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娘娘还有坏人睡。红红扁着嘴宣布在主房的床铺上跑来跑去最后才定下心坐在。

    笑话。

    不是坏人要叫爹爹。

    谁准的?

    爹爹?不行不行那是吃人的怪兽会把红红给吃了也会把娘娘给吃了当然也把坏人给红红停口瞄着徐苍离上上下下。他是她看过最高最厉害的人了那个爹爹怪兽恐怕也不是坏人的对手。坏人别怕爹爹红红也会帮你打扁他。

    哼。

    红红谁告诉你爹爹是吃人的怪兽?爹爹就跟娘娘一样会很喜欢红红的陪着红红玩耍、陪着红红吃饭红红爱做什么爹爹总是会陪着你的。

    红红睁大眼望着坐在床沿的娘娘。娘娘你跟她说的都不一样哩。

    她?谁是她!是谁灌输红红这种观念的?

    以前娘娘还没来陪红红时给红红送饭的那一个埃她说如果我爱玩爹爹怪兽会把我一口咬死。她显得有些害怕扑在霍水宓的怀里。娘娘总是的抱起来香香软软好舒服坏人就不一样好象可以在他胸前爬来爬去硬梆梆的可是也很舒服。她咯咯发笑起来:娘娘我要娘娘和坏人以后红红就不了。

    霍水宓一笑低头温柔的手梳着红红的头发。红红是听娘娘的还是听旁人的?

    当然是娘娘的。娘娘待我好她待我不好。

    那娘娘跟你说爹爹不是怪兽他会跟娘娘一样喜欢你、待你好你信不信?

    红红狐疑地抬首。真的吗?

    那当然。‘坏人’就是你爹爹你瞧他是怪兽吗?他也没吃了你是不是?

    红红想想似懂非懂的圆大的眼从霍水宓的怀里瞟了出来好奇地注视坐在桌前的徐苍离。

    咯坏人爹爹!红红从霍水宓怀里爬起自动自发乖乖躺在床中央盖起小被再拍拍左右两边的床铺。娘娘睡这里坏人爹爹睡那里红红睡中间。不论翻到哪一边都有温暖的怀抱咯咯她好聪明。

    好碍

    谁准她睡在这里的?徐苍离扬起眉冷言冷语道。

    老爷!一块睡嘛红红才受了惊吓咱们陪她是应当的。星眸又闪闪发亮起来。

    又是那种崇拜到十八层地狱的眼神如何能抗拒?在她面前自然而然升格当了英雄如果再多做几件好事只怕又被她封为神只。

    他徐苍离向来是出奇冷僻的恶棍看似难以应付却拜在一个弱女子的石榴裙下。

    过来。

    ?!

    为那小丫头片子脱了外衣总不该厚此薄彼罔顾你夫婿的权利吧?他站起身。

    霍水宓红了红脸急步走来。这是当然为老爷褪衣是我的责任。她的指尖显得有些颤动贴近他的宽厚身躯拉解开他的腰带。

    她还是挺容易害羞的流转醉人的黑水银镶在水嫩粉颊上。

    他叹息她的身子是嬴弱的也许不合时流举手投足间也无造作之感她很真、很娇柔她是一点一滴地嵌进他的心头。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徐苍离低喃心在发热。

    咦?老爷你说些什么?霍水宓微抬起头湿眼不敢完全正视着他。忽地在猝不及防下的身子被环进刚毅的手臂中。

    霍水宓吓了一跳眼望着他才启小口叫声老爷徐苍离的唇便霸了她的毫不客气。

    究竟何时她才懂得爱他?

    向来他不爱旁人隐瞒事情那算是欺骗;而他也不愿欺瞒自己事情发生了更不愿自欺至少愈早承认愈容易收手!这向来是他做生意的守则不愿面对现实是失败的大敌。

    然而他收不了手了!

    这么刻骨铭心地爱只为一个女人他的全身细胞吶喊着:划不来这笔生意划不来!这么炽热狂爱的心只奉献给一个女子的确是赔本生意但抽不去了!

    来不及了!

