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阅读网 > 王牌宠妃最新章节 > 正文 026 齐聚一堂

倾情和隐离到达玉都的时候已经是九月中旬,风轻云淡,山清水秀,这是一个热情和含蓄兼并的国家。

    虽然邪皇施行的高压政治,玉都两极化很是明显,但是,玉凤整个国家确实安稳发展,繁荣昌盛。

    单看玉都街头的繁华能略知一二。

    倾情像只快乐的小鸟,四处游走,好不快活。

    她和隐离一路上游山玩水而来,比茉歌还要慢了半个多月才到。

    “没有轩辕热闹,但是,比轩辕繁华。”倾情牵着隐离的手,打量着锦绣如织的玉都。

    “比起北越,热闹繁华很多,邪皇虽然恶名在外,可在政事上,算是很有建树,不然这些年这么任性地堆轩辕用兵,玉凤早反了。”隐离温和地说道。

    “自私自利鬼,给我爹爹端水都不配,还妄想染指我娘,哼!”倾情嘟嘴,不满地说道。

    隐离一笑,勾勾她的鼻子,很是宠溺,“你啊,眼里就你爹娘最好!”

    倾情跳脚,一下子越到前面,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道:“谁说的,隐离哥哥也是最好的!”

    隐离扑哧一笑,道尽风流,“调皮!”

    倾情睁着无辜的眼,摇摇头,那表情,很是可爱,缓缓地说道:“以前在轩辕的时候,血影陪着我出宫,爹娘害怕出万一就告诉我如何联系幽阁,毕竟在自己的地盘嘛,会容易一些。可,其他国家就不一样了,玉凤连有多少人我都不知道,好像从幽阁浮上水面之后,邪皇就一直在寻找玉凤的密探,一直深受打压,爹好像让他们退回云城吧,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不过每个国家都有不同的联系方式,避免有人冒充而一网打尽,我自小就呆在轩辕,哪会知道那么多?”

    隐离了解地点点头,凝眸扫向人来人往的大街,说道:“你娘应该已经到了,找找他们吧?”

    倾情点点头。

    抬头笑睨着他,道:“我们吃饭去,好饿!”

    隐离点头,脸色有点泛红,低声道:“上次从府台那里偷来的银子要用完了,节省点!”

    说起这个隐离就颇感丢脸,他们经过7天,好不容易才出丛林,两人都身无分文,来玉凤的盘缠还是倾情逼着他到当地府衙偷的,北越的前太子,在自己的地盘上当贼,还真是天下一奇闻。

    不过没办法,短时间里他们又想不到什么法子去挣钱,偷是最快的手段,这话是倾情的原话。

    隐离有点怀疑,茉歌和轩辕澈怎么教孩子的,荤素不忌,堂堂一国公主带头目无法纪。

    害得他也跟着丢脸。

    倾情似乎看出他的窘迫,聊表无辜地拍拍他的腰间,嘿嘿地笑道:“隐离哥哥,不要不好意思嘛,反正就我知道,不会笑你的!”

    “人怎么能无脸无皮到此地步呢?你啊,还真好意思说。”隐离无奈地摇摇头,任她作怪。

    两人找了家还算干净的客栈打尖,不算豪华,也不算低俗,因为银两不够,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到茉歌他们。

    隐离就要了一间房间,小家伙笑得和奸臣一样,晚饭的时候又调戏着,晚上可以非礼她的隐离哥哥。弄得隐离脸色有异,死瞪着她。

    她倒乐得摩拳擦掌,那模样,隐离简直就没法看。

    倾情虽然说是这样说,不过一天赶路下来早就累趴了,隐离洗澡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梦周公去了。

    那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滴着水,把枕头都弄湿了。

    隐离瞳眸一眯,骂了一声,“死丫头!”

