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阁中暖阳高照,湖光潋滟,涟漪阵阵,盛夏的炽热天气吹拂得人热汗淋漓,夏天的茉莉阁,是个避暑的好地方。

    玉邪来的时候,正是午后,她刚刚用过午膳,让如云如玉避开之后,茉歌把手伸到他面前,让玉邪把脉,玉邪本身是不解的,号脉片刻,讶异地挑眉,叹了一口气,说道:“是喜脉,可我只会皮毛,判断不出多长时间了。”

    茉歌点点头,缩回手,靠在柱了上,神情平淡,半晌,什么话也没有说。

    玉邪也沉默着,许久,方说道:“父皇已经下旨要册你为妃,日子定在这个月的二十九号,这件事你听说了吧?”

    茉歌点点头,说道:“这么重要的事当然知道。这是我们之间的赌约,我输了,自然会遵守约定。”

    “姑姑会说出这样的话真让人感到可笑!”玉邪冷冷地讽刺道:“你明明知道你和父皇是堂兄妹,你怎么能嫁给他为妃?再说,我认识的姑姑,也不会是这么认命的人。”

    “不然你以为我还有什么办法?玉邪,我不认命,你说我还能扭转乾坤吗?他的记忆都被完全侵蚀了,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我呆在这里,连见他一面都不行,你觉得我们还有逃出去的希望?”

    玉邪沉着一张脸,说道:“前天,有个叫血影的男子找我……”

    茉歌眸子一闪,悚然坐直,问道:“他说了什么?”

    玉邪凝着脸,说道:“让我转告你一句,老家会来人,万事安心!”

    “他知道凤十一的情况了吗?”茉歌问道。既然这么说,说明幽阁所有人都齐聚玉凤,救出她和凤十一应该不是难事。但是,什么时候动手?

    “知道!”玉邪说道,然后沉默不语,眼光幽幽地盯着湖面,深沉难测,半晌,问道:“姑姑,你们究竟是谁?”

    “天下情报王凤十一,你不会不认识吧?”

    玉邪坐到她对面,幽冷的眸光紧紧地锁在她的脸上,别有深意,小小年纪的他眸中有超群的睿智和缜密,“若我是魅帝,一定会把姑父召为已用,从高阳平原一战,姑父一个扭转乾坤,就可以看出,幽阁已经是魅帝的地下组织,那么,你们的身份应该不仅仅是幽阁阁主夫妻这么简单吧?”

    茉歌往后靠着栏杆,不逊地挑眉,要笑不笑地讽刺道:“玉邪,我们是谁和你没有直接的关系,小孩子知道多了没好处,不该是你好奇的就收起你的好奇心,你还小,还不到你展露身手的时候,乖乖地看着学习经验就可以,其他的就当没看到,没听到,也没想到,不然吃了哑巴亏别怪我没警告你!还是?你想要套出我们的身份去讨好你父皇?”

    “我没有!”玉邪急急反驳,俊脸一红,慌忙解释道:“我要是想要讨好父皇,早就把你的圣女的身份透露,用得着等到现在吗?”

    小家伙不高兴了,任是谁被自己信任喜欢的人这样误解都会不高兴的,茉歌本来也只是逗逗玉邪,倒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那就闭嘴,这是我们这找人的战争……或许,你以后有的是你大展身手的时候!”茉歌幽幽地说道,目光投向远方,清冷得看不出表情。

    若她会死,轩辕澈会相随,那么轩辕要怎么办?由谁来接手,她肚子里这一位吗?那她会是玉邪的对手吗?

    未来谁说得明白!

    “姑姑,既然我能想到幽阁是魅帝的地下组织,父皇一定也能想到,你要有心理准备,他一定想借着姑父和这次大婚,把幽阁一网打尽。”玉邪沉稳地说道,若他是邪皇,他一定不会放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茉歌浑身一震,拧着眉,咬牙说道:“若是凤十一能在大婚之前恢复记忆就好,若是不能,幽阁恐怕功亏一篑。没有凤十一的幽阁,就没了灵魂。若不能带着他一起走,我也绝不会走。”

    姑父的记忆……“玉邪沉吟着,幼年的五官净是对他们的遗憾,沉声道:“他的记忆,也许不会恢复了,姑姑你要有心理准备,若你要找回和姑父之间的感情,只能是重新开始,重新创造记忆,在情咒中被侵蚀记忆绝不会恢复。”

    “圣女果……”

    玉邪很快地摇头,说道:“圣女果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对记忆可没什么用处。”

    茉歌一阵失望,再心疼,也毫无办法,此刻的轩辕澈,只当邪皇是他效忠之人。

    要是记忆真的不能再恢复,一定也要把他带回轩辕再说,记忆没有了,有什么关系,忍受着人生一片空白的他比她更难受,更惶恐吧?