    他爱上这个含羞带怯的弱女子了。

    老爷她面红耳赤的焰焰星光荡漾着水样的雾气下意识地舔了舔红肿的朱唇。老爷你愈来愈奇怪了双手抵着他的胸前在他怀里如无骨躯壳融化其中。

    奇怪?我哪儿奇怪了?他温暖的声音沙哑缩紧他的臂。如没有那小猪仔作怪今晚他会推倒她。

    老爷以往老爷总是夜晚熄了蜡烛才才可是近来老爷她该怎么说老爷才会懂。

    你不喜欢?

    不水宓没有只是只是!终于想起屋内还有第三者她的脸蛋如火烧侧脸转过瞧见红红正目不转睛的她低叫一声埋在老爷的怀里。老爷咱们忘了红红她小声说道。

    那又如何?她本不该在此过夜。我可提醒你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下回一过初更不准任何人进房懂吗?

    咦?那语气好象有点酸溜溜的耶。霍水宓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上回红红和她睡老爷也曾出现过这种浸醋的声音她本来以为错听没想到

    老爷也会吃醋吗?

    她的嘴角悄悄扬起。老爷让她感受到重视了这是从来没有过的经验。

    老爷你在乎我吗?她的软语含在嘴里如蚂蚁说话般。如果老爷在乎她那么老爷便是这世上唯一在乎她的人了。

    他又使力搂了搂她。你要我在乎我便在乎。

    他奇迹地听见了她的自语。

    要我要我要老爷在乎水宓!她实在太渴望老爷的在乎了所以不由自主地大胆要求。

    徐苍离的脸庞柔和了。那么我就在乎你。就算你烦了、厌了我也不准你摆脱我!

    那怎么可能?霍水宓抬起脸急促地说:水宓怎会烦、怎会厌呢?老爷怜我疼我?我都来不及感激了水宓一生怎会烦呢?

    感激?!原来在她心底他尚属恩人之列。不急沮丧是有但她已是迎过门的妻子谁还能从他身边带走她?他有大半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耗在她身上。瞧现下就是一例为了取悦他的娘子不惜同那小肥猪仔分享她。

    娘娘!快点啦!红红要睡睡了啦!红红撑着疲 惫的眼皮叫道。

    来了来了老爷吧。

    这倒也是你头一遭主动催我。站在那儿凝视霍水宓像半煮热的虾子扭捏不安附在她耳边低语:每回接近你你老脸红这习惯何时能改?我还真怕哪真成了红脸关公。

    碍霍水宓迅速抬眼瞧他又垂下。老爷又在调笑她了可是她很喜欢老爷的亲近如果她是红红便可大胆地窝在他的怀里一生一世也不想离开。

    娘娘快。红红抬起肥胖的小腿让霍水宓爬到床的内侧然后闭上眼嘟起肥小嘴。娘娘先亲亲要亲嘴哟。就像坏人爹爹亲娘娘那样。

    霍水宓脸红了红含笑对着她的小猪嘴一亲。

    换坏人爹爹亲了也要亲嘴嘴哟。

    无聊。他翻身。

    红红扁起脸撑起眼皮开始攀爬上徐苍离的胸膛。

    徐苍离脸色一沉才要斥责霍水宓忙拉着他的衣袖哀求的眼神让他咬牙而后叹息。他总是拿她没辙。

    你当我是树爬吗?他问语气不是太凶。

    红红趴在他的胸前勉强将小猪嘴触到他的嘴角就当是亲完他了。她的眼一闭呼噜噜地就睡着了。

    莫说十年她再长个五岁肯定会压死人。她的重量不可小觑。他的眉头皱起见她当真睡得跟死猪似的双臂锢起她的身体就要往旁边扔。

    别老爷!霍水宓小声叫道悄悄挪到老爷的身边。她好不容易睡了你一动她会吵醒她的。

    好不容易?!是不是在说笑话?!还不到一眨眼的工夫这丫头就熟睡地打起小呼噜来这叫好不容易?!

