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这已经不知是第几次。被身后的越野撞击。每一次的撞击。皆使得河马驾驭的商务车。偏离主干道几分。甚至有几次。差点撞向路边的电线杆。
不单单如此。撞击后。还伴随着对方枪械的袭击。可谓是狼狈不堪的河马。在枪林弹雨中。苦苦支持了近十分钟。这种憋屈。让脾气暴躁的河马。甚为恼火。
‘噗。。’子弹穿透车轮的声响是如此干脆。在后方左侧的轮胎被打爆之际。整辆商务车变得左右倾斜。毫无规律可言。
尽全力的掌控着方向盘。此时距离与自家班长所约定的三叉路口。还有不到五百米的距离。额头上布满汗珠的河马。时不时透过倒车镜。看向车后。再次加。准备全力冲击自己的越野车。
眼眸内充斥着血丝的河马。咧开嘴角低吟道:
“想让老子死。老子拉着你们垫背。”在说这话的同时。河马猛然打转着方向盘。半踩着刹车。带了点油门。本就无规则前行的商务车。犹如偏离了地球引力般。突然侧行。整个车身。前行中原地打转。
‘咣当。砰。’硕长的商务车车身。在车后的越野车撞击车尾后。按照旋转的轨迹。侧身砸向整辆越野车。
这种情况下是越野车司机始料未及的。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竟然还敢玩‘漂移’。本來力道不够的商务车。在自己的撞击下。加快了旋转力道。商务车的车头。刚好砸向了越野车身。
并未因这种撞击。而有任何胆怯之色的河马。脸上布满了兴奋之色。咧开了硕大的嘴角。在车头撞上越野车的那一刹那。更是狠踩油门。嘴里嘶喊道:
“我去年买了个表。吃屎去吧。”
‘咣当。砰。’强有力的冲击。亦使得高行驶的越野车。在商务车的推助下。直接侧身飞向公路旁的茂密丛林。
侧翻的车身被商务车。紧紧的压在车底。安全囊的蹦出。使得河马。在最后时刻。沒有被这股冲击力。冲飞出车身。但支离破碎的玻璃渣。还是在他的侧脸已经脖颈处。留下了数道血口。
鲜血布满了河马整张脸颊。头晕目眩的他。用力的晃了晃脑袋。用尽全力的跺开了车门。蹒跚的跳下了商务车。
此时这帮坐在越野车内。刚刚还耀武扬威的敌手。艰难的从车厢内爬出來。整个人的身体。可谓是体力透支的河马。在下车后。别歪倒在了旁边的树杆旁。
越野车内。五名好手。三名生还。艰难的从狭隘的窗口处钻了出來。虽然他们也浑身血迹。但与河马不同的是。他们不似他那般直面受击。撞动性。也不似那般高。继而。人手手握一把手枪的他们。在脱身的那一刹那。便艰难的举起手臂。想要彻底把河马扼杀在这片公路旁。
然而。就在此时。闷重的动机声。由远至近。甚是刺耳。亦比这动机更加刺耳的。则是那突然而至的枪声。
‘砰。砰。砰。。’躺在那里。手脚再也使不上力道的河马。半眯着眼睛。看着刚刚窜出车厢的三人。被打爆头的场景。
微微上扬的嘴角。咧的硕大。幽幽的说道:
“妈嘞戈壁。老子的命。连阎王都要退避三舍。岂是你们能收下的。”
‘噌。。’一辆山地摩托的滑行而至。直接停靠在了河马身边。在紧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河马看到了那无比熟悉的身影。想要抬手。但又如此的艰难。
感觉到了身体的腾空。被对方用绳索捆绑在了脊背上。下意识的坐在摩托后沿。倾听着那焦急的声响:
“河马。你要是敢给我嗝屁。我们几个奸、尸不说。连你的小鸡鸡都割掉。让你到了阴曹地府都干着急。”趴在对方肩膀处。想要开口的河马。十分疲倦。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
“累。太累了。”好几天沒睡好了。再加上新伤。旧伤的折磨。让河马。只能咧开硕大的嘴角。蠕动着手指。回应着肖胜。
‘砰。轰隆隆’。转身又是一枪的肖胜。直接朝着油箱泄漏处。打去。两辆压在一起的汽车。直接出轰鸣的爆炸声。此时。一脸寒意的肖胜。加快了车。朝着几人事先商量好的下榻点驶去。
漆黑的夜空。伴随着这阵爆炸。变得亮堂起來。渐行渐远的山地摩托。瞬间消失在黑幕之中。而燃烧中的两辆汽车。出‘霹雳啪声’的声响。远处有驶过的车辆。变得谨慎。甚至小心。许久不敢越雷半步。
微微蠕动着眼角。感受到干裂的嘴唇。被人用温水沾染了水露。努力睁开双眼的河马。看到的则是一脸紧张的肖胜以及坐在身边的斥候。
想要去笑。可显得那般无力。晌午的阳光有些刺眼。刚刚睁开的河马。又缓缓闭上。
“头。马哥他。。”
“皮外伤。主要是筋疲力尽了。身体各方面机能已经负荷了。自打进了泰国。咱哥几个。就沒好好的睡上一觉。”听到肖胜这话的斥候。放下了提起的心。
为河马煎制好草药后的肖胜。让斥候一点点帮他往嘴里送。看着对方喝下大半药物后。肖胜才放心的走出了房门。
此时。武宗山。武宗林两兄弟焦急的站在外面。在看到肖胜出來后。上前询问道:
“你的队友。他。。”
“沒什么大碍。得修养两日。武哥。这里安全吗。”听到这话的武宗山。拍着胸脯保证道:
“咱的厂就在清盛镇。清河县郊外的这套居住房。是我去年亲手置办的。用的也是当地人的身份证。”听到这话的肖胜。微微点了点头。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他们需要时间休整。无论是河马。还是竹叶青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进山亦比现在凶险数倍。不能如此贸然推进。
“对了。石兄弟。昨天他们是怎么知道咱们下榻地的。”情况危机。武宗山沒多想。脱离危险后。才感到疑惑。后怕的询问道。
听到这话的肖胜。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武宗林。对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來。他貌似已经猜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