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人。相爱只需一秒的。却用一生來忘记;有一些事。生只需一秒。却要用一生來怀念。有一些记忆。想要抹去。却总是缠绕心间。难以忘记。说再见。亦会再见。
曾经不死不休的一对冤家。曾被黯然赶出港城。誓一定要雪耻的一段经历。吉尔镇上。那缠绵的一夜。不羁的交集。在得到他逝去的消息后。一度消沉的往事追忆。
肖胜留给华美的。总是如同蜻蜓点水般。一闪而过。但又难以忘记。甚至在身临险境之际。她最先想到的男人。则是那个曾出言不逊。甚至毛手毛脚的男人。
往事如风。吹不散烟雨朦胧。当太多的情绪融合在一起。思念直抵临界点时。他的恍然出现。使得这份追忆。犹如喷井般。爆且癫狂。
若沒有气氛的烘托。也许不会如此疯狂。若沒有他的温柔似水。也许就不会这么快的沦陷。当太多的‘若沒有’。恰巧融合为一体时。沉沦。崩溃。忘乎所以。
也许重來一次。华美不会表现的如此主动。可沒那么多的也许。让她去‘后悔’。父亲的亲自出面。兄长的肯。都为其注射了一针强心剂。
他來了。披荆斩棘的就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虽然隔窗相望。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不再沉寂的内心。
坤邦的认可。在华美看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总能抓住人性的弱点。给予最大的攻击。让你痛不欲生的同时。又无可奈何。妥协。他知晓如何在得到足够的筹码后。让对方妥协。而现在。他最大的筹码。就是他还活着。其他人却死了。
一直对沒有出手援助耿耿于怀的华美。曾多次与自家父亲对峙。直至兄长帕克的一句话。让她骚动不安的内心。变得沉寂起來。但也只是表面的沉寂而已。
“纳兰家的人。最忌讳的便是无目的的援助。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他们甚至会铤而走险。这是他们的傲骨。无人睥睨。”
很少能像现在这般激动。冰冷的双手搓擦在一起。默默的关注着外面的一切。脸上那布满的紧张之色。就如同年少时第一次登上维也纳金色大厅般。几许兴奋。几许紧张。几许彷徨。更有几许抑制不住的难言之情。
一支宽大的手掌。搭在了华美的诱肩上。猛然扭过头的她。看到的则是父亲那宠溺的笑容。抱以微笑。侧躺在了他的怀中。一同望向窗外的华美。在看到肖胜故意与霍克斯对峙之际。喃喃的说道:
“还是改不掉‘自大’的臭习惯。你说你就几个人。eo。Jk几十号人。这算什么。”一直沒有吭声的约翰。默默的从侧方注视着勾勒在华美脸上的那份妖艳笑容。有些恍惚。亦有些不甘。最终被漠然所替代。
而当他听到华美这话后。静静的望着窗外那道背影。沒有开口。倒是自家义父廖有深意的笑容。让他附添了几分诧异。
“自大。我看是自保吧。姑娘。他这是在借势。借坤邦势。确保他的人最起码在这里是安全的。若我们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你会怎么觉得。一个沾沾自喜的小青年而已。沉不住气。无论从哪个角度來讲。他现在表现的越强势。在一定程度上。他越安全。
小狐狸啊。我真怕我家姑娘跟了他。被卖了还帮着数钱呢。”听到这话的华美。娇咛了撒娇了一声。引得大卫‘哈哈’大笑。
肖胜的逐渐消失。亦使得华美再无兴趣猫在这里。跟自家父亲打过招呼后。便轻盈的返回了里屋。望着自家闺女那一脸幸福的样子。大卫脸上露出了慈祥的面容。但再一转身。望向约翰时。这份笑容。淡然的收起。
掏出了一根雪茄。用雪茄钳剪去了一头。含在嘴中。约翰顺势上前为他点着了雪茄。贪婪的猛抽了两口。额头上的皱纹。紧蹙在一起。拍了拍约翰脊背的他。轻声道:
“帕克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在按计划进行。不过这里到处都是坤邦的眼线。布局很慢。”
“等不急了。在肖胜这小子來之前。坤邦就把我们召集在一起。如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会去南区。说是在那里交货。趁着勘察下今年的罂粟的长势。其实。冥冥中。我能感觉到。这是坤邦和eo以及Jk妥协后的结果。”
“义父。您是说。他们会在那里动手。”
“很有可能。不然的话。他们就沒这个精力和人力了。”
“义父。您看我们可不可以放弃这次交易。或者说。。”听到这话。双指夹着雪茄的大卫。制止了对方的语言。
“沒理由的。这次交易。倾注了我们太多的心血和资金。在欧洲被挤缀下的现在。这笔钱对于末世卡门的东山再起。至关重要。进退两难。如若我真的放弃。也幸好逃脱。可失去了这些资本。我还拿什么跟Jk斗。
狼子野心。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eo的这种作法。无可厚非。但他的这一脚。正中我的下怀。痛啊。”在自家义父说完这些话后。约翰怔在了那里许久。才开口道:
“那我们联系下肖胜呢。我想。。”
“不行。为了能彻底把我留在金三角。这次Jk暗地里已经派了多名好手來此。再加上屠夫等人的帮衬。九死一生。
这一次。你不需要跟着我。把华美看好。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能成。咱们再东山再起。如果不能。安全护送华美至华夏。
也许我看不到闺女穿婚纱的样子了。但嫁妆一定要给他准备。这一次。拼了老命。也要把eo和Jk的好手。留下大半。只要肖胜准备得当。剩下的那些人。留不住他的命。
约翰。你说这份大礼。他纳兰家收不收。”说完这话。大卫威廉。豪爽的‘哈哈’大笑数声。但声响落在约翰耳里。却是如此刺耳。
一项很少过问组织内部事情。只是机械的服从命令。但今天。在听到自家义父‘托孤’之际。约翰那原本一成不变的心弦。骤起了波澜。
望着眼前已有老意。但依旧直爽的义父。心如刀割的约翰。紧握着拳头。目光瞥向了窗外。肖胜远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