等着咱们回家吃饭呢,走吧!”
童梦然答应一声,转身跟着堂姐走向自己放草筐的地方,走了几步,回头看看,三胞胎还在向自己这边看着呢。
背着满满的草筐回家时,童梦然暗道,现在真是重新体会了少年时代生活的别样喜悦和乐趣。
回到家里,母亲已经把早饭准备好了。
而父亲和弟弟,也从地里回来了。
童梦然的大姐、二姐,嫁到别村去了,大哥成家,单独生活了。所以家里,就是父母和堂姐,以及弟弟,和童梦然一起吃饭。
早饭太简单了,稀稀的玉米粥,外加腌咸菜条。
对这种艰难生活,童梦然记忆非常深刻。
吃过早饭,按照父亲的吩咐,堂姐跟着父亲去打理脱麦粒的场地,童梦然则到地里拣做饭用的柴禾。
童梦然背着草筐,向村西北走去。由于夜里刮大风的缘故,今天的西北天空,非常晴朗,向西北望去,一片蓝天。
童梦然的记忆中,由于村北是大运河,河岸边种着树,所以村西北那儿的一片空地,常常被风吹来干树枝和干树叶。
童梦然还没走到那片柴禾多的地方呢,就听一帮孩子闹闹嚷嚷,循目看去,只见一帮大孩子,有的在大杏树下玩耍,有的攀到大杏树上,不知在闹什么。
童梦然紧赶几步,到了这帮比自己小一两岁的孩子近前,只见四个男孩子,分别把地上的黄土堆起来,堆成四个小土堆,然后站起来,操着小鸟鸟,对准黄土堆撒尿,尿液在土堆上形成一个小水坑,待尿液渗到土里之后,一双双小手挖去周围的浮土,尿液和土形成的碗状物便呈现出来了。
而旁边的大杏树上,两个看上去十四五岁女孩子,站在树杈上,两手攀着树枝,向下面观看着。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童梦然认得他们,而且在过去的那个少年时代,也玩过这种游戏,但他故意向几个孩子发问。
“草,童梦然你不就是比我们大了一两岁吗,真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难道不知道我们在造碗!来来,童梦然,当个裁判,我们几个要比比谁造的碗大!”
四个男孩说着,分别把自己造的泥碗捧在两只手里,端到童梦然面前,道:“童梦然,你看看,我们哪个造的碗最大?”
闻着浓浓的、熟悉的、骚乎乎的童子尿味,童梦然笑道:“哇,你们真能啊,一个比一个造的碗大,特别是刘保全造的碗大!”
童梦然这一说,另外三个男孩子,立刻就不干了,都把他们造的尿泥碗捧得离童梦然的眼睛更近些,不依不饶地道:“童梦然你说什么,你敢说我造的碗不大?!”
这样一来,童梦然被两个尿泥碗骚乎乎的气味包围了。
童梦然知道,虽然这些平时的小伙伴们一口一个童梦然地叫他,却没有戏弄他的意思,毕竟,这些孩子们比那些成年人,要单纯多了。
童梦然想了下,道:“你们先把碗放下,这样吧,我也造个碗,参加你们的比赛,看看我造的碗大不大?”
孩子们都看着童梦然。
其中一个叫王凌的男孩子,比其他孩子心眼儿多,又一次不依不饶地道:“童梦然,你真精明啊,你比我们大了一岁,你肚子里的吹泡(膀胱)比我们的大,你尿多,当然你造的碗最大了!”
童梦然道:“嗯,你说得对,这样,我只用半泡尿造碗,总行了吧?”
王凌道:“要这样的话,你可以参加我们的比赛,不过,你只许撒半泡尿!”
童梦然如法炮制,也造个泥碗出来,他尿多,当然他的碗最大了。
至于是不是撒了一半尿,又有哪个孩子搞得清楚,反正看着是没有撒完尿。
地上的四个男孩正发愣,树上的皮丫头戈兰兰,带头喊叫起来:“我可看清楚了,童梦然就是只撒了半泡尿,他用半泡尿,竟然造的碗最大!童梦然厉害啊!童梦然是造碗冠军!”
童梦然抬头,看着皮丫头戈兰兰,板着脸道:“我说戈兰兰,你一个十五岁的大丫头,竟敢偷窥我撒尿?!”
戈兰兰却没有被镇住,迎着童梦然的目光,反问道:“你在光天化日之下脱下裤子撒尿,光明正大地造碗,还不许别人看了?!”
童梦然知道,戈兰兰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皮丫头,向来大大咧咧地,根本不在乎看男孩子撒尿。
这时候,童梦然忽听到,树上另一个丫头,低声地和戈兰兰夸奖自己造的泥碗就是最大,童梦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她是非常秀气的小女孩王芳芳。
童梦然意识到,刚才自己造碗的全过程,两个丫头全看到了,而自己如今,小宝贝变成了大宝贝,两个初谙世事的丫头看了个清清楚楚,童梦然的心中,便有些小小的波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