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溪玥脸上笑容扩大，端的是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九十度鞠躬道，“多谢王主管，我是新人，有许多不懂的地方，以后还需要王主管多多指点。”
她这幅模样取悦了王力，他满意点头，在手机上操作一番，赵溪玥手机上收到了一份新名单。
“这些人你好好联系，都是小肥羊。”
赵溪玥连连道谢，“多谢王主管，我一定不辜负您的一番苦心。”
给过来的联系方式，一共有五人。
新名单里，不仅有姓名和联系方式，甚至有这些人的生平，家庭关系，爱好性格。
赵溪玥翻了翻，挑了两个年轻的加上。
这个白马俱乐部的业务线已经很明朗了，靠果聊来冲业绩。赵溪玥虽然早就没有什么羞耻心和多余的自尊，但让她裸聊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很快，到了11：50。
工牌跳出了新的提醒消息-「李柔，请你即刻前往部门办公大厅，参与部门例会」
赵溪玥将手机揣进口袋，跟着人流来到办公大厅。
原本空荡荡的大厅，此时立着一块巨大的电子显示屏，屏幕中央硕大的字体显示着：10080。
底下是113个带着头像的人名，每个人名后面，跟着显示着一串数字，最高的有2300。
垫底的‘李柔’及其他五个新员工则是0。
人群中，排名在中间的老员工，大多已经衣衫不整。有些甚至光着上半身出来，只有极少的衣物遮挡。而她们脸上没有半分羞愧，甚至引以为荣的展示身材。
王主管带着打手站在电子屏幕前，仰头看着不断滚动的数字。良久，深深叹了口气，转头暴怒道，“一群废物！”
“2号楼和3号楼，上午的业绩已经突破3万了，你们才这点业绩，让我，让黄经理的脸往哪里搁。”
他拨弄着手上的佛珠，看着垫底的那几人，“你们这些新员工，要是还不识趣，今天下班业绩没达标，我就带着兄弟们好好教教你们规矩。”
“散会。”
赵溪玥跟着人群离开，心里速算了一下。上午她因为喝水扣了50块，业绩提成0，上半天倒扣50。
资本家听了都落泪。
赵溪玥在电子工牌内找到了地图，食堂是座三层大平层，身后跟着7个刚入职的新人，一起沉默的往食堂走去。
“下午，我们真的要脱衣服吗？”有个齐刘海小姑娘问道，“我来之前，只说这里是少有的高工资工作，没想到居然是做这种事情。”
见大家都看过来，齐刘海自我介绍道，“我叫林姣，是混沌域那边来的。”
林姣一米六高，头发青色，容貌精致，脸上无甚表情，是个典型的三无少女。
赵溪玥对于混沌域倒没什么印象，其他原住民听见这话，却是默默离林姣远一点。
林姣耸了耸肩走到赵溪玥旁边，脸上依旧没多少表情，“混沌域向来名声不好，她们害怕也是正常，你胆子倒不小，居然不怕。”
赵溪玥笑了笑，“混沌域过来不容易。”
林姣不知从哪拿出把镜子来，认真整理自己刘海，随口道，“碍事的诡异不少。”
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一群长相精致，穿着打扮明显更好的女人笑闹着过来。
林姣凑到赵溪玥面前，面无表情道，“这些人是三楼拉斯加俱乐部的荷官，大多长相漂亮，最看不上丑女。”
“你怎么知道的。”赵溪玥有些惊讶。
林姣面无表情，“我的室友热情好客。”
到了食堂，赵溪玥端着盘子开口道，“我男朋友在研发部那边，我去找他一起吃饭。”
林姣点点头，掏出手机，“加个好友吧。”
加上好友后，林姣端着盘子钻入人群，又去找热情好客的朋友了。
赵溪玥往研发部的桌子走过去。
禹涂不在，但没关系。
赵溪玥脸上洋溢出热情的笑容，“嗨，你们好。我是禹涂的女朋友李柔，他今天怎么没来食堂吃饭啊？”
研发部多是男性人类，大部分看起来都很内向。赵溪玥问话的那个男人，有些局促道，“主管留他说话，应该晚点会来。”
赵溪玥感激道，“谢谢你，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
“王召。”
“召哥好。”赵溪玥动作流利的在这一桌坐下，她学的是计算机系，和这些写程序的人倒也聊得来，很快就融入话题中。
禹涂和主管过来时，她已经加上了好几个人的好友。
看到禹涂出现，赵溪玥立马无缝切换成恋爱脑状态，“亲爱的，你可算来了，我等的心都碎了。”
【作死值+10】
听见作死值到账的声音，赵溪玥眼神一亮，在其他人眼里确成了她看见男朋友眼睛里都有光了。
她亲亲热热挽着禹涂的手臂，拉着他在身边坐下，“我打的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王力这才发现，禹涂这小女朋友，刚才聊天那么久，居然一口都没吃。
禹涂看着盘子里堆高的饭菜，嘴角笑容更深，宠溺的捏了捏赵溪玥的鼻子，“还没吃饭吧，你吃就是，我再去打一盘。”
赵溪玥忙拉住他，嗔道，“我吃过了，这是特地给你打的。”
两人在桌子边上坐下，各怀鬼胎的聊天。禹涂也是个千年道行的老狐狸，赵溪玥没能从他这里套出有用的信息。
吃了一会，她便欢快道，“亲爱的，我同事在那边等我，我们晚上再见。”
赵溪玥前脚刚走，禹涂就被研发部的老员工围追堵截。
“禹涂，你这女朋友很不错啊，性格好还贴心。”
“老实交代，你们怎么认识的。”
……
事实证明，吃瓜是人类的天性，不分男女。禹涂在同事们嫉妒酸涩的拷问下，给赵溪玥贡献了足足90点作死值。
赵溪玥走出食堂，心里感慨着禹涂可真是个好人啊。
回到办公室时，里面空无一人，大家都还没回来。头顶摄像头全年无休的工作着，赵溪玥老老实实回到自己的工位内。
小房间内气味一如既往的难闻，但习惯后似乎没那么令人窒息。赵溪玥打开自己的手机，点开小肥羊1号的头像。
头像是只可爱的金毛狗子，用这种头像的人，大多善良正值，富有同情心。
简单来说，就是好骗。形象的说，这是行走的业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