    无论如何,他们一定要一起度过这个难关,即使只有她留着他们之间的记忆,他们也要一起闯过这一关。

    “玉邪,你陪我出去走一走吧,好久没有好好地逛一逛玉凤的皇宫了。”茉歌直起身子,笑着说道。

    玉邪眼眸沉着,盯着她半晌方点点头,小小的身子便率先走在前面,茉歌笑了声,沉默地跟着他后面,如云如玉也紧紧相随。

    长廊中,两边柳树颜色鲜绿,生机勃勃,荷池中的荷花也竞相开放,接天莲叶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好一幅盛夏美景,连天上的白云飘过,亦让人觉得一片清爽。

    一大一小的身影被午后的阳光拉出两道简短的身影,别样的和谐,玉邪说道:“这个时候父皇还在上书房,可能会见不到,就算是见到了,以凤十一现在的空白,你要有准备,不要太伤心了。”

    茉歌赞叹一声,这个小孩真的太聪颖了,有一双以看透人心的眼睛,且反应极快,在外头,并没有喊她姑姑,就怕隔墙有耳。

    她点点头,笑道:“玉邪骨你这样的儿子,估计是邪皇给这个天下最大地贡献了,”

    “什么意思?”玉邪冷峻地挑眉。

    茉歌摇头,笑道:“称赞你呢!”

    小家伙拧拧眉,带着她向上书房的方向而去,而这一带很容易遇到一些他们不想见到却经常出现的人。

    明媚的风光中,九曲小桥上,就真的有人要狭路相逢,茉歌认得出其中一个孩子是玉萧,神色早就一沉,玉邪的童年所受的罪,他的贡献最大。

    而另外一个孩子,她没有见过,可看打扮也能猜得出来是谁,和玉邪一般大小,俊秀的五官居稚嫩儒雅,面如冠玉,活脱脱一个金童模样,比起玉邪,少了冷峻,多了温雅,比起玉萧,又多了沉稳,少了猖狂。金色的锦袍,玉冠衬得他面色更加湿润洁净。

    茉歌听轩辕提过他,太子玉棠,玉邪以后最大的对手,他看起来温雅恬静,笑容可掬,简直就是百畜无害的模样,通常皇家能出产这样的极品更是不容小觑的角色。茉歌在心里打分,有和玉邪打对垒的本钱。

    “大皇兄!”玉棠浅笑着打招呼,有礼地点点头,温文尔雅的眼光定在茉歌身上,亦对她浅浅一笑。

    玉萧倒是很不屑一顾地哼了哼,根本就不把玉邪放在眼里,看着玉邪的眸子净是轻视,高傲得像一只孔雀。

    玉邪显得并不是很热衷,脸色平静如镜,毫无波浪,照样是平常的冷峻。

    “你就是那个在茉莉阁中的女人?”玉萧高傲地抬起头来,用下巴和茉歌说话。

    茉歌不得不感叹,时代在进步越来越快,连个毛都没长全的小屁孩都能对她趾高气扬的,阳光下,她的笑容灿烂无比,“三皇子有何指教?”

    “哼!”小孩子重重一哼,幼气的五官染上冷笑,说道:“这皇宫里的女人,都一个样,你也不例外,春天开得艳丽,开得越灿烂,谢得越快,等着枯萎吧,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茉歌脸上的笑容依旧堪比阳光,不过心里喝彩,怪不得轩辕澈对玉家这一代赞不绝口,说玉家三个孩子,独领风华,她以为玉邪和玉棠可以堪称人中之龙,没想到涓枉的玉萧出口亦是一鸣惊人。邪皇究竟是怎么教小孩的,出厂的都是这种怪胎,玉邪自小环境的原因还情有可原,太子一出生就被调教也情有可原,可一个皇子也是这种犀利的态度,她倒是真的很佩服他的教育。

    活生生的皇家菁英教育!