    赶紧拿来一条干燥的毛巾,小心翼翼地帮她擦头发,细心、温柔。

    烛光摇曳一室的碎红,映得少年如冠玉,沉静如水。

    好不容易擦干了头发,隐离又细心地把枕头翻了面,让她睡得舒服点,给她掖好被子之后就悄悄地离开*间。

    倾情毕竟年龄小,体力不如隐离,睡得极沉。

    隐离出了客栈,拿着玉笛,漫游在玉都的街头。

    此刻华灯初上,一片繁华。

    四处走走,凉风徐徐,倒是一片惬意。

    白袍少年,玉笛晶润,长身如玉,走在街头,倒是成了一幅独立的遗世风景。

    招惹了不少爱慕和惊叹的眼光。

    他倒是八风不动,继续观赏。

    很少有夜市也如玉都此般热闹的,好似这是玉都独有的风景。

    在别的国家,晚上除了花街,除非是到了特定的节日,否则街头是不会这么热闹的。

    有卖小吃的,卖花灯的,卖胭脂水粉的,各色各样,琳琅满目。

    自小生在皇宫,长在皇宫,很早的时候就是去了童年的乐趣,和书本,还有他厌恶却又必须学的权术相伴,隐离很少有这样的闲适。

    这是他第一次出了北越过境,也是第一次有机会体会他国的风俗人情。

    邪皇统治下的玉都,呈现出别样的繁华,即使他的为人冷酷残佞得让人不敢领教,却不能抹杀他的政绩。

    街头的百姓,安居乐业,笑脸洋溢。

    以热情的笑脸招呼着来往的客人,自有一番自我满足和幸福。

    这样的安定却是靠着无数将士在沙场血溅黄沙换来的。

    这是唯一美中不足地方,隐离希望,天下能早日统一,让黎民百姓真真正正的安居乐业,不再受到战争的干扰。

    是谁统一不重要。

    他心xing宽广慈悲,知道何为以人为本,懂得天下百姓,四海一家的道理。

    不知不觉走到长堤边,两岸阁楼,灯火明亮,水上阁楼,灯笼火红,路、琉璃烁光,配着微波徐徐的湖面,另有一番风味。

    想不到玉都境内有小河,真是个会享乐的名族。

    只见河面上,画舫来回,羌笛悠扬,歌女清亮的音色飘扬在整个小河长空,又多了一丝迤逦缱绻的暧昧和诱惑。

    两岸景色,甚是迷人,连歌女的技艺也是不俗。

    是他少听过的仙乐。

    迎面结伴而来的一群公子哥,欢声笑语而过,衣着鲜艳,举止优雅。

    隐离一笑而过,有点羡慕,他在北越这么多年,竟然交不到一个能说话的朋友。

    大臣之子对他总是唯唯诺诺的,哪有朋友之间这么毫无顾忌的。

    湖面的一座阁楼之上,两个少年对面饮酒,左边那位俊美无涛,姿态潇洒大方,啜着美酒,偶尔向画舫上的女子抛个媚眼,眸光迷离魅惑,典型的花花公子代表。

    而另外一位,论俊美,绝不输于对面的男子,课冷眸轻扫,不怒而威,薄唇紧抿,浑身霸气欺人,什么也不做,就是这样坐着,也让人觉得无言的威迫。

    此二人,一眼过去,性格严重反差的少年,却在一起喝酒,气氛还挺和谐的,更引得画舫上不少女子hn心荡漾。

    当然,她们只敢对花花公子放电,而他显然也是青楼常客,来者不拒。

    而对面那位,明显的生人勿近,不怕被冻死的就上,谁让对他不规矩。

    “玉邪,好不容易出宫一趟,不要摆着一张死人脸嘛,你看看下面,美人如玉,你大爷笑一个,保证比玉都最风流的本少爷还要受欢迎。”薛冬阳坏坏地笑,举起酒杯。

    玉邪也举起酒杯,凌空相碰,饮了一口,淡淡地道:“我不卖笑!”

    薛冬阳喝在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来,这位大爷也太天才了,骂人也不带个脏字,还让你无法反驳,敢情他是卖笑的?

