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回……

    张墨元醒的这么早?

    不是更年期了吧?

    海棠站在门口手足无措之间灵机一动:“我,我饿了……”

    张墨元闻言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燃起桌上的油灯告诉她:“不要乱跑,外边不安全,我娘给你熬了口白粥,来吃点吧。”

    海棠:“好……”

    海棠端起张墨元所说的白粥,喝了一大口“咳,呸!这粥里都是些什么啊?有黄色的东西,黑色的东西,就是没有白色的东西,根本就没有米嘛?这哪里是粥啊?”

    张墨元憔悴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自顾自的指着桌面的白粥同她说道“黄色是麸,黑色是石子,如今白米价值千金,我等草民只能食些掺夹着麦麸石子的碎米果腹。”

    海棠看着桌上浑浊的汤水,夹杂着单手就能数的过来的米粒心虚的和张墨元客气到“还是你吃吧,我不干活,我没那么饿,倒是张公子,你事务繁多,还是你吃吧……”

    张墨元:“我吃过了,晚上那会想着你一天没进食想叫你一起下楼吃点,我娘说你累的不轻,便想着让你多休息会,等你睡醒在给你送来便是。”

    张墨元看着桌上张母送来的观音土问道:“觉得苦吗?”

    海棠摇摇头:“不苦”她压根没吃。

    张墨元:“你倒是想得开,起初我也会觉得苦,可再苦再累也都还得活着,你若继续留在这里的日子每天都会是如此,所以为了从长计议,你还是不能留在这里!”

    海棠心想,这小气的男人,原来是给她下逐客令来了,不过第一次下山,对人间难免会有些陌生,融入也需要些时间。

    但这个小气的男人应该是不会允许她白吃白喝了。

    正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时,便回想起员外府里粱都尉说的话,于是海棠便现学现卖哭唧唧道:“这……呜呜……,小女子孤身一人,怎能随意奔走,如今我既与你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那是你我有缘,你又怎能随意将我丢弃!”

    说罢她便顺势贴在张墨元的身上。

    张墨元见状,俊郎的脸庞羞得通红,只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咯噔一声,凳子被他的后坐力甩开了老远……

    张墨元脸颊黑中带黄,黄中带粉,耳根发红,有点……有点奇怪。

    海棠连忙上前问他怎么了,

    他也只是推辞着说没事。

    张墨元说:“你……你早点歇息,明早我带你出去一趟,我,我睡觉了!”

    说罢便将海棠推出了房间。

    张墨元走到门口又停了下脚步磕磕巴巴说道:“姑娘家家举止轻浮,不……不像话!”

    海棠就奇怪了,论样貌她不比那潇潇逊色,论身段她更是万里挑一,怎的这张墨元却一点好脸色都不愿给她?真是让她大失所望。

    …………………………………………

    张墨元回到塌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起身走到窗前,推开木窗,正踌躇着

    “骗了人脸都不红的吗,张墨元你不是睡觉了吗,怎的又不睡了?”你说巧不巧海棠刚刚准备上梁修行,便遇见了这个张墨元,两人同时开窗默契得很。

    张墨元扶了扶额同她说“你不是也没睡?,大哥不说不说二哥!”

    海棠“那不一样,我出门为你觅食,是怕你赶我走,那你呢?为什么不睡?”

    张墨元疑惑的皱了皱眉问她“觅食?觅什么食”

    海棠“吃食,有很多,我去给你拿”

    她去楼下拿来了襜褕递给了张墨元。

    他打开她给他的襜褕惊呆了,他问道“这么些吃食,你从何而来?”

    海棠瞬间语塞,毕竟她做的不是什么好事,以张墨元的脾性,定会啰嗦一番,这叫她怎么说?如何说?

    海棠“捡的,白天睡得久了,晚上便没了困意,方才出去捡的,许是谁掉了吧。”

    张墨元“哪里捡的?”