    她笑道:“三皇子说的极是,不过花儿也分早春和晚春,有的在早春开,有的在晚春开,晚春花谢之前,早春花就枯萎了,你说她结的果会不会被人给碾碎呢?”

    玉萧脸色一变,青白交错,童稚的五官射出狠意,小小的身体发出一股愤怒,玉棠轻轻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觉很舒服,说道:“有的花因为结果了,所以花期会延长,又有下一轮的竞春。大皇兄,弟弟们还要去见太傅,失陪了!”

    玉棠浅笑着,很有礼貌地对茉歌和玉邪致意,拉着玉萧的袖子,侧身而过,玉萧只是狞笑地看着茉歌,隐约还有幸灾乐祸。

    茉歌一股火气上来,真想上去把那个小屁孩丢到荷池中泡一泡,看看他是不是还这么嚣张。

    “和你又没有关系,他是冲着我来的,你生气什么?”玉邪自嘲地笑笑,接着往前走。

    茉歌耸耸肩膀,说道:“当着我的面给跳脚,算这个子有胆量,半夜要是让我遇见了,一个麻袋套上去,先揍几拳再丢进荷池。”

    两人过了九曲桥,玉邪才说道:“他现在已经比以前收敛很多了,慢慢的,谁都长大了,都会明白的,寻各自的麻烦是一个很愚蠢的事情,至少,身体上暂时不用受罪了!”

    “太子看起来很有威胁性!”

    “的确如此,不过我们都还小,很多事情都未必,人长大会变的,谁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现在只有只有把自己的本分做好,不能在父皇的眼皮底下耍阴谋,那就好!”玉邪高深莫测地笑了笑。

    “说得对,把你自己的本分先做好,聪明的话不要在你父王眼皮底下耍心机,以他的手腕,的确会得不偿失……照我说啊,你……”突然茉歌顿住了,本来带笑调侃的脸色变得迷蒙起来,灵秀的瞳眸幽深宁静,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接着表情极为怪异,脸上出现了一种连茉歌也不明白的笑容。

    一名玄衣男子站在湖畔,纤细的柳枝吹落在他的肩头,清风吹起黑色的发丝,纠缠着嫩绿的垂柳,有江南风景特有的缠绵。他面无表情,邪魅的瞳眸遥看远方,目光悠远绵长,深沉如海,思绪已然飘远,像是一缕孤魂,清风一拂就去魂飞魄散。颀长的身影透出无边的孤寂和宁静。

    茉歌静静的看了片刻,心狠狠一拧,他自己知道,他在看的那个方向,是轩辕的方向吗?

    邪皇说他忘记了所有,不仅仅是她,连同他的国家,他的责任,都忘记了,现在的他记忆一片空白,邪皇说什么,他就是什么,邪皇说他是侍卫,他就是侍卫。

    玉邪瞧着她的脸色,指着偏南的一座宫殿说道:“那边便是上书房了,这阵子我经常看见他一个人在这。你……要过去吗?”

    茉歌沉默不语,这是那天之后第一次看见凤十一,很奇异的,看见他,即使知道他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她心中仍然只有心酸和痛楚,没有丝毫的责怪,舍不得责备一言一语,且本来他的身体就处在超负荷情况下,抵抗不住也是正常。

    她怎么舍得怪他半分,这点邪皇一定料不到。

    还有工年多的时间,她会找到解开命远的方法的,一定会,绝不会让他经历千年锁魂之苦。

    “为什么不?”茉歌笑了,不管是什么,她都会面对,是她行答应了赌注,要放手博一博,造成今日的后果她要负多半的责任。

    她慢慢地走进轩辕澈,而玉邪则退后了步,让如云如玉也退开,不用靠近他们,起初她们两蹙眉,刚要把邪皇抬上来,玉邪一瞪,那种睥睨傲然的眼神让如云如玉心中骇然,自然也不敢有什么异议了,只要茉歌不脱离她们视线就好。

    察觉到有人靠近,轩辕澈偏头,看见茉歌靠近,蹙眉,还不待他问话,茉歌就问道:“身上的伤好点了吗?”

