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坐上马车,宋长玥选择了与上官焱勋比较远的地方,她轻趴在软榻上小眯。
上官焱勋坐在她的对面,正在看着兵书,这么乏味的书,他却看得很入神。
“上官焱勋,你可有喜欢的女人?”宋长玥觉得无聊,又抬起问了一个无聊的问题。
这个男人身为帝皇,应该不懂男女之爱才对,可宋长玥为什么要这样问呢?真想一巴掌打醒她。
以前,看过言情小说,虽然是杀手,可她的生活还是要自娱自乐的。
“唉,我很无聊,我们说说话吧。”宋长玥只见某个男人不说话,只是眉头一拧,显然是因为她的话,问得不轮不类的。
他还是不吱声,似乎把她的话当成了耳边风了。
“初儿想说什么?”这时,上官焱勋似笑非笑的抬起头,终于把手上的兵书给合上,放到自己的膝盖上,轻轻的弄了弄袍子。
宋长玥看着他的动作,一般人如此动作,宋长玥自然不会喜欢,可上官焱勋做这样的动作之时,却显得那么的自然大方高雅。
她都怔住了,不明白这是为何,可她居然因他的动作,马车一个急转弯,她活生生的撞到了一角。
“我是宋长玥,不是你的初儿。”宋长玥痛得几乎是大吼的,都是他,否则,她也不会被撞一下。
果然,美男都是祸水,宋长玥是懂了。
这个长得很帅的皇帝,看着外表无害,但内心却是腹黑得要紧,谁敢惹他,保证明天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
“嗯?可为何你一直说自己叫初儿?或许,你本来就不是宋长玥,而是初儿?”上官焱勋又是一笑,双眸却是紧盯着宋长玥的眼睛看。
一个要可以说谎,但她的眼睛永远都不会说谎。
宋长玥一怔,他又转回这个话题了,有些烦心,她轻轻拂了一下衣袖,手撑着下巴盯着他:“我说你真的很无聊,非得看什么兵书,如今是出了宫,好歹也要放松一些,不管怎么说,在皇宫中困久了,总要呼吸一下自然的空气的,你说是不是?”
她很识趣的转了话题,他说过她喝了酒后,说自己是如初的,宋长玥以后要防着点,再也不敢喝酒了。
这酒固然不是好东西,能不喝便不喝,否则,酒后吐的言语,落在别的耳朵里,那便是一大把柄。
再说,她不是宋长玥,这本来就是事实,但她不能让别人知道,哪怕这个上官焱勋,都不被允许知道的。
“我说你为什么疑心一定要这么重?真无聊。”宋长玥说着,找个借口转头看着外面的窗子,掩饰着自己的心虚。
上官焱勋依然没有说话,在翻弄着手上的书,回味着宋长玥的话,嘴角微勾起一抹冷意。
“无聊?嗯,那我们的账也要好好算算。”上官焱勋说着,换了一个姿势,继续说着。
算账?宋长玥一怔,她不解,她与他有什么账好算的?
“那晚,宫内所有在宴席上的人全部中毒,除了你,宫达大人,还你的贴身宫女外,在剌客大打出手的时候,你们却消失不见了,这是为何?”
“那夜,整个皇宫的人中了毒,而毒却不巧是你宋长玥手上的毒。”
“宫达大人要带你离去,若不是凌容发现,如今恐怕北黎国早已陷进了暴风雨中了。”
“宋长玥,你欠一个解释。”
他的话,重重的撞击着宋长玥的心房,她以为他不会问,因为他一直都不曾问过她,待她如以往。
却不料,他却早就知道?只是不曾提起,这个男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
“这些事,我本也不知道,毒确实是我研制的,但那一夜后,我发现凤凰宫被人搜过,而正巧那一味毒却不见了。”宋长玥确实在解释,这事情不能往她的身上去揽,若是真如此,她便是罪孽深重。
她很清楚的知道,上官焱勋是个好皇帝,每个人都希望天下太平,一个明君能给予天下的,也只不过是一个安稳的日子,平民百姓不贪心,要的便是这么多。
“若是你怀疑我,那大可以把我抓起来,但此事,我确实是不知道,还有,宫达大人是假的,想必凌容也有告诉你,只是,你放任他离宫而去,此事,依旧与我无关。”宋长玥不断的重复着与我无关的字眼,她不想扯进去。
这些事情,她明眼是不知道,但碧儿的举动,却不一样,凤凰宫发生的事情,宋长玥一直觉得郁闷,但却不能明查。
“其实,你也一直知道他是假的,但却冷眼看着一切发生,上官焱勋,别人不懂,但我不是傻,你这一步棋走得很险,但你却赌了。”宋长玥一笑,其实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说,可他既然如此说,她便也认了。
“你是在试凌王吧?这一次出宫,所为何,你自己很清楚,何必我多说?”宋长玥又是一笑,其实她说这些话后,或许他会杀她,但她却还是说了。
“你放杨承左出来,明着与我好,却还不是在暗中监视我?你明着让他服下我的毒药,其实,他根本就没有中毒。”宋长玥又是一笑,每一笑都证明她在讽刺着他。
这个男人,以为她真的这么好骗,她早上抱着杨承左的手之时,她却摸上了他的脉搏,不料宋长玥特别郁闷,他居然没有中毒。
一切,好象是一步一步棋,宋长玥自以为没什么,可是,她却被推向了其中,看着这些棋子一个一个的落下。
“说吧,你要的是什么,明着开口,不必在私底下做那些小动作,真够幼稚。”宋长玥再一次说道,甩下了一句,他真的够幼稚的。
幼稚这两个字,用在上官焱勋这样成熟稳重的男人身上,确实是有些不妥,可是,宋长玥觉得最适合不过。
“你身上被种下了鸳鸯蛊。”某男人手指一伸,摸上宋长玥左脸上的发丝,轻轻的抚摸着。
这样的动作,这话语,让宋长玥一怔,她其实一直不知道的,伸手为自己号了一下脉,瞬时,脸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