    海棠“哎哟~我的头好痛……”

    装模作样她最在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头也没回的转身走了,他敲门,她栓门,他叫她,她装死……

    ………………

    第二天天没亮张墨元便叫醒海棠让她跟他走,海棠跟着张墨元出了村来到了熟悉的麒麟镇,镇前设有关卡。

    他要去卖了海棠……

    张墨元熟练的和那值勤的守门卫兵打着招呼,那执勤的卫兵名叫陈楚泽,是张墨元的发小,年纪看起来和张墨元相差无几。

    只见那名叫陈楚泽的官兵叫停了一支商队,娴熟的盘问着那些人

    “谁是管事的?”

    人群中一名商旅匆匆赶过来

    “大人,我是管事的,这是孝敬您的,还望大人行个方便……”

    说罢从袖中掏出一个布袋,瞧了瞧四周,便塞进了陈楚泽的手中,布袋里叮当作响。

    陈楚泽将布袋放入怀中,检查货物的同时顺手从车队里拿了个果子。

    陈楚泽“检查完了,没有走私,放行!”

    张墨元没想到今天陈楚泽值勤,真是该死,让他这张大嘴巴知道张墨元做此勾当,那张墨元作为男人是一点尊严也没法保留了。

    忙着镇前秩序的陈楚泽没注意张墨元已经走到了他的跟前,偶然间抬头一望“大元哥,今天这么……早啊?”

    陈楚泽话没说完目光便目不转睛的落在了张墨元身后的女子身上。

    陈楚泽只觉得这是个好漂亮的女子,比那镇中艺馆的女人还要漂亮

    陈楚泽“大元哥,这位是?”

    张墨元脸不红心不跳答到“远房表妹,家里揭不开锅了,来我家避避!”

    张墨元撒谎不脸红,可到了这个份上,不圆个谎还有何脸面见人?

    从没听说过张墨元有个远房表妹,陈楚泽虽然心里犯嘀咕,也没多话,随后便去执勤了。

    穿过麒麟镇出了北门,北门外四面环山,秋海棠看那路边每到一段路口,路口树上都系了布条,张墨元说那是为了方便返程做的记号。

    做记号?那不就是插眼吗,这个我熟啊,秋海棠单手捏决留下一路留有神识的海棠花印。

    约莫走了半晌,三十里开外四处是荒山,没有一点生气。

    张墨元带着秋海棠穿过重重峡谷来到一处乱石堆,隐隐约约秋海棠嗅到了一阵潺潺的流水声,这就是张墨元取水的地方了。

    可见那石缝里的山泉源源不断的向外流淌,应是那山中未干的泉眼了。

    只是这泉水流淌的太过缓慢,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装满张墨元的两只木桶。

    秋海棠背过身去,将手掌置于石壁之上,灵识探入山体,感知水源,此时粉色的灵识如丝线般向山体深处探索。

    如果有流水那山中肯定有泉眼所在,果然,秋海棠感受到了山体内部四通八达的暗流,说时迟那时快乘着张墨元打水的间隙,秋海棠寻着灵识御风向山顶奔去,寻到半山腰时暗流突然凭空消失了。

    奇怪,无论海棠如何用灵识感知,就是寻不见那山中的暗流。

    换个地方试试,

    海棠越过树梢,御风飞行,步步生花,

    途中偶然间惊乱了空中盘旋的鸟群,

    等等,

    这荒山了无生机哪来的鸟群?

    海棠停下时已是二十几里开外,她悬于空中目视来时的路,一眼望去树上竟有些许嫩芽。

    地上也长出些许枯黄的野草,

    海棠御风继续往前走,走得越远,身后的景象与眼前越是不同。

    眼前生机勃勃,蝴蝶飞舞,空中鸟雀成群,雄鹰高飞,而身后的苍穹山到此不过八十里,却是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

    苍穹至此不过八十里,怎的如此十里不同天?