    咯。霍水宓以为他没注意悄然地将脸颊靠在他的肩上满足地闭上眼。 过了半晌徐苍离以为她也入眠了忽地她开口:老爷?

    嘎?

    咱们好象一家人呢!

    你是我的女人当属一家人。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他爱上她可不代表必须爱乌及乌他很吝啬所有的爱只能献给一个女人至于其它人还不配得到他的残羹饭肴。

    老爷我想学。

    学?

    学很多东西。水宓忙刺绣、懂烧饭、懂砍柴甚至也懂男人下田的事从小娘亲要我恪守三从四德只要是女人该会的我都学了可是那并没有用甚至连红红都救不了。

    你是该学游水我来教。

    不不老爷生意繁忙我找向阳、月玺都可以的

    你以为我会让其它人看见你的身子?

    老爷真的在乎她。霍水宓唇畔含笑。身子放松起来。

    老爷我能再学其它的东西吗?朦胧的睡意席卷上来更蜷缩在他身边。我想追上你老爷我不再想当一个生产工具我喜欢当你的女人却也想成为宅子里名符其实的夫人含糊不清地说完她迷迷糊糊地丧失意识梦周公去也。

    良久几经翻转

    徐苍离的身躯被迫压上两个沉睡的女人。

    奇怪的是那个当事者还以为没事地冒出一句见解:我娶回家的毛毛虫终于懂得破茧而出了。

    他期待她蜕变成一只美丽无双的蝴蝶。

    ※※※

    他***!她以为她是谁?!

    喔喔账房兄小心隔墙有耳。

    呸!老子敢说就不怕有人敢告密!我早不想做了要不是念在老爷待我不薄我赵大山早换家主子做了。女人!哼充其量她只是个‘徐氏’没有名字的女人能懂什么?敢跟我抢账本!

    是是是。长工阿福望望窗外天色站起身来:账房兄天色不早我还有活没做下回有机会改请你喝酒去。拿了只鸡腿赶紧离开七分醉的赵大山。

    赵大山不要这份工作他阿福还要哩。

    要怪就怪你账房兄识人不清!明明知道徐府里的下人个个只为自己盘算你还当真把我当知己看。马不停蹄地一路钻进王总管的房告密去了。

    赵账房是这样说的?

    是是。他还说‘哪日要不爽起来准到老爷跟前告状女人嘛生完孩子混吃等死就可以了闲来吃撑了想拉下男人头上的天吗?’。账房兄是这样说的。

    王莫离微笑颔首从腰际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

    你做得好下回再有什么闲言闲语别忘了通知我一声。

    阿福嘿嘿傻笑领命离去。

    王莫离扬起眉就拿起毛笔在竹册上写几个大字。

    夫人你不进来吗?

    霍水宓这才从门后走进怀里捧着账本身边黏着小护卫红红。

    王总管他

    他叫阿福是宅里长工签了两回约也有七年的时间待在宅里为人不算太坏只能说为了自谋其利他可以出卖很多人。

    既然如此为何用他?

    王莫离站起身轻笑:因为他能利用。换句话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宅里需要这种人有他消息才能四面八方传来。

    不。她又见到了一个霍二娘。为何在这世上总有这么多的霍二娘又有那么多无能的亲爹呢?!

    那是夫人太心软不懂这世间的常态。长工阿福自甘当条哈巴狗我没道理不去利用。王莫离咧嘴笑着此刻他像食人不吐骨头的大恶棍。

    娘娘别理他!陪红红玩!她扯扯娘娘的裙衫。讨厌这几天娘娘不是跟坏人爹爹学游水不准她跟去就是跟王叔叔学打算盘没时间理会她!哼坏人爹爹她喜欢但是讨厌王叔叔都是他霸了娘娘的时间。

    霍水宓目不转睛地望着他。王总管你这也是在教我吗?