    轩辕澈茫然地看着她的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深幽的眸中一片探究,冷着脸问道:“我们认识吗?”

    茉歌笑了笑,说道:“认识,可惜你忘记我了!”

    苯歌的音色有着淡淡的忧伤和酸楚,眼光也投向好运微有涟漪的湖面,说道:“其实忘记了也好,你的过去痛苦的回忆要比开心的多,忘记了可以重新来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我们曾经是不是……很熟悉?那天在冰室,你……”他依然冷着脸,却带着一种近乎祈求的语气。

    茉歌了解他的心情,没有人可以忍受一片空白,也没有人愿意活在一片茫然中,一下子醒过来,过去的都忘光了,一定会是茫然、彷徨、恐惧的……他依然能冷着脸,保持冷静已经算是不错了。

    如果他现在用的是凤十一的语气,声调在和她讲话,茉歌兴许会认为他的记忆并没有失去。

    可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最熟悉的轩加澈,不带笑,眸光邪魅无温,像是一片广阔的海洋,深沉无边,她根本就看不清边际,这是轩辕澈,没有一丝一毫凤十一该有的流气,邪气。

    因为被剥夺了所有,所以他方回以最原本的面貌来面对一切。

    “很熟悉又怎样?”茉歌浅笑道:“你能想起我吗?”

    轩辕澈摇头,说道:“我能感觉我们之间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可我想不来……”他顿了顿。说道:“对不起!”

    茉歌愣了下,问道:“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轩辕澈说道:“我不知道,好似应该和你说对不起!”

    “原来如此!”茉歌笑了笑,不说话,突然感觉不舒服,呆在他身边,即使他忘记了她,她依然觉得不舒服。

    “我真的叫凤十一吗?”他问道。

    茉歌应道:“是啊。凤十一!”

    “我真的是宫里的侍卫吗?”

    “你觉得不是吗?”

    “这个宫里我觉得很陌生,很多人看我的眼神也是不怀好意,我觉得和这里格格不入,不像是宫里的侍卫。”

    还好,失去的记忆,不是智商!

    “你能告诉我,所有的事情吗?”轩辕澈问道.。

    茉歌说道:“既然是你的事情,当然是自己想起来比较有意义,我一个外人说,你未必会相信?”

    “你不是外人!”

    茉歌扑哧一笑,邪气地挑眉,说道:“不是外人,难道是内人?”

    “你是吗?”轩辕澈拧眉问道,眼光分外沉静悠扬。

    茉歌倒是一愣,说道:“这年头不流行半路认亲,你觉得我是吗?”

    “我觉得很熟悉,也很亲切!”

    “我长得很有亲和力,好多人看见我都说亲切!”

    “哦!”

    “出现在宫里的,你是妃嫔?”他看了看她的装扮,又改口,说道:“还是公主?”

    “当今皇上妹妹都出嫁了,他的年纪也没我这么大的女儿。”

    “那就是妃子了?”他深深地拧眉,似乎有点不悦。

    茉歌笑道:“很快就是了!”

    “你要嫁给皇上?”

    “看天意呗,嫁不嫁老天来决定。”

    “哦!”

    “你就哦一声就没了?”没别的话说了?

    “那我该说什么?”他虚心问道。

    “比如说,祝你们白首偕老,永浴爱河之类的!”

    “哦!”

    ……

    玉邪在那边忍不住翻白眼,他们在说谜语吗?姑姑为什么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伤心的样子?而且姑父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圣地的模样,感觉是换了一个人,他俊秀的脸布满不解。

    不远处监视风十一的两名侍卫更是面面相觑,茫然不知所云。

    茉歌很自动地勾着他的手臂,刚刚要说话就被轩辕澈给甩开,她挑挑眉,就听轩辕澈说道:“我不喜欢人家碰我!”

    龟毛!不愧是轩辕澈是脾性,这个天下恐怕他也真的只能忍受她主动碰他了,失忆归失忆,这龟毛的毛病倒是没有失去嘛。

    可是,她偏偏天生反骨,刚刚被他甩开又主动地勾了上去,笑吟吟地着睨着他瞬间布满寒霜的脸,一点害怕也没有,大有和他犟到底的味道。

    “不甩开啦?”她挑眉,笑道。

    “放开!”