    若不是认识他这么多年,早就不客气揍一拳再说。

    “得了,你当刚刚那句我没说,你说的我也没听见。”薛冬阳悻悻地道。

    玉邪一脸冷酷,这是轻哼了一声,继续喝酒。

    “对了,我家的老头最近和筱狐狸走得很近,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你也知道你这个军务都督他们看的很不顺眼,得罪了不少贵族,我说,玉大皇子,你好歹也给我家老头一个面子,不要这么当面顶撞他,不然,我想要帮你说话都站不住脚跟。”薛冬阳说得无比的忠诚恳切,就差没苦口婆心了。

    不过他只得到一声冷哼,还有一声冷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几根筋?你爹就看中你大哥二哥,你在他眼前讲话和放屁差不多,玉都是人都知道薛三公子只会吃喝玩乐,游戏人间,不可救药,你在他跟前早就失宠。”

    玉邪说得直白,十二字评语让这风流公子气场一阵软弱,转而又红着脸喊道:“好歹本公子也是为了你才如此牺牲,留点面子给我嘛,就这臭脾气,谁敢帮你说话?”

    玉邪不阴不阳地挑眉,那神情很是讥讽,“你确定你不是乐在其中么?”

    “好好好!我算是怕你了,不过说真的,玉邪,你还真的不怕死还是不满意都督这个职位,专门挑他们的软肋就戳,你不知道,我家老头一回家就把你骂个狗血淋头,通常这时候我都是躲得远远的看戏,然后有空就扇扇风,点点火什么的,他就差没把你祖宗十八代都伺候了遍。”薛冬阳一脸小生怕怕的表情,是人都看得出来他有多幸灾乐祸。

    薛家老头要是看见他儿子这副模样,估计会把自己祖宗十八代给伺候个遍。

    “他不敢!”玉邪诡异一笑,说了一个冷笑话,“我祖宗十八代他见了要磕头,敢骂?”

    好冷……

    “你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是令人发指了吗?还记得筱家那个表亲的事情,明明可以私底下和刑部和解,筱家的脸面还能保得住,你偏偏要揭发他的短处,那些陈年烂芝麻的小事也给抖了出来,不仅他失去官职,被流放孤岛,筱家也下不了台,要是温和一点,岂不是皆大欢喜吗!”薛冬阳对玉邪的做法是在是不解,频频摇头。

    玉邪一笑,寒声道:“你认为他远房侄子t和**民女是小事?”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就对了,就算是我放他一马,筱家也不会为我所用,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我自有手段让他日后后悔莫及!”玉邪说得极为冷狠,斜睨着薛冬阳,说道:“有空多给你爹爹煽风点火,反正我也把他得罪透了,差不多是时候了。”

    “哇塞,不用我煽风点火,你玉大皇子已经是全玉都贵族的公敌了,他们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喝血呢。哪还用得着我呀,就我大哥二哥每天附和两句,我家老头就火烧全家了,切!也不想想他年纪多大了,为了你这小子经常犯火气,大喝大叫的,也不怕阎王早收了他。”薛冬阳说得极为不屑,那鄙夷的神态倒不像是说他爹,像是说他家仇敌。

    玉邪抿唇一笑,凌空又举杯,和薛冬阳相撞,啜了一口酒,心情似乎很畅快。

    “要是不想他有事的话,多提醒他不要和云家走得太近。”玉邪沉吟片刻,冷眸深凝,轻轻地晃动着杯中的清酒,方道:“父皇他,迟早是要对云家下手,云家对太子时一大威胁。”

    云、薛、赵、筱。玉凤权倾朝野的四大家族,连邪皇也忌讳三分,相互制衡,相互妥协,还有相互合作,又相互提防。

    这外族的力量,树大招风,一下子铲除不了四家,以邪皇的心性,会找到各家的缺点,各个击破。

    毕竟他还年轻,有的是资本,也等得起。

    “老头自己就是老狐狸一只,才用不着我去凑什么热闹,哪天我要是正儿八经地和他说话,没准下一刻他就到祖宗牌位前大跪,喊祖先有灵。刚刚有句话你说对了,我说的话,老头一向当是放屁,臭一顿就过。他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自有分寸,倒是你,一点都不紧张,你们三个皇子渐渐长大了,朝中势力也慢慢地分化,德妃娘娘的家族势力虽仅此第五,你舅舅又手握兵权,还算是优势。可说起影响力和硬度,比不上这四大家族呀,你不拉拢也就算了,没道理去捅马蜂窝。太子那副德性,看起来风度翩翩,温和有礼,我看就是笑里藏刀,通常笑成这样的极品,杀伤力很大的,老大!要是你败了,就尸骨无存了。”薛冬阳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真心担忧的情绪。

    玉邪沉吟,鉴定地说道:“我不会败!”

