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契约
“你们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邪荒回望向苏容儿。
“我苏家千年以来的秘密职责就是守护邪灵玉，邪灵玉封着魔尊蚩尤的魂魄。千年以来都不曾出现过纰漏，却不知道是谁泄露了风声，惹得群魔围攻苏家大院。家父一方面御敌，一方面让我将邪灵玉送到蜀山，交予蜀山掌门处置。”苏容儿边说着边掏出邪灵玉，是一颗黑色的珠子，发着黯黑色的光。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这珠子将周围的光都吞噬了，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
邪荒看见这珠子眉间一动，“我能看看么？”
苏容儿递给他，邪荒接过，握在手心里。那珠子竟传来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一瞬间触到了邪荒心中的某片地方，令邪荒的心刺痛不已。又是这种感觉，又是这种无来由的心痛，和见过那女子时一样。邪荒连忙将珠子交还给苏容儿，定了定神才继续问道：“那个阴鬼就是一路追杀你们的人？”
“是的，他非人非魔，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来路，一路上好几次差点被他得手。”苏容儿点了点头。
“他是贪焚的手下，各界在宇宙初开时就立有契约，各自为主，互不侵犯。所以人界发生的任何事，神佛和鬼魔都不会插手。唯独心魔不同，人界有三大心魔――贪焚、嗔灭、痴空，分别代表人性的贪、嗔、痴三大弱点。”邪荒说道。
苏容儿疑惑了一下，“不是有契约在吗？为何这三大心魔能存在人界？”
“心魔不同，来源于人心，来自人性的弱点，所以不受契约的限制。贪、嗔、痴又称为佛法三毒，又代表着佛家三界的对立面。佛家有云：贪为欲界、嗔为色界、痴为无色界，若一念心生，即入三界；一念心灭，即出三界。是知三界生灭，万法有无，皆由一心。”邪荒解释道。
一旁的弥卡尔神父听得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又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是你们东方的说法，在我们西方，主将这称之为人的七原罪……”看到没人理他，他声音又逐渐小了下去。
“言归正传，你要和我谈什么生意？”邪荒正色问道，他只有在谈到生意时才会这么正经。
苏容儿一笑，“自然是要你送我们上蜀山了。”
“那我的报酬呢？这笔生意麻烦得很，没有好报酬，我不接。”邪荒望向苏容儿。
“多少钱你说吧，我苏家也算大户，你开个价。”苏容儿自信地回道。
邪荒微微一笑，“这笔生意不是钱能交易的吧，就好比我这店中之物，大部分都是以物易物，已非金钱所能衡量的。”
“难道我要把邪灵玉做交易不成，不行，那我还去蜀山干什么。”苏容儿自言自语道。
邪荒站起身子，右手向门开一摆，说道：“如果你没有要等价交易的东西，那几位请吧，这生意没法做。”
店外是一片黑暗，阴鬼和他的手下不知道藏在哪等着他们，出去无疑是送死，这是邪荒作为商人冷酷的一面。苏容儿急中生智，咬了咬说道：“只要你能安全将我们送上蜀山，我给你当五年丫鬟，帮你打理这个店！”
幻伯闻言一惊，“小姐……！”
苏容儿拦住幻伯的话，望向邪荒，“如何？”
邪荒低头沉吟了一番，要说这店虽小，没什么好打理的。但要是多个员工，多个端茶递水的也不错。刚刚看这丫头的身手，也勉强过得去，这提议倒是值得考虑。
“怎么样？你倒是说话啊！”苏容儿又问了一句。
邪荒剑眉一挑，吐出两个字，“十年！”果然是商人，懂得加码。
“十年就十年！”苏容儿拍板道，一旁的幻伯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