    他扬起眉大笑:夫人明理。莫离只想夫人知道天下没有单纯的黑与白也没有完全的好人只要是人总有自私自利的时候人并没有错错的是环境。他别有所指的。

    王莫离说话向来极具深意通常此深意只有他自己懂。但霍水宓聚起柳眉小声地反驳:他自愿当条哈巴狗但咱们可不必也把他当哈巴狗。人谁愿意天生就教人利用总有方法可以两全其美的。

    夫人心太软不过敢为他们出头也算好事只是将来把声量放大些不然挺容易从左耳出右耳进的红小姐你在玩什么?他低头礼貌地询问咬在他腿上的红红。

    霍水宓抽口气忙搁下账簿跑上前抱起红红。

    他欺负娘娘我讨厌!红红指责扁起鼓颊。

    欺负夫人?!冤枉!红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王莫离想了想微笑地从腰际的小包囊里掏出一块小甜饼喂到她嘴前。想不想吃?

    红红睁眼盯着它好一会儿又嗅了嗅张口用力咬了一块进嘴里。

    瞧夫人这就是贿赂。人总有私欲一旦捏准了弱点别说是普通百姓就连皇帝老爷也不得不屈服在私欲之下何况是不满六岁的小娃儿红小姐想再吃我这还有不必连我的手指也一块啃。他面不改色的。

    红红哼了一声埋在霍水宓的怀里。我讨厌你!

    哟红小姐小小年纪倒也懂得白吃食这点倒跟老爷小时相似

    王总管你在府里长大?

    正是。

    那她的眼发亮。你同老爷青梅竹马?她放下红红任她在屋子里乱搞拖了把椅子过来坐下显有长聊之意。

    青梅竹马是不敢当不过老爷在书楼读书写字小的在庭院打扫也勉强可以说是看着老爷长大。他扬眉罔顾红红爬上他的椅子拿起沾墨的毛笔在桌上挥洒。

    夫人有事尽管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荆他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老爷他小时候也同现在一样吗?她渴求问。

    心底暗笑王莫离表面却摇头叹息:其实老爷现在变成这副模样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了自幼在已故老爷的教诲下读书习武不说若是缓了缓进度准吃皮鞭下回你仔细瞧瞧是不是他的背后有鞭痕那是已故老爷留下来的;加上老夫人早逝从小老爷面对的只有严父、严师哪里懂得柔情呢?也难怪如今他对三个孩子冷冰冰的八成只知循着已故老爷的路走不明白这世上还有软调子的亲情。语毕长吁一声颇为惋惜。他的头垂下黑眼睁得大大地瞪着地面彷佛怕随时眼角弯起来。

    她在心疼!霍水宓惊诧地发现这个事实不不不算惊讶。她应该已经习惯了只要是对上老爷的事她的心总会微微发疼的。

    原来老爷幼时也过得不好她该如何做才能让老爷忘掉那段年幼的过去?在徐府是老爷一点一滴地教她近忘了过去心灵上的拘束甚至她开始以为她有价值了因为老爷放手让她去做让她跟着王总管学账、让她跟着向阳习字老爷教她游水甚至有闲余时间他会说些生意上的趣闻让她分享;只要是她要求的老爷没有不允的。

    他建立起她的小小自信原来一个女人也能有自信的。在娘家她被教导成一个无能的女人不但无能而且无用女子生存的目的就是生下夫家子嗣然而在这里

    她开始认为她不再是以往的霍水宓了。

    她是有价值的徐霍水宓虽然在外人的眼里、在后代的子孙里充其量她只能是个没有名字的徐氏但她已经很满足了至少在老爷的眼中她是有价值的妻子。

    她该如何才能报答老爷这份恩情不不能算是报答这牵于她的心她不再想让自个儿的心发疼她必须让老爷得到最好的

    对于老爷什么才是他最想要的?

    王莫离言尽于此。再说这话题下去只怕非得笑场不可。瞧他的眼角都流下泪来了不是因红小姐攀着桌角在他衣上画起图来而是太得意自己的聪明才智。

    他咳了咳拭去眼泪勉强导回正题道:夫人你拿着账本是出了甚么问题吗?

    ※※※

    阿福!