    海棠定了定再回头时,只见身后的苍穹山上笼罩着一片黄色光晕,以麒麟镇为中心就像一口大锅倒扣在苍穹山上,时不时散发着阵阵红黑色的瘴气!

    这,是结界,还是封印?

    传说

    以苍溪村为首的村民大旱五年,用尽各种方法,找来方士无数,却终日求雨不得,

    原来是这结界屏蔽天听,断了这下届与天上的联系,导致天神不觉,无法行雨。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真是好大的手笔。布下这结界的人又是什么来头,有此等修为到底是人是妖?与这苍溪有什么深仇大怨?

    海棠看着苍穹山,这结界就像个蒸笼似的笼罩在那苍溪一带,隐隐约约的光晕让人很难察觉。

    不动声色的维持这结界五年,真是用心良苦!

    若不是她及时化形怕是要折在了苍穹山上,一想到这她愤愤不平。

    你要我死,我偏不如你的意!

    这区区结界岂能拦我!

    海棠欲破了这结界,此结界若是能破也算一件无上功德。

    只见海棠双手作兰花指捏决倒于胸口,接着双手合十平至眼前,全身灵气集于这手掌之中,粉红色真气在掌中成型,瞬时粉色的海棠花瓣与真气沿周身环绕。

    乾坤万物,天地同生,以身作引,佑我苍穹

    破!

    海棠用了毕生的修为,想要毁了这口锅。

    不曾想事与愿违,结界未破,反而将自身重创。

    结界将海棠的全力一击尽数弹回,

    设下结界的人真是用心良苦,海棠硬是以肉身生生接下了这一击,嘴里呕了一口猩红的鲜血。

    若不是大树伸出的躯干接住了我海棠,她怕是身形都稳不住,

    .

    大意了,这结界竟如此怪异,不过就此罢手不是她海棠的脾性。

    这一次海棠以鲜血作引,再次使出全力,

    苍溪的旱情能否解决,破开结界的成败与否就看这一遭了。

    最终海棠还是高估了自己的修为,以她的修为还是不行,拼尽全力也仅仅只是打开了结界上的一个缺口。

    罢了,目的和墓地她还是分得清的,除了任由她去海棠没有别的办法。

    -------

    张墨元背靠在石壁下乘凉,

    海棠知道,他在等她……

    让我来吓吓他,一阵风起海棠瞬闪到他身后,调皮的弯下腰想要吓唬吓唬张墨元,

    不曾想张墨元突然回头,两人鼻尖相对……

    不对,这不是海棠想要的结果……

    海棠“你不怕?”

    张墨元呆了一会:“怕,怕你跟丢了,我没办法和我娘交代。你又去哪里了怎么神出鬼没的?”

    海棠“我刚刚寻到了个新鲜玩意儿,或许这和天灾有关联。”

    张墨元:“此话怎讲?”

    海棠只是找到了大旱的源头可她没有解决的办法,就算告诉张墨元,他一介凡人又能如何。

    海棠“我随便说说。”

    张墨元双手抱头枕在石头上:“无聊,这种玩笑,不好笑。

    ”

    海棠“你不信我?”

    张墨元“如何信?”

    海棠“那还是不必信我了。”

    张墨元看着脸色发白的海棠,见她的胸前还有血迹,他说“你受伤了?”

    海棠“身体不好,从小就这样。”

    张墨元“那以后你别跟过来了,若是病倒了,我负担不起你的医药。”

    海棠“你身为一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小气?”

    张墨元也没想到海棠会这么说他,倔强要强的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

    张墨元沉默一会道“等天黑了我们再回去,现在回去的话,如果路上遇到难民我护不住这水,你顺便也洗个澡吧,我去帮你望风。”

    海棠“有劳!我确实应该洗个澡了。”

    张墨元顿了顿:“要不等等再洗吧,大白天,若是有人经过,不太好……”

    说罢他躺在了石壁下。

    看来张墨元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

    海棠“张墨元,你听说过泥龙王吗?”