    “靠!又是四字真言。”薛冬阳翻白眼,每次和他说这个就被这四字真言挡了回来,他每次都发誓下次再不提这话题,可每次都会不由自主地提起。

    标准的王子不急,公子急。

    “以你的聪明,不难看出邪皇他阴险的借你的手削弱贵族的力量,这可是很深奥的问题耶,你没出事就好,要是出了个纰漏,那群老家伙一定弄死你,反正他就看中太子,疼爱玉箫,对你又不上心,你死和路人死没啥区别,你早看开了。不会还这么白痴地想要争取什么父爱吧,奢望吧,玉老大。”薛冬阳邪笑着,语气轻缓,却极其直白尖锐,如是常人,早就被他刺得体无完肤。

    可玉邪不是常人,他甚至是笑了,还不算是很冰冷的笑容,说道:“你别担心,从我母妃死后,就不奢望了,你不用每次都这么义愤填膺,将来的事情,交给将来去决定!”

    他说得绝对霸气,内敛的张狂和王者之气显露无疑。

    举手投足,竟是惊人的爆发力和隐忍。

    薛冬阳自认识他第一天就绝对追随,且信念坚定,从不转移,四大家族的人若是不选对最准确的拥护者,以后会死得很惨,他起先是为了这个。如今却是真心地想要帮他,拥护他,一起完成他们共同的目标。

    “你是故意的?”都是极其聪明的人物,只要三言两语就知晓其中的奥妙。

    玉邪点点头,赞了一声,“恭喜薛三公子懂得用上半身思考。”

    薛冬阳一阵干咳,瞪他一眼,“到底要干什么才让你这么不遗余力地打压贵族,那几只老狐狸,我打出生以来就没有看见他们这么和谐过,前几天还有说有笑在我家花园聚餐,宴无好宴,据对是商量着怎么让邪皇撤销你的职务,当个闲散皇子。”

    “你就在那幸灾乐祸吧!”玉邪扫了他一眼,戳脊梁骨。

    薛冬阳呵呵地干笑,说道:“你那四字真言是什么来着,哦……我不会败,自然不会败,就会想到办法应付嘛,我吃饱了没撑着才会担心你咧,有空还不如看戏,这才是人生,回家好好痘痘老头,这才叫乐趣嘛!”

    薛冬阳说得好不快活。

    玉邪一笑,给他倒了一杯酒,两人又干了一杯,他才说道:“父王城府太深,心机也重,为人也甚是精明,如果我明目张胆地把手伸向兵权,一定引起他的注意,只有装成一副忠心给他办事的模样,方取得他的信任。再来,他对我这个儿子,向来不上心,自然也就无从了解,只要小心一点,不露出马脚。一心一意地给贵族挑毛病,一来可以让父王放下戒心,以为我这个儿子为了讨他欢心,可以不顾一切。二来,得罪了贵族,为了制衡我,一定不会是削了职务这么简单。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我弄出朝廷,远离玉都,而如今正逢乱世,父皇借刀杀人,他们也会借刀杀人。我一个较贵的大皇子,上了战场领兵一定是凶多吉少,大部分人恐怕都是这样想的,所以,他们一定会联合起来,把我赶至战场。这样一来,就有我发挥的地方,又不至于引起父皇的怀疑,一举两得。我舅舅是军龄极长的将军,跟着他历练一年到两年,就可以独当一面,到时候再慢慢地回头收拾他们。反正我还小,我比父皇更有资本等。他如今也不过是三十出头,离退位还远着,最痛恨的就是大臣们在他背后捣鬼,弄分裂,我一走,朝中就只有玉棠和玉箫,加上四只老狐狸的推波助澜,他一定会感受到自己的儿子对他有严重的威胁力,不用我出手,他和玉棠玉箫之间也会有隔阂。皇家的父子和寻常人家的父子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不管如何,他虽不至于要了我们的命,可只要他不信任,就等同于毁了一切。不管我们三个人私底下力量有多大,不管背景有多硬,父皇上位这么多年,暗里的死士,安插的密探,遍布整个玉都,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只有等,谁等不起,谁都要输。这期间,只要我慢慢地掌控军队,争取军权,姑父说,我没有背景,所以一定要靠自己掌握军权,有了军权,才能一较高低。”

