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二个版面,披露了阿尔伯特的全部罪行。
那些血泪控诉,那些非法实验记录,那些与黑帮交易的邮件……铁证如山!
整个欧罗巴,瞬间哗然!
紧接着,瑞国联邦检察院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宣布已经正式逮捕阿尔伯特。
而后,巡查在他的私人庄园地下室里,发现了一间设备齐全的秘密实验室,以及大量令人作呕的“实验资料”。
施耐德家族,这个传承了三百年的贵族,一夜之间,声名狼籍。
家族股票暴跌,合作伙伴纷纷解约。
而随着审讯的深入,一个名字被惊恐万状的阿尔伯特,供了出来。
“是……是华夏的启明教育集团!”
“是他们的总裁陆建华,他用三千万欧元的价格,委托我……委托我去处理几个参加了综艺节目的孩子……”
如果说阿尔伯特的罪行,震惊的是欧罗巴。
那么,“启明教育”这个名字的出现,则让整个华夏的互联网彻底爆炸!
京城,启明集团总部。
陆建华看着关于欧罗巴丑闻的新闻。
他还没意识到,那把火,即将烧到自己的身上。
直到他的秘书脸色惨白地冲了进来。
“陆……陆总!不好了!您快看国际新闻!”
陆建华皱着眉点开网页,当他看到屏幕上,“启明教育”和自己的名字,与“阿尔伯特”“非法实验”“心理操控”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时。
他眼前一黑,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从老板椅上摔了下去。
完了。
一切都完了。
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会这样?
他的计划,天衣无缝,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被人挖了出来?
那个陈宇……他到底是谁?
是魔鬼吗?
墙倒众人推,鼓破万人捶。
当启明教育的名字与世纪恶魔捆绑在一起,出现在国际新闻上时,它的下场,已然注定。
之前被压下去的负面新闻,例如“霸王条款”“学费欺诈”“教师资质造假”等等,在一瞬间,被愤怒的网友们翻了出来。
无数曾经在启明教育受过气的家长和学生,开始复仇。
启明教育的股价,在开盘后的十分钟内跌停。
并且,在之后的每一天,都将以跌停开盘,直到变成一堆废纸。
国家的监管部门,也以雷霆之势,成立了联合调查组,进驻启明教育总部。
等待陆建华和陆少杰的,不仅是破产,还有法律的严惩。
他们意图谋害未成年人,罪无可赦!
网络上,关于“宇神”的讨论,已经上升到了一个玄学范畴。
【我算是看明白了,惹谁都不要惹宇神。上次惹他的,赔了五个亿,磕头道歉。这次惹他的,公司没了,人也快进去了。】
【这不是玄学,这是降维打击!你们还没发现吗?宇神的敌人,用的都是他自己最擅长的手段,然后被宇神用同样的方式,碾压得粉身碎骨!】
【楼上细说!】
【方教授玩舆论,结果被宇神用一场直播辩论会,杀得身败名裂。陆建华玩资本,结果被宇神用神之一手,打得差点破产。这次他想玩阴的,玩心理战,结果宇神直接把他请的鬼给掀了个底朝天,顺便把他自己也给埋了!】
【总结:不要在宇神的BGM里,跟他挑战他擅长的领域。因为你会发现,他擅长的领域……是全部!】
【所以,宇神到底是谁?这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认知范畴了啊!】
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回答。
此刻,那个被全网封神的男人,正坐在丹霞景区的山顶上,和孩子们一起,看着日落。
夕阳的余晖,将天地染成一片温暖的金红色。
念念靠在他的肩膀上,轻声问道:“陈老师,那些坏人,是不是都得到惩罚了?”
孩子们虽然不知道具体细节,但也大概了解了事情。
“是啊。”陈宇的声音很柔和,“他们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是,为什么总有那么多坏人呢?”钱思成皱着眉问道。
陈宇沉默了片刻,指着天边夕阳,说道:
“因为有光的地方,就必然有影子。我们无法消灭所有的影子,但我们可以做的,是让自己,变成更强大的光源。”
“当你像太阳一样,足够强大,足够炽热时,那些阴影,要么被你的光芒驱散,要么,连靠近你的资格都没有。”
孩子们似懂非懂。
但这番话,埋进了他们的心里。
要成为光。
成为像陈老师一样的、能够照亮自己,也能温暖他人的光。
陈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江芷云发来的信息,只有简短的几个字。
【尘埃落定。】
陈宇微微一笑,回了两个字。
【启程。】
在风波之后,陈宇和孩子们的生活,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宁静。
他们没有急着去京城。
相反,他们驾驶着房车,向西而行,一头扎进了华夏文明的古老腹地,关中平原。
秋日的天空,高远而湛蓝。
房车停在渭水河畔的一片白杨林里,孩子们正在草地上放着风筝。
念念和林间雅的风筝飞得又高又稳,只有钱思成的那个,时不时一栽下来。
他有些懊恼,扶了扶眼镜,开始在本子上分析。
是风筝的对称轴有问题?还是提线角度不对?或者……是我奔跑时的加速度曲线不够平滑?
陈宇靠在房车旁,看着这一幕,脸上带着微笑。
这才是他想要的教育。
不是战胜谁,也不是证明什么。
而是在天地之间,让孩子们自由探索、思考,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网络上的风暴早已平息,但“宇神”的传说却愈演愈烈。
无数媒体想要采访他,无数富豪想要投资他,但他都一一回绝了。
然而,真正的声望,从来不是靠炒作维持的。
有些麻烦,或者说,有些责任,会自动找上门来。
一辆挂着特殊牌照的黑色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白杨林外。
车上下来一位老人,约莫七十岁上下,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
他身上有种浓郁的书卷气,但行走之间,腰杆笔直,自有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