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他应该明白我们能治他老娘的病,就一定有过人之处。能经营那么大一家企业的老总想不明白这点就太荒唐了。”唐锋将支票交到陆梅手里,轻松道:“李玉茹回来了就让她把钱转到公司账上。”
正当大家为公司的第一笔进账而忙碌的时候,陆梅带着一个戴着口罩,削痩得只剩皮包骨头的年轻人走进了接待室。
“病人三号,艾滋的那个……”远远地看着那个年轻人进了接待室,唐锋歪歪头,对李非小声道。
“哦,你去接待吧,搞定了就让他去治疗室等着。”
李非正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前,忙着玩一款经典的对战游戏。
“这次不要随便涨价了,这对我们的信誉不好。”慕容若然对李非浅浅笑道。
“当然,如果他不端架子的话,没道理给人家涨价。”李非一边说一边利索地将一个对手暴了头。
“李非,我住的房间外面要一个带小花园的阳台,面向阳台的那面视野要开阔。”
办公桌旁边宽大的真皮沙发里,明菲正在认真研究慕容若然拿过来的公司福利房的新设计草图。
知道在未来的别墅区里,自己可以拥有一幢按自己心意构筑的别墅,她马上就来了兴致。
“当然,花园里还要种上扣子梅,让它爬满整栋别墅。”李非用一把拣来的AK解决了最后一个土匪,扭头对明菲微笑。
“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扣子梅的?”明菲惊喜地对李非叫。
“你家院墙上不是爬满了扣子梅吗?其实我也挺喜欢这种一到初夏就开得热热闹闹的花。”
李非回过头,认真地注视着电脑屏幕:下一局的对战已经开始了。
当明菲看完设计图,提出几项需要修改的地方,李非也过足了对战瘾。
他带着明菲出了办公室。
“董事长,病人已经进治疗室了。”陆梅款款上前,对李非恭敬道:“保密协议已经签了。”
“行,我这就过去。”李非点点头,进了临时治疗室。
病人已经按照陆梅所交代的,脱得一丝不挂地卧躺在病床上。听见有人来,卧躺的病人艰难地转过脸,小声问道:“医生,我这病真的还有救吗?”
李非打量着他瘦骨嶙峋的身躯,微微调整了一下鼻子的角度,以避开扑鼻而来的口臭,“先生你搞错了,我不是医生,只是一个人体修复师,你的病有救,前提是交足身体修复费用。”
“只要真的能治好,钱不是问题。我可以多给你们很多钱。”年轻人很自觉地转过脸,捂着嘴轻轻道。
这个该死的艾滋病,发作起来就会造成免疫系统完全失效。尽管千小心万小心,他的口腔还是被感染了。
“钱不钱的以后再说,不过,我保证你会发现你的钱花得很值的。”李非抽出法杖,对床上的年轻人小声道:“闭上眼,不要动。而且你的病很重,可能会有点不适。”
年轻人闭眼轻笑:“我都这样了,还会怕什么不适吗?”