    张墨元“我娘和你说的?”

    海棠“嗯,秦姨说泥龙王是这里的守护神。”

    张墨元“这里没有守护神,如果有的话怎么会旱了五年,就算有,那他也不是合格的神!”

    海棠“那黄鳝是怎么回事?”

    张墨元“只是一个路过的道士所说,据他所说,那黄鳝是苍穹的风水命脉所在,黄鳝死了风水便被破了!我从不信这世间有神,人活着,要么有钱,要么有权,钱和权才是立生的根本。”

    海棠“你是单凡人,活在这世上不过十几载,外面的世界你又了解多少,你怎知这世上无神,倘若有神呢?”

    张墨元“那我便要问问那神,保卫国家的战士战死沙场,作恶多端的盗贼抢杀掳掠却还好端端的活着,这就是天道吗?

    官匪勾结,官官相护,好人死,恶人活,

    我从不信这世间有神,他日若有机会,我定要这天变上一变!”

    海棠“你想从军?”

    张墨元“不,我想当官!”

    张墨元的理想太过宏伟,看着他破烂不堪的衣裳海棠不禁笑出了声,等他做官不知要到何年何月。

    张墨元“你笑什么?”

    海棠“笑我自己,我没有宏伟的理想抱负。”

    张墨元“总会有的。”

    海棠“没有……”

    …………

    张墨元让我叫他表哥,这样我才能名正言顺的留在他身边。

    从那天过后他也不说送我走了,他过不了良心里那道坎。

    张墨元同我说等他当了官要置办一所大宅子,要让他的母亲和未过门的妻子吃饱饭,穿得暖,让他们过上好的日子,不用吃了上顿没下顿,听着听着我便沉沉睡了过去……

    ----月色皎洁,皓月临空

    睡梦中海棠只觉得全身剧痛,

    痛……好痛……嘶~

    全身都在痛,只觉得喉咙里一阵腥咸,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蜿蜒而下……身旁的石头落满鲜血……

    睡梦中的海棠痛的呻吟,叫出了声

    张墨元“海棠,海棠,你怎么了?”

    是谁,是谁在晃我,我快被晃散了……

    海棠“别晃了!我还没死!张墨元,我快被你晃散了~”

    张墨元“你怎么一直吐血,脸色也白得像张纸,别吓我海棠。”

    海棠“先别动我,我一会就好”

    海棠“扶我起来!”

    张墨元顺从的扶起海棠,海棠不顾张墨元错愕的眼神盘膝运气,周身粉色的真气将她团团围住,张墨元见她如此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会妖术?”

    海棠“我是仙人!”

    张墨元“仙人怎么会受伤?”

    海棠“怎么不会?”

    张墨元“为何会受伤?”

    海棠不想解释了“骗你的,我只是会武而已。别和我说话了,安静,我需要调息。”

    海棠不想再理会张墨元,运起周身灵气修复受损的灵脉,这一次至少要调息半个月才能恢复元气,做一株小海棠不好吗,管这闲事作甚!真是该死!

    ------------

    时间过得飞快,调息完毕时天色已晚,眼见张墨元搬着石块在泉水前围起一座高墙。

    他见海棠醒来问道“感觉好点了吗?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海棠知道机会来了,她赶紧顺着台阶下:“那日在苍穹山下的寒潭前我被山匪袭击,失了记忆,随后身受重伤因为会武所以才保住了一命,至于其他的我想不起了。”张墨元信了她的话便不在多问。

    海棠指着那泉水前的石墙:“张墨元,你那是作甚?”年纪也不小了,还喜欢玩儿石子吗?

