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药剂火了。
本身作为一种自带新型超凡力量体系的药剂，一次购买终身受益的良心药剂。
希望药剂从诞生开始，便在魔龙窟十分火爆。
但火到现在这样，让整座罪恶之城白天夜晚的话题，都是环绕这种药剂。
让希望药剂，成为全民讨论的热点，徐生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不过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发自从掘出人偶歌姬阿薇，本身对收集信仰之力的妙用后，徐生就打算让自己家的韭菜地扩建一波。
如今他‘扩建’的计划还在酝酿，徐生还没有发力，希望药剂便火遍整个魔龙窟。
这不是好事，什么才是好事？
“别笑了，少爷您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拍打着徐生的肩膀，沙欣作为贴身女仆的工作，除了和雪莉一样打扫清洁外，最重要的是要哄主人开心。
伴随着摇摇椅的摇晃，此时她和徐生都很开心，但徐生的快乐却是双倍的。
因为在他的感知中，希望药剂注射后的人数，成为自己信仰韭菜地的人数，正以星火燎原之势烧遍整座魔龙窟。
当然目前注射希望药剂的居民，大多都是住在大裂谷的底层居民。
但徐生要的就是这些底层的数量基础，真就金字塔顶端的那小撮人，他才懒得伺候呢。
“不过是什么原因，让我们的药剂销量突然爆红的呢？”
徐生没有指望从沙欣这里获得答案，但作为替他处理日常繁琐事物的贴身人，沙欣对这事早就关注了。
白了一眼这个不管事的甩手老板，沙欣为了更好汇报不得已离开徐生的身上。
然后咬牙切齿地看着雪莉坐上去，调整了下心态公事公办地汇报道：
“是因为一件酒馆的营业，导致我们药剂的销量爆火……”
沙欣给徐生详细介绍了下，那个以希望药剂注射者为主要客户的酒馆，如今成为他们顾客群体的重要线下据点。
接着给徐生提及了一个名字，希罗德。
“你说是因为这个雇员兵，把自己增长实力的办法无私传播出去，所以我们药剂才爆火的？”
又白了一眼，这个逐渐脱离群众的老板，沙欣忍受着徐生的亵玩，咬牙道：
“是呢，你知道吗？作为市面上唯一一款，购买一次终身收益的强化药剂。
我们药剂的价格不但亲民，同时我们药剂的副作用也是最低的，关键还没有其他药剂的成瘾性。
这样的药剂有这些优点，肯定销路不愁。”
沙欣简单终结了下，继续道：“但是给人希望还不够，还要让人具有实现希望的能力。
希罗德这位顾客以及他身后的团体，毋庸置疑就是扮演的这类角色。
他发现的这个利用阿薇小姐能力，抵消魔兽血液兽性疯狂侵蚀的办法，对无数底层家庭来讲，就是一场不亚于地震的天赐神迹。”
“是因为代价？”
徐生隐隐抓住了重点。
“没错，魔兽在城外到处都是，只要在阿薇小姐的歌声中服下魔兽血液，就能无痛得到力量的强化。
你说他们能不心动吗？”
摸着下巴，徐生忽然明白了这种感觉。
就像前世的高考，人人都羡慕那些天天玩耍，但成绩就是优异的学才。
殊不知这些学才，在同学们看不到的地方，其实在拼命的内卷。
真的玩玩，就能成绩好的学才，是少数中的少数，毕竟不是谁都有那种碾压同龄的智商的。
但是现在忽然有一款药剂，一次购买终身收益，并且变强的代价只是在听歌的放松时候，吃一吃未煮熟的血料理。
便能成为那种小伙伴们，最痛恨（嫉妒）的天才。
作为碌碌无为的大多数，他们怎么能不为此而疯狂呢？
想到这里，徐生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定价低了。
但转念一想，以他如今的力量，再多底层的金钱财富，其实同废纸无异。
顺便熄了涨价的念头，对正在身上玩摇摇乐的雪莉，问道：“你是销售这块的负责人，现在我们准备的库存够用吗？”
差点在快感中迷失，雪莉不情不愿地下来，走到沙欣旁汇报道：
“确实现在的库存十分吃紧，我正准备给少爷您汇报此事。”
“呵，如何少爷不提，你还不是就忘记了？”沙欣挑衅地对雪莉说道。
“才没有，我只是汇报的比较晚而已。”
“行了，你们都退下吧，把阿薇叫进来，我有事要找她。”
挥退俩女仆，徐生在他们离开后，一边分出一滴自身血液，开始新一批药剂的制作，一边等待着阿薇。
“主人，您找我？”
这时候阿薇的歌已经唱完了，徐生喊她来的时间，正是空闲的时间。
“是的不用叫我主人，喊我老板就好了，坐。”
示意阿薇坐下，徐生手上不停，开始批量稀释制作药剂，看她这个乖巧坐在软座上人偶少女，问道：“最近感觉身体怎么样？”
“身体很棒，但差不多要溢出了。”
作为一种专门收集信仰的工具，阿薇的本职虽然是‘偶像’，但她其实是以吸收的信仰为生。
当然她日常活动所需的信仰，比起收集的量要少需多，只占重量上上限的百分之一。
“溢出？”
