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渔一愣，心想难不成这个名叫陌羽的七什么墨乌鱼怪知道了自己是穿越者？
但因为握着狼族妖刀，理性的思维告诉他陌羽绝无知道他是穿越者的可能。
看起来，他问陈小渔是谁，也只是下意识的谨慎。
这样一想，陈小渔便明白陌羽现在并没有想杀死他的想法，而是一种试探。
既然是试探的话，陈小渔倒是觉得可以不战而胜。
“咳咳。”清了一下嗓子。
在这位登峰初境的美男子面前，陈小渔背过握住妖刀的那只手，抬起了头。
他和陌羽四目相对，从陌羽的眼里倒是没有看出先前一战刺伤他的怨恨。
不过陈小渔没有看出来的，刀灵却告诉了他。
【“他对你还存有着一定的感激之情，毕竟杀死这些与他同职的妖兽霸主，你可是借刀杀人的那把刀。”】
刀灵说陈小渔也是刀。
陈小渔明白这层意思，也就是说陌羽是在借自己的手来杀这些妖兽霸主同僚。
对，就是这样！
明明在黑雾森林的大门口，陈小渔的实力陌羽最为清楚，但是他还是让一位接着一位的妖兽霸主来狙杀陈小渔。
到最后才让自己的亲信伏狼出手。
这样明显的阳谋，陈小渔居然还是靠刀灵的提醒才弄明白！
还真是一场“宫斗”大戏！
陈小渔微笑着将目光从陌羽的眼睛移向了在他两侧的妖卫军。
这些妖卫军也都有了真气境这般放在清河淮阳二州举世无双的境界。
咽了口唾沫，陈小渔往后退上一整布，将编排好的谎言缓缓说出。
他的话不多，但是逻辑清晰，内容禁得住敲打。
陌羽想知道他到底是谁，那么陈小渔就重新给自己塑造一个形象，一个独立与九州大陆之外的仙域来客。
陌羽听完，整个人险些陷入这个不存在的故事之中。
稍加思索片刻，陌羽惊骇问道：“灵剑仙域不在九州大陆，也不是自成一片的空间之域，难道那是神域的一处圣地？”
“也不是。”
见陌羽上了当，陈小渔随即添油加醋道：“也不能说不是。”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不仅充满神秘感，而且还能唬住一些谨慎行事的强者。
譬如现在的陌羽。
陌羽稍微想了一下，一个有着未知背景的少年，他还真的惹不起。
“你杀了四位霸主妖兽。”陌羽试探说道。
陈小渔愣了一下，心想该不会是要找他算这个账吧，要是算账的话，陈小渔这条只有百分之六十的命怕是不够再死几次的。
【“那四位该死。”】刀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
“他们该死。”陈小渔毫不犹豫地重复。
说着，陈小渔再次抬头看向陌羽。
完了完了，这刀灵说什么胡话，这要把我坑惨了！陈小渔眼神坚定，内心却已经慌乱不已。
但，令他意想不到的是。
此刻陌羽竟然没有一点神色变化，反而平静说道：“你说的没错，他们确实该死。”
陌羽的附和让陈小渔不禁哑然。
望着陌羽那张完全琢磨不透的脸，陈小渔选择沉默。
原来真的如刀灵分析的一样，我只是他借刀杀人用的刀。
陈小渔笑了笑。
陌羽也随之笑了笑。
这位妖兽霸主之首的绝美少年抬起手，身后以及两侧的妖卫军散了开来。
“黑雾森林是容不下外来者的，陈小渔，你这个人很神秘，虽然是外来者，但是这些时日下来，本尊倒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有意思。”陌羽转过身，远远看着霸主殿的殿顶。
他继续说道：“非要说的话，本尊倒是欠你几个人情，这足以抵消你的死罪和伤我的那些作为，说吧，你来黑雾森林到底是为了什么？”
陌羽知道，不会有人平白无故来黑雾森林，这里可是曾经的北境圣地，如今九州大陆的禁地。
来这里的修行者无非是看上了黑雾森林超过十万年的深厚底蕴，或者是想要一睹天凤妖凰的存在。
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总归有一个目的。
陈小渔必定也有目的，陌羽需要知道是什么，因为只有知道陈小渔所求为何，他才敢真正放下不杀他的想法。
毕竟，现在不杀他，说好听的是由于他神秘的背景。
但是究其根本，还只是因为陌羽借陈小渔的手，除掉了四位霸主妖兽。
这是人情。
陌羽可以讲人情，也可以无情。
“说说看吧，本尊对你很感兴趣。”陌羽重复第二遍。
陈小渔能听出来陌羽说得不是假话，这个家伙现在不想杀他了，他想听故事。
不过陈小渔编故事虽然厉害，但是毕竟是扑街网文作者，一个故事不烂尾不断更，陈小渔还很难做到。
毕竟真的能做到的话，他陈小渔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扑街。
“感兴趣……那个，陌霸主说话没有歧义吧应该。”陈小渔嘀咕一声。
没有等到陌羽回答，他说道：“我来这里，是误入，但非要说目的，冒险算不算？”
因为害怕圆不过来，陈小渔决定实话实说，但帮助天陨残片报仇这件事情，他选择压住，没有说。
握着狼族妖刀，理性告诉他，报仇与云澜殿有关，而云澜殿被他解散。
这件事情，最好还是不要重提。
“冒险当然算，谁年轻的时候不想冒险。”陌霸主笑笑，他既然知道了陈小渔来此的目的很简单，自然放心了许多。
不是前者，而是后者，来黑雾森林冒险想必一定听过天凤妖凰的传说。
陌渔指向霸主殿。
既然欠着陈小渔人情，陌羽便决定送他这个人情。
“看到远处宫殿的顶峰没有，那就是当年天凤妖凰所在的霸主神殿，如今他老人家闭关修行已有一万年，当然这里也曾经北境圣地圣王住处。”
“既然你是来此地冒险的，那如果连霸主神殿都未曾见过，说出去，谁又相信你来过黑雾森林。”
堂堂陌霸主突然像化作的一名“导游”，两步走出妖卫军所在的范围。
他再次指向神殿的方向，小声问道：“去看看？”
“去……”
陈小渔想说可以去看。
但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一道白色闪电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