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疯了,现在北府到底是什么情况你都不知道,你竟然敢傻乎乎的接下这个任务!”
说完这话,陈世龙怒不可歇的看向赵天忠:“我知道你跟金胜武关系很好,可是他现在已经变成了俘虏,你打算一个人过去将他给救回来?”
赵天忠眼神阴冷的看了一眼陈世龙,然后转过头低声道:“那又怎么样,他是我兄弟,我不可能丢下他不管!”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自己过去了也是白搭,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吗?”
“那你就要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就好像咱们离开的时候,你宁愿救一个外人也不愿意救自己兄弟?”
听到这话,陈世龙看着赵天忠沉默了下来。
他当初选择救沈文年一方面是因为他是沈天阳的合作人,另外一方面是因为对方也是沈氏宗门的分支,他们不一定得罪得起。
现在看起来,自己的这些考虑全都变成了害死自己兄弟的借口。
微微苦笑了两声后,陈世龙狠狠给了自己一耳光笑道:“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懦夫,我救不了自己的兄弟,你满意了?”
话音刚落陈世龙便摔门离开,而赵天忠看着陈世龙的背影犹豫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沈天阳坐在椅子上看着陈世龙的背影,眼中闪过一道阴光,随后轻声道:“赵天忠,你确定要跟着沈老去回北府吗?”
赵天忠转头看向沈天阳跟沈文年,沉默片刻后点头道:“我愿意!”
沈文年见状内心大喜,有这么一位三级武者跟在自己身边,救回自己儿子的胜率就更大了一些!
想到这里沈文年感激的看向赵天忠笑道:“赵兄弟你放心,只要你跟我从北府回来,我沈某人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赵天忠阴恻恻的看了一眼沈文年后嗤笑道:“或许你没有弄懂情况,我跟你去北府并不是为了帮你找儿子,而是为了找我兄弟!”
随即赵天忠也摔门离开了,言语间丝毫没有给沈文年留半点面子。
沈天阳看着赵天忠的背影耸了耸肩,对待这种脑静直的人,他都不屑于去惩罚对方。
反正这种人一般也活不了多久,他才懒得自己跟自己置气呢。
随后沈天阳看向沈文年笑了笑开口道:“有件事情我忘记说了,问问,江浩这个人你应该还记得吧?”
沈文年脸色稍稍变得阴沉了下去后点头道:“我还记得,之前我北府沈家出了很多事情,一直都找不着头绪,现在看起来就是这个家伙搞的鬼!”
说完这话,沈文年有些抱怨的看向沈天阳道:“都说当年斩草要除根,却没想到还是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
沈天阳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虽说他最初也有些后悔留下了这么一个祸害,可后来他算是想明白了。
如果不是江浩的存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尚典原来还有这样一番功效。
从最开始江浩在楚江的时候他掌握的情报来看,那个时候江浩左右不过二级武者左右,仅仅只是过了一年,江浩已经拥有了三级武者的实力!
“或许你不知道,沈氏宗门的尚典就在这个小子身上,我之所以想让你找到他就是希望能借助尚典的力量更上一层!”
沈文年看着他阴恻恻的笑了笑,彼此各怀鬼胎谁又不知道谁呢。
只不过是碍于面子,所以双方一时间都不好因此而折腾些什么。
沉默片刻后,沈文年忽然开口道:“既然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能亲自去北府抓他呢,以你的实力,抓他应该易如反掌才对。”
沈文年这么说并不是没有依据,多年以前沈天阳就已经达到了四级的门槛。
跟江浩不同的是,沈天阳的实力是自己一步一步打上去的,从来没有借助过外力!
正因为如此,就算沈文年常年久居高位,可是在沈天阳的面前,气势浑然被压制得死死的。
而沈天阳听到沈文年的话后,笑眯眯的开口道:“这个你就有所不知了,十三科的人一直在隐隐护着那小子,不知道他们在打些什么鬼算盘啊。”
这点消息还是沈天阳在楚江对十三科的一些人砸了大钱得知的,这也从侧面解释了江浩在三十里铺逃得一命是必然!
随后两人简单沟通了一下细节后,沈文年便退下去休息了,毕竟二十名兽卫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他也受了不轻的内伤。
而沈天阳等到她离开以后,脸色阴沉的拿起电话打给了一个人。
电话中沈天阳就问了一个问题:“为什么北府有五十名兽卫这件事情,没人跟自己说!”
对方听到这个问题沉默了很长时间后,才缓缓开口道:“楚江分部已经被解散调查,我们所有的消息渠道已经被封锁,沈先生,恕罪。”
听到这话,沈天阳这才回过神,原来是十三科的人已经开始对楚江这边插手了。
挂断电话后沈天阳冷笑了两声,他要是这么好对付的话,恐怕若干年前就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就在沈天阳开始着手准备反击的时候,莎莉这边回到别墅当中脸色阴沉的坐在办公室。
短短两天的时间内,莎莉手上便失去了二十一名兽卫,另外三娘的副手雷,趁着他们在沈家的时候也仓皇逃脱了!
等于说他们这二十一名兽卫换来的就是两名三级,其中一名现在还重伤昏迷!
想到这里,莎莉就感觉自己好像有些喘不过气来,这可是整整二十一名兽卫!
宁坤低着头站在莎莉面前不敢说话,计划开始的时候他也没有想到过会出这么大的变故,沈家会突然赶来三名三级武者!
如果不是江浩在的话,不要说将对方留下来,他们能留得一命就已经该烧高香了!
两人彼此站着沉默良久后,莎莉深吸了一口气叹息道:“说说吧,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收尾?”
宁坤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二十一名兽卫的责任,岂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略微摇了摇头后宁坤嗓音沙哑的开口道:“老实说,我现在也有些不知道这件事情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