听到这话，徐生立即停下了手头的事，熄灭掉展开的炼金法阵，示意阿薇走到自己跟前。
“脱掉，拿出来吧。”
“好的。”
阿薇脸上似乎永远只有平静的表情，但徐生清楚每当歌唱时，她就会露出仿若昙花一现的柔美微笑。
和她温柔如水的歌声一样。
脱掉上身的衣物，阿薇的一只手猛然插入胸口产生的黑洞，然后在从这个浮现的黑洞中取出一只飘散黑气的金瓶。
“给你。”
把能源递交给徐生后，阿薇失去了能源供应，骤然返回迷你的人偶原形。
小心地把阿薇的人偶身体，捡起来放在桌面。
徐生举起手里，如婴儿手臂长的金瓶，细细观察。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阿薇的能源核心，收纳盛放信仰的人偶瓶。
透过透明的瓶身，能看到里面装着一种，即将触碰红线上限的金色液体。
其实阿薇说是溢出，但只要到达上限后，这个金瓶也将切段对信仰的收集，根本不会溢出。
但明明给人圣洁纯净感的浓缩信仰，此时却散发着阵阵恶臭的黑气。
徐生明白这是这份信仰里，蕴含太多的杂质所致。
他如今要做的，就是提炼这份信仰去处杂质，无论是收集或者自己使用，这样的原浆肯定不行。
“但提纯的杂质，该怎么收纳处理呢？”
信仰内包含着信仰根源，一个个居民的各色欲望。
爱恨痴嗔，贪/淫傲慢，这些极度浓缩的负面情绪，如不能妥善处理，引发的灾难是毁灭性的。
甚至负面情绪只是，杂质所有负面组成的一个大类。
简而言之，这是神灵都不想触碰的渎神之物，可想而知信仰的杂质是有多恐怖了。
“如果我之前的仆人还在……”
徐生忽然怀念起曾经，自己没有‘死亡’前，老舅给自己签订的那份主仆契约。
而不止那个以负面为食的仆人，当时没有损毁到现在这种重组程度的系统，也具有收纳与提纯这种罪孽物质的功能。
如今倒是只剩下，一个平淡无奇的交易功能了。
等等交易？
徐生忽然眼睛一亮，所谓彼之毒药、他之仙草，这种神弃之物他很嫌弃。
但世界这么大，总有存在好这一口的。
“正好，可以当做货物，摆在系统的平台上，就算卖不出去也能不用担心对此物的收纳问题。”
徐生思索间，已经将金瓶里的溶液提纯了三次。
最初烟絮状飘零的黑气杂质，经过一次次剔除压缩，在血色的专属炼金阵上，俨然浓缩成了一坨蠕动的纯黑之物。
这团浓缩的信仰杂质，有种非牛顿液体的质感，但每时每刻都在不定式的波动蠕动着。
像是发现自己被束缚囚禁的事实，想要打破施加在自己身上的束缚。
“不老实呀。”
一天后，耗费大量精力提纯上千次后，一团凝练的金色信仰浮现在徐生眼前。
而那坨提炼的副产品，极致高纯的信仰杂质，被徐生嫌恶地丢进了系统平台挂售。
“这是我能做到的极限纯度，不要让我失望啊。”徐生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使用，而是分出千分之一大约米粒大小的至臻信仰，送入清空的金瓶中。
最后把蕴含一点至臻信仰的金瓶，重新装回了人偶少爷阿薇的体内。
如第一次激活那般，能源到位的阿薇重新焕发活力。
但因为如今的能源是一点至臻提纯的信仰，徐生能感觉她的身体正发生一种自己无法察觉的变化。
这种变化很慢，需要一些时间才能反馈出效果。
“不过应该是好事吧。”
“主人，阿薇已回归。”
感受着重新开始汇聚信仰的人偶少女，徐生对这种三无不感兴趣，如今信仰溢出的问题解决，自然让她退下。
效果似乎很好？
是因为至臻纯度的信仰，具有我不知道的其他作用？
算了不管了！
就像大夏天里，手握着一根冰棍。
徐生的身体每时每刻都传达着吃掉的渴望，他已经忍得很辛苦了，是时候该犒劳下自己了。
心想着徐生将这团，不足自己拳头大小的至臻信仰精华，整个塞进自己胸口。
因为自身当前的躯体，本质是一团不定式的血液具现，所以徐生的外表是具有欺骗性的。
眼睛去看，耳朵去听，嘴巴吃东西，这只是他灵魂保留的习惯。
如果愿意，他可以全身都是嘴巴，全身都是五官！
“唔~像是没有加糖的棉花糖？”
第一次品味如此纯净的信仰精华，徐生的感觉是难以言喻的丝滑舒畅。
虽染口感上是无糖，但等到信仰被身体吸收消化后，如甜到心坎的甜蜜。
一股回味悠长无穷的甘甜，牢牢占据着徐生的味觉。
像是拒绝了口香糖后的清香，或者身上喷着香水，总之徐生对这种体验并不排斥。
他能感受到，但身体彻底消化这团信仰精华时，甘甜也将褪去。
“不过这种每时每刻，都在获得强化的感觉，真的是太棒了！”
徐生感慨都闭上了眼睛，躺在舒适的摇椅上，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弱小的时光。
那在狭窄的宿舍中，涓涓消化超凡食物时，产生的温润强化感。
只是不同最初的寂静无声，当他陶醉的睡着时，整个房间都回荡着一阵如潮汐般的低沉呼啸。
细听有点像绵绵不绝的鼾声，但再听却像某种巨兽的自然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