    “不要!”

    “请你自重!”轩辕澈拧着眉,冷着脸,又想甩开,可奇迹般的,竟然不舍得。

    茉歌嘻嘻一笑。说道:“我出身青楼,不知道何谓自重!”

    “你不是说你要成为皇上的女人的吗?”

    “我又没有嫁给他,结了婚还可以离婚了,更何况现在什么关系也没有,不如,你来追我把?“

    轩辕澈一阵无语,有秀才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却任着茉歌亲昵地勾着他的手,神情冷静悠扬,盯着她的脸,说道:“何谓离婚?”

    “离婚就是夫妻两一拍两散,井水不犯河水呗!“

    “那你会和你夫君离婚吗?"他很受教地问。

    “除非他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

    “那就好!“

    茉歌邪气地笑道:“既然我感情这么忠贞,你来娶我吧,我怎么说也是个大美人,你打着灯笼也找不着。“

    “你不是说你要嫁给皇上了吗?”

    “我还没嫁!"

    ……

    “你不敢?”

    ……

    “俗话说英雄配美人,怎么看我两都是很般配的一对,你再不说话就没机会了哦!”

    ……

    轩辕澈寒澈的眸子瞪着她,一动不动,眸色如墨,幽沉邪魅。

    茉歌呵呵地笑着,以前她怎么没发现这项乐趣呢,挑**轩辕澈,非常有成就感。

    “你们在做什么?”一声冷喝飘入他们的耳朵里,茉歌和轩辕澈同时转身,她刚刚的轻悠痞气的笑容已经没了,阴得可以滴出水来,冷冷地看着一身明黄的邪皇走近他们,王者之气凌人傲然。

    “参见父皇!”

    “参见皇上!“

    玉邪和如云走近行礼,他的眸光淡淡地扫过玉邪,哼了哼,才让他们起身。

    茉歌依然勾着轩辕澈的手臂,邪笑道:"皇上不是很清楚地看着吗?用得着问么,我见这侍卫长得秀气可餐,正在使用浑身懈数挑**呢。“

    果然!茉歌心底冷哼,她就知道邪皇会随时随地地监视轩辕澈,刚刚故意挑**轩辕澈就是想证实一下自己想法,果然不出所料,他都这样了,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看来他时刻监视轩辕澈就是想逮住前来和他碰头的幽阁密探。

    血影得机灵些,不然就……

    轩辕澈拉开茉歌的手,茉歌挑眉看着,唇角含笑,他要是下跪,她一定一脚踢死他,轩辕澈倒是没有让茉歌失望,虽然邪皇说他是他的贴身侍卫,可轩辕澈自醒来之后就一直是一种不卑不亢的态度,从未低头顺眼过。

    邪皇认为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可潜意识里依然有身为幽阁阁主的尊严,他也是个高傲的男人,有些发自心骨的东西,不是记忆就可以抹杀的,他倒也没有逼他下跪,且两个人今天也才是轩辕澈醒来之后第二次见面。

    “你不要忘了答应朕的事情!“他沉下脸色。

    茉歌冷笑着,说道:“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邪皇道:“记得就好,既然答应了当朕的女人,过去的事该忘了就忘了。“

    “你以为他忘记我了我就会恨他,就会死心吗?告诉你,我偏不如你所愿,我一点也不恨他,反倒是托了情咒的福,让我更爱他了。你也别想着我会爱上你,那简直是做梦!”

    邪皇冷色一沉,哼道,“世事无绝对!朕就不信比不上他。“

    “邪皇你有很好的优点,那就贱得够坦白,也对,耻近乎勇。在我心里,没人能比得上他,不过,愿赌服输,放心吧,邪皇陛下,我会遵守偌言的。”茉歌冷冷一笑,瞥了一眼轩辕澈,转身离开。

    邪皇冷扫一眼玉邪,问道:“你什么时候和她走那么近?”

    玉邪恭敬地回道:“儿臣感于她上次的恩情,所以……”

    “下不为例!”他冷哼道。

    “儿臣遵旨!”

    清风吹拂,散的不知是谁的满腔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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