    薛冬阳听着大惊失色,“你疯了吗?现在玉凤和轩辕虽然停战了,可我们国力消耗不小,你才几岁呀,上战场你抵得住吗?”

    他料想不到他是这样的心思,薛冬阳向来笑得春风满面的脸变得极其难看。

    玉邪一笑,说道:“只是先学习经验,且有舅舅在,不会让我冒险,我只要历练,然后争取打机场胜仗,争取军心即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将军领兵作战,不会自己冲在前头,舅舅也不会让我那么做。”

    “我听你在放屁!”薛冬阳不雅地骂道,狠狠地灌了一口酒,道:“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你吗?说这话你自己不心虚?你一到战场,为了早日争取军心,作战之时一定是冲到前头,堂堂一大皇子上战杀敌,不顾生死,瞧,多英雄,多有气魄嘛,我要是将士,一定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忠心不二,我说的对不对,玉老大?”

    薛冬阳说得极其愤慨,这种语气对一个皇子而言,是极大的侮辱,可玉邪并未生气,反而说道:“冬阳,你见我做过一件浪费时间精力的事情吗?我的命很珍贵,不会平白就死,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这么走下去。”

    玉邪霸气凛然地说道,并未改变他的想法,说得很绝对,让薛冬阳又是别一口气不顺。

    “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争取四大家族的帮助明明是最简单的,你却要选择最艰难,最危险的方法,这样做,不仅危险,而且时间漫长!”

    “可是,很稳妥!”玉邪平静地说道:“这个方法非常的可靠,且让我们安心。对,你说的不错,争取四大家族的帮忙时最简单的办法,可是你想过没有,我能争取的只有薛家和筱家,而这两家,你家老头明哲保身的功力是登峰造极的,不见他维护哪一方,也不见他得罪哪一方,所有朝臣都摆明了态度,不是云家就是赵家,就他和筱家的老狐狸是隔岸观火,这样的两只老狐狸我敢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他们身上么?,没错,你也许会说,我可以争取他们的忠心,可冬阳,我父皇此等人物都没法争取到他们的绝对忠心,你以为我在短短几年里,能让他们完全为我所用?与其浪费时间去争取这么不确定因素的力量,还不如靠自己拼出一条路来,握在手心的才是自己的,时间漫长不要紧,我还小,轩辕玉凤在未来一定会是两大势力相等的国家。在二十岁以前,我一定会掌握玉凤半数兵权,那时候,号令天下,谁敢不从?”

    那一刻,薛冬阳没再说话,为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和霸气所震慑,轻缓的语气,却说出了最自信最霸气的誓言。

    如狂风扫过一切,卷在这铺天盖地的威严中。

    号令天下,谁敢不从,玉邪在未来绝对有这个资本!

    “我承认,你是个很有资本的谈判专家,我说不过你,不过你得要想清楚,迈出一步,就回不了头。”

    玉邪点头,一笑:“我早就迈出这一步,姑父教的法子,当初我铭记在心,之后看多了朝政,不得不说,他说的十分准确,我不能靠外戚,要靠自己。”

    “谁啊,这么有才,教你这种法子,真想揍他一拳!”薛冬阳说得愤愤不平。

    玉邪似笑非笑地睨着他,那表情,让薛冬阳毛骨悚然,慌忙摆手,说道:“玉老大,你还是不笑的时候最有魅力,笑成这样,小生怕怕,他是谁?玉凤还有我薛冬阳玩不起的人?”