半年来,反复的被感染的身体给他带来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所以他对李非说的“不适”并不在意。
李非抿嘴一笑,轻轻念动五级“治疗术”的咒语。
听到身后响起类似吟唱的声音,年轻人忍不住好奇心想回头看看。
但是迎面而来的刺目白光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沐浴在耀眼的白光里,年轻人颤抖着冒出了阵阵虚汗,他吃惊地发现,原本应该无色的汗液此时却带着一丝丝粉红。
数十秒钟后,汗水浸透了床单,李非才停止了魔力输出。
“好了,穿上衣服,去喝点水洗个澡。然后好好补充一下营养。抽空外地去找家大医院检查一下。记住,必须是你没去过的医院。这条在你签的保密协议上应该有的。”李非匆匆交代完,转身离开。
走出临时治疗室,李非对门外小客厅里等着的几个人道:“这个人接触过的东西全部彻底消毒,病床上的东西不要直接接触,找个地方烧了。”
“咯咯,普通接触不会感染艾滋的。”坐在沙发上的慕容若然嘴角露出些许讥诮,她浅笑着给李非扫盲。
“这个我知道,但是刚才这小子出了很多汗,汗液里含有这小子身上全部的有害成分,小心无大错。”
“这还差不多。”
送走这个感觉全身轻快的年轻艺术家,李非打算回办公室继续玩游戏,等着原本约好最后一个病人的到来。
正当李非战斗正酣之时,唐锋推开办公室的门,沉着脸走了过来:“非爷,预约的最后一个病人不来了。”
“不来?还是不信任我们吧?看来不到走投无路的时候,人是不会轻易放下戒心的。这很正常。”李非放下手里鼠标,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香烟扔给唐锋。
唐锋撕开烟盒封口,散了一根给李非,然后自顾自地点上一根,一屁股坐到李非对面的沙发里。
“别急,信誉不是一天就建立起来的。”李非抬起手施放一个小小的火焰,点燃嘴上的香烟。
“呵呵,倒是我急躁了。”唐锋咧嘴笑笑。
“他会来的,只要我们继续开展业务,相信他一定会哭着喊着来求你的,到时候不妨涨涨价。”
“呵呵,我们想到一起去了。”
“对了,快到午饭时间了吧,顾南林回来没有?”
“早就回来了,在厨房忙着呢。”
“哈,看看去,这个顾老二会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
李非撇下唐锋,去厨房里凑热闹。
果然,厨房里,顾南林正在认认真真地处理一堆鲜活的鳝鱼和一大碗米白色的肉虫子。
鳝鱼这玩意作为南方人的李非自然不会感觉到有什么恶心的。
但是那一大碗纷纷攒动的拇指大小的米白色虫子就然人有点吃不消了,更遑论还要将它们吃到嘴里去。难怪陆梅小丫头反应这么强烈。
“顾南林!我警告你!等会你要是敢把这些虫子端上餐桌,姑奶奶要你好看!”
陆梅正小脸煞白地对顾南林抗议。
“那啥,南林,这是什么东西?能吃吗?”李非凑上前,对顾家老二好奇地询问。
“好东西,葛虫,老鳝。”顾南林一边麻利地剖鳝鱼一边闷头回答。
李非听了,转脸对旁边花容失色的陆梅笑着解释道:“葛虫,生在葛藤里的一种虫子,我小时候厌食,我老爸特地去找了一些来给我吃,油炸过味道还不错。”
“可是董事长您不知道,这混蛋打算让我们生吃!”陆梅心有余悸地偷偷看着大碗里不停蠕动的葛虫。
“这个……”李非突然有种想吐的感觉,他铁青着脸对顾南林吼:“油炸!如果你不油炸它们,我就把你扔油锅里去!”
“好的老板。”顾南林继续闷头忙活,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厮性子犹如一块生锈的铁板,冰冷生硬,李非拿他没辙,只得讪讪走开。
好在李非过来吼了这么一嗓子,中午的时候,全公司的人终于吃上了一顿像样的午饭。炸得焦黄酥脆的葛虫成了餐桌上的抢手货。
连向来都是一副温婉柔顺摸样的慕容若然都为了最后一只油炸葛虫瞪了雷虎一眼。
“李非,下午有事吗?”
放下碗筷,慕容若然对李非娴静地柔声问到。
“他有事!他要陪我逛街!”坐在一边的明菲故意粗着嗓门说话,说实话,她现在看这个慕容若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什么娇媚轻柔仪态万方,在明菲看来都是做作。
被明菲狠狠地回绝了一下,慕容若然并没有生气,她继续冲明菲浅浅笑,“呵呵,如果你不放心,可以一起来。”
见两个女人要掐起来,李非忙问道:“若然,有什么事情吗?”
“虽说立青县是五溪市的一部分,但是各有各的山头。我们公司刚刚开张,但是该尽的礼数可不能少。真要等人家找上门来说理了,大家的面子上都过不去。”慕容若然端起一杯饭后果汁,娓娓道。
“你是指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