    张墨元“你调休时堆砌的,想着你能再此地洗漱一番,但你是女儿身,尽管这荒野四下无人,可若是衣不蔽体终究是有损清白。”

    张墨元做的比说的多……

    那沈清欢也是幸运,能成为张墨元的未婚妻,能与他共结连理,想来那沈清欢也对他来说也是极为重要的人。

    得此夫君,如获至宝!

    张墨元“我去石壁另一边,若是遇到危险就叫我,我能听得见”

    不等海棠回答,张墨元便已离开。

    海棠褪去一身负担,任由那泉水滑过她的肩膀,卧在张墨元为她堆起的石堆上感慨良多,随然化了形,但与人相比总觉得还是缺了许多。

    缺了点七情六欲,

    缺了点人情冷暖。

    透过石堆的间隙海棠瞧见愣神的张墨元,也不知张墨元在想些什么,想的如此入神。

    或许是他的青梅竹马,或许是他的锦绣官途。

    海棠见他久久不肯回神,抬手凌空划了个圈,然后食指与中指捏决,在张墨元脚边化了朵粉色的海棠花

    张墨元回神微微一愣“这是什么?”

    海棠“此花名为秋海棠,你所见到的只是幻术,并非实体,这是来自冕庆国的幻术,喜欢吗?”

    张墨元“花不错,苍溪少见,依稀记得苍穹山顶有一株粉色海棠树,小时候上山采猎时我见过它。”

    海棠活了千百年,这千百年间她见过无数人从啼哭的孩童到白发苍苍,经历过无数婚葬嫁娶,生老病死,但她却从未见过他。

    也或许是从未记住过他。

    冕庆国位于苍溪以北,过了苍穹山便是。冕庆一向以幻术文扬天下,弦歌不少民间方士皆远赴冕庆求学,以此表演谋生。

    苍穹以南是弦歌国,正是此地,而苍溪村隶属弦歌,苍穹便是弦歌与冕庆的边境要塞。

    张墨元“你知道送花意味着什么吗?”

    海棠“却是不知”

    张墨元“不知……不知就算了……”

    张墨元“以后不要随随便便送别人花。”

    张墨元“不过你会的还挺多,从武功,到幻术,这不是寻常人家的儿女所能接触的,你还会些什么,你还有什么是深藏不漏的?”

    海棠“想学吗?我可以教你。”

    张墨元“大可不必,它和生存相比不值一提。”

    海棠“别后悔,日后别求着我教你”

    ------

    日月交替之时正是修行的好时机

    海棠“张墨元,你别走,再靠近一点,我暂时还离不开你。”

    海棠对此地不熟,野外修行如遇不测,不能及时感知。她只能让张墨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海棠穿好了衣衫

    在张墨元诧异的眼神中左脚踩右脚纵身跃到了泉水石壁上方,沐浴着月华周身耀眼的粉色灵气复苏,霎时,山间光华四起。

    噗!又呕了一口鲜血,体内的灵脉被那结界反弹的一击震得支离破碎,每冲开一条灵脉便要经历一次剔骨般的疼痛,如不及时调息,恐怕要耽搁了修行……

    调息间察觉腹部丹田有些躁动,凝起灵识缓缓探入没曾想此处竟另有千秋……

    灵识化身至丹田处,恍惚间只觉得眼前一亮,在转身,已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只见此处湖水清澈,天地一线,唯有中间那一座小岛上的海棠树立于天地之间,这树好熟悉,莫不是……我的真身?

    粉红色的海棠花朵繁密,覆盖了整个树冠,冠幅宽如一座大伞,无风却频频有花瓣飘落,美不胜收。

    海棠踏水而行一步一涟漪来到海棠树下,一片海棠花缓缓落与海棠的掌间,它能察觉海棠心中所想与她紧密相连,二者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必是她的真身无疑。

    那此地便是她的识海。

    只是不知这识海有何用处,她屏气凝神,湖水荡漾,湖面升起朵朵白莲,只是虚拟幻象,并没有想象中的花香四溢,待到它日定要好好寻些花种地来此布置一番。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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