    玉邪轻笑,说道:“你的确是惹不起,轩辕魅帝,你敢揍吗?”

    薛冬阳嘴巴张了张,又闭上,那表情似乎被格式化很久,方眨眨眼睛,不可置信地喊了起来,“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几年前,在玉都就见过,姑姑和姑父,真不敢相信,竟然是他们,其实我早该想到了。”

    “哇……你怎么没叫上我?”薛冬阳呱呱大叫。

    玉邪白了他一眼,像是看着个白痴,“那时候谁认识你?”

    薛冬阳闭嘴,然后又兴冲冲问道:“我对这一届的圣女疯狂膜拜中,玉老大,长得是不是特标致?有没有女中豪杰的架势,还是和我们玉凤女子一样,娇小玲珑?”

    “你看女人,能不能先不看长相?”玉邪没好气地说道。

    薛冬阳龇牙,坏坏地笑,“男人看女人,不看长相身材,看什么?看内在?不好意思,第一眼,我可没有透视眼,可以看清她的内在。”

    玉邪无语,自行喝酒,不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任薛冬阳在那边喊叫。

    突然,他眼眸一眯,问道:“冬阳,岸边那少年,你认识吗?”

    玉邪很少主动去提起什么人,而多一个路人甲感兴趣,薛冬阳颇为惊异,一眼看过去,岸边的少年白衣白袍,面色如水,玉笛在手,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笼在清白的月光下,出尘得不似凡尘中人。

    薛冬阳微微挑眉,努力地过滤着脑海中无数面孔,最终摇头,“不认识,肯定不是玉凤权贵之后,不过……”

    “你确定?”玉邪挑眉,微饮一口,道:“此风风度,非同寻常,不似民间少年。”

    “我看得出来,不过以我脑海里的资料,他的确不是……除非是哪个贵族之后送到别处抚养,刚刚回来,看着风姿,怎么感觉他不染凡尘的呢?奇怪!一样米养百样的人,长得不算角色,就是气质绝尘,和我一比,就是一个天上的云,一个是地上的泥!”薛冬阳说得好不感慨。

    玉邪轻笑,说道:“薛三公子,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薛冬阳嘿嘿地笑了一声,斟满一杯,眸中精光一闪,手中的酒杯稳稳地扫向隐离,空气中的割裂之声翩然而来,隐离手中的玉笛一动,触到了杯子,怔了一下,玉笛灵活地转了圈,酒杯依旧稳稳地在手中,酒竟然没有漏出一滴。

    顺着眼光看去,只见水阁上有两个出色的少年同时举杯,敬他,隐离一笑,亦举杯,三人在空中无声地碰杯,一饮而尽。

    “多谢!”隐离朗声道,音色温和有礼。

    玉邪长衣如玉,站了起来,走出水阁,负手,月光下,气度霸然q硬,冷眸直视,问道:“公子可有雅兴,把酒言欢?”

    隐离一笑,借着月光打量水阁上的少年,温润如玉,眸光如水,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打扰,公子的好意,萧某心领,就此别过!”

    隐离说罢,手腕略一用力,那酒杯如离弦的箭,急射向玉邪,擦过耳际之刻,被玉邪稳稳接住,颇有风度地道:“既然如此,在下也不强留,慢走!”

    两个少年,一个如冰,一个似水。

    短短一个照面,那时候的他们并不知道,从战场争锋到情场角逐,他们是这辈子最大的敌人,也是最佳的对手。

    多年以后,玉邪和隐离时常会想,如果当时隐离踏上水阁,他们成为挚友,是不是这一切都会改变。

    可惜,人生只有一次,隐离并未踏上水阁,选择背身离开。

    “身手不错!”薛冬阳看着远去的背影,说道:“不知道是哪家的人,要不要查查?”

