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有自尊。装傻的女孩能处处照顾到这点。男人满足了自尊。回过头就会很疼爱这个女孩；男人容易犯些小错。装傻的女孩会以宽容的姿态把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犯错的男人会对她充满感激。
其实他心里明白。嘴上不说而已。聪明的女人要会适度装傻。
这些道理对于早已历经铅华的华美來说。不是不知道。但晚上那脱口而出的语言。却着实违背了初衷。
入夜后的南区。晚风微起。稍有凉意。轻柔的为自家父亲。把毛毯盖好的华美。转头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约翰。他的睡姿。依旧保持着的警惕性。窗外的风吹草动。都会让刚刚做完治疗他。半眯着眼睛。
起身的华美。凑到他的床边。即便动作很细微。对方的眼角仍有微微的抽动。
“哥。我知道你沒睡着。想跟你说说话。”听到华美这细微的声响后。微微睁开双眼的约翰。目光内闪烁着几许期待。几许落寞。这一个‘哥’字。囊括了太多的深意。
双手抱着膝盖。沒有了以往的华美式的优雅。可能是练舞蹈出身。华美给予旁人的气质。总是那般雍容。但其着装与妖娆的面容。又给予旁人潜心的魅惑。
在约翰看來。此时的华美。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大女孩。喜欢向他这个如同‘哑巴’般的哥哥。倾诉所有的不开心。
从一开始。约翰所扮演的角色。便是让人叹息的。借用现在时髦的话说‘备胎’吗。也许在眼前这个妹妹心里。他只是‘哥哥’罢了。
“以前我的耳根很软。如果别人向我倾诉某人的恶劣行径。我会跟着她一起讨厌此人。且常常会在对方面前把情绪挂在脸上。但事后现她对此人依旧称朋友。而我却主动树敌。
慢慢经历多了才懊悔自己当初做人为何这般幼稚。所以现在会常提醒自己。待人接物一定要用自己的脑筋判分是非好坏、切记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
说完这些话后。华美欲言又止的沉思了许久。而约翰。始终保持着聆听的样子。不急不躁。更沒有催促对方的意思。
“中午的时候。在我看到肖胜纠结在柳芝蓉身旁许久。沒有走过來之际。我就知道了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但我刻意保持着灿烂的笑容。装傻充愣般。关心着你和嗲地的伤势。
直至他向我走來的那一瞬间。我不由自主的想捍卫自己的男人。不顾一切的冲向了他。紧搂着他。然而。我却感觉到他的顾及。以及身体的僵硬。”说到这的华美。轻笑了两声。此时嘴唇已经微微颤抖。泪珠在眼眶内打转。
“他有一帮好兄弟。审视夺度的替他解围。这件事本可以就此揭过去。然而。我却不甘心的向她走去。
一副女主人的姿态。甚至在我看來。有点盛气凌人。因为我觉得。我有这个资本。我甚至已经做好了针锋相对的准备。不曾想到。她会起身。她会笑。笑的是那般自信。自信到让我沒了底气。”
背过身去。不让约翰看到自己的落泪的样子。眼前这个从小便视自己为亲妹妹的男人。最见不得自己哭。
“我们礼节性的互相介绍。彼此侃侃而谈。在肖胜‘使诈’骗我归來时。你知道她说了什么吗。
不要对一个人太好。因为你终于有一天会现。对一个人好。时间久了。那个人会习惯的。然后把这一切看作是理所当然。其实本來是可以蠢到不计代价。不顾回报的。但现实总是让人寒了心。其实你明明知道。最卑贱不过感情。最凉不过人心。”
擦拭着眼角的泪珠。情绪略显激进的华美。手舞足蹈的比划着：
“我不知道她说这段话的用意到底是什么。我更揣摩不出。她说这话背后到底处于何种用意。可不得不承认的是。她的这番话。确确实实左右了我的心里。以至于。让我再面对肖胜的时候。变得不再像以前那般热衷。即便以前。我知晓他身边女人不少。可也沒有像现在这般。让我无所适从。
哥。我是不是被她算计了。”说完这话。华美咧开了嘴角。但泪水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下來。
不苟同于以前。从始至终都保持沉默的约翰。在此时却主动伸出了右手。颤颤抖抖的手臂覆盖在了华美的脸颊上。沒了往日那番的怵怕。更多的是坦然。也许在今天。他才真正摆正了自己的位置。
“你知道她是谁吗。”倍感虚弱的一句质问。使得侧脸贴在自家兄长手心内的华美。怔在了那里。随后摇了摇头。
“竹叶青。一个曾在欧洲杀手界。掀起过巨浪的东方女生。在帕克销声匿迹的这几年里。她与坦克等人。并列为欧洲最为危险的十大杀手。而她的排名。在第七。
我想这样一个冷血杀手。能给你说出这样一番话。百分百我不敢说。但百分之九十是出于真心。
你的盛气凌人。你的捍卫。也许在她看來。是那般的‘幼稚’。为什么这样说。也许她也曾在肖胜其她女人面前这样做过。
珍妮。我是个感情木讷。甚至嘴笨的男人。但我不傻。我看得出。你这次是动了真感情。大道理我也不会说。简单点吧：如果你准备去接受一份爱。那么。请你一定抬头看看前面的路。想想自己是否做好了归于平淡、忍受寂寞的准备；
如果你要放弃一段感情。那么。请你一定回头看看來时的路。想想牵手走过的每个日子。其实。说白了。无论现在的你痛还是快乐的。幸福。一直都在你心间。”
约翰笑了。华美也笑了。这次两人都是自肺腑的去笑。埋头扎进了约翰的怀抱。后者轻抚着自家妹妹的秀。望着窗外的约翰。此时此刻。是这般的安逸。沒有了情绪上的波动。唯有对自家妹妹的祝福。
“还有一件事。我会告诉你。有人在偷听吗。”听到这话的华美。猛然起身。而搔头挠耳的肖胜。浮现在窗口处。
“小舅子。好人做到底。何必揭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