    玉邪摇头:“不用了,有时间办别的事情吧!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宫,你,悠着点。”

    “老大,老大……等下,回什么宫呀,你也老大不小了。”薛冬阳挑眉,邪笑,很是暧昧地勾肩搭背,坏坏地笑,“我说你偶尔也要享受一下生活嘛,跟着本少爷走,挑个小白兔好好伺候你,保准你爽歪了。”

    玉邪面不改色地拍下薛冬阳的手,一脸冷酷,定力超群,冷声道:“女色误国,我不需要!”

    “哎呀,老大,说这话就不对了,那是因为你没有体会到个中滋味。那可**着呢。”

    “母妃有孕了,我不放心!”玉邪淡淡地说道,脸色如常。

    薛冬阳哼了一声,“宫里头有那么多人,你担心个什么劲,再说了,生出来指不定是男是女,是女的还好,是男的就有点不妙了,你那么担心干什么?”

    玉邪冷冷地睨着他,问道:“你知道今年怀孕意味着什么吗?母妃的预产期是七月中旬。”

    薛冬阳啊了一声,圣女?

    “不会这么巧吧?”薛冬阳不甚在意地说道,接着又是坏坏地笑,“一天半天你不看着又出不了事情,玉老大,做人不要这么严肃嘛,人不风流枉少年!”

    “薛三公子,等到有一天,你遇上你想要厮守一生的人,你会死得很惨的,放手,我要回宫!”玉邪淡淡地道,语气依旧冷如冰。

    薛冬阳抗议,“老大,你又找借口是不是?”

    “没有兴趣!”

    “看吧,又是四字真言,啧啧,你就不会说没兴趣嘛,好歹也是三个字,干嘛非得要四个字呢。”薛冬阳耍赖着道,转而想到什么,露出一脸惊慌,怕怕地说道:“老大,你是不是……”斜着看某个地方,弱弱地问:“该不是那里有什么问题吧?”

    玉邪脸色一沉,转头,语气如冰,一字一字如冰珠般蹦出来,“你想玩就继续说下去!”

    薛冬阳这回很乖,自动退到一旁,谄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啧啧,都快十三了,真没见过这么清心寡欲的人,想他,十二就尝遍了美娇娘,还是宫里头长大的,鄙视!

    “今晚注意一下云家那个蠢货!下个目标就是他。”玉邪冷声命令。

    薛冬阳露出一个无比忠诚的表情,“遵命,老大!”

    隐离回到客栈,正巧看见倾情抱着身子蜷在床上,睡前他只是帮她把头发给擦干,没有梳理,她就这样披着,乱蓬蓬的,乍一看,还真有点像鬼。

    “倾情,你在做什么?”隐离怔了一下,从门口到床上,扑得比豹子还要快。

    倾情抬起头,闷闷地瞪着他,“我起来没看见你,就睡不着,你去哪了?”

    隐离轻笑,说道:“睡不着,出去逛了一圈,就怕你睡一会就醒了,瞧,那都没逗留就回来了。”

    “哦!下次出去叫上我!我讨厌一个人留在冷清的房间里。”

    “好!”隐离笑道,拿过梳子,让她理顺头发,小心翼翼,并没有弄疼她。

    “隐离哥哥,刚刚做了一个梦。”倾情迷迷糊糊地说道。

    “做了什么梦?”

    “我梦见你和一个少年,好像在把剑对决,四周都是血,我好慌,想要过去阻止,可怎么也走不过去,我不想你们受伤的,可我却没办法阻止,然后我就惊醒了。”

    隐离一怔,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一下,问道:“那少年是谁?”

    “我不认识,长得很好看,可他的眼神很冷,好像一块冰。”

    没由来的,刚刚水阁上的少年那张俊美却冰冷的脸映入了隐离的脑海中,他自嘲地甩甩头,见小家伙又昏昏欲睡,八成又要梦周公了,赶紧扶着她睡下。

    似乎睡着了,她的眉宇也有点皱褶。

    不过是一个梦嘛,怎么这么当真,隐离抚着她的眉宇,片刻,指尖拂出一道细细的指风,灭了烛火,脱了外袍上床,把倾情圈入怀里,慢慢地沉睡过去。

    夜色依旧,月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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