    夫人!阿福大老远地就看见夫人走过来原本在偷懒赶紧装作辛勤地清扫落叶。嘿他够聪明吧!下午佣人能躲在屋里偷懒就偷懒但他偏偏站在园中央努力工作以为他良心发现吗?哼现下夫人是老爷跟前的红人多巴结巴结是没错在宅子里只有他有远见先摸清夫人每日路线图;他知道夫人从王总管哪儿学账出来后必到徐向阳那儿习字偶尔老爷有空便陪着她走上一段路今儿个老爷虽然没来但给夫人留下个好印象总没错。

    哎哟还有红小姐吶不午睡吗?瞧这儿有只鸡腿红小姐要不要吃?从账房兄那里拿来的鸡腿虽然凉了但顺水人情不花钱值得。

    红红瞄了他一眼昏昏欲睡地埋在霍水宓怀里。在王莫离那里玩累了有点困了。

    你自个儿吃吧!阿福怎么园里只有你一人?

    咳我向来尽忠职守嘛佣人就要有佣人的本分旁人我是不知道不过我阿福一向秉持着吃人一粒米当泉涌以报何况老爷给我这份差事让阿福足以养家糊口红小姐当真不吃?

    你留下吧。红红才刚在王总管那儿吃了甜饼。

    阿福闻言小心翼翼地拿油纸包住鸡腿再塞进衣服里。

    霍水宓瞧了真看不出他像是会打小报告的卧底间谍。

    对男人她向来识得不多不过单就外貌上来讲他有些神似爹爹的老实憨厚只是年轻了几十岁。

    热天鸡腿放久了会坏阿福你先搁下工作吃完再做吧。

    咦?夫人真好心不过既然红小姐不吃我就留给小女儿吃了。阿福难得腼腆地笑着:我那小丫头向来体弱所以如果有好东西能留给她就留给她。

    你有女儿!

    这是当然。无论是男是女在我心里都是一样重要。

    霍水宓深深瞧了他一眼抱着红红先行离去了。

    阿福 恭敬地弯着身子目送她离去直到目睹她进了少爷的烟云楼他的嘴角才浮起诡异的笑容。

    我阿福人称‘见风转舵的阿福’别名‘狡猾福’连王总管我都敢骗何况是心思单纯的夫人?阿福好生得意地扔了油纸啃着鸡腿。谁人不知夫人就是教亲爹娘给卖过来的我只消多说几句疼疼女儿的话还怕下回不多关照我一些?嘿嘿说不得哪日成了夫人眼前的红人

    ※※※

    向阳!霍水宓进了烟云楼书房门是敞开的所以不经同意就走进里头。

    徐向阳就坐在书桌后抬眼冷瞅着她。

    同你说过多少回了要习字去找夫子教别找我!我可没空闲陪你这笨女人玩认字游戏!女人学什么四书五经乖乖回去绣花就好!徐向阳快被烦死了。

    向阳你这可是真心话?霍水宓眨眨眼转身欲回:那我还是走了好回头我把你的话一五一十地说给老爷听就让他另请老师过来吧!

    等等!她在威胁他?!她竟然懂得威胁他?!这世间是不是开始颠倒了?他咬牙。

    她明知他在乎爹的比在乎任何人都要来得深刻!

    可恶该死!他一直后悔那日乞巧节救了她!

    她是唯一听清那姓尹所说的话。原本抱着一线希望没想到在慌乱之中她还是听见了早知如此当日就该助她沉到河底去了!

    向阳前几日我不是给你件衫子怎么不穿呢?

    哼!想讨好我?你是作梦!他跳起来。

    为啥我要讨好你?她又眨着眼问道。

    徐向阳一时辞穷。她的确没有理由讨好他!这该死的蠢女人什么时候懂得反驳人了?

    尤其见她眼底有抹狡黠?

    狡黠?!

    他是不是瞧错了?!

    这几日勉为其难地教她读书总觉得她开始变了。该怎么说?她开始变得大胆起来好似有人在撑腰。环境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子用在她身上当不为过她原是畏畏缩缩的一个小女人如今竟然懂得威胁人?

    向阳我是感激你那日救了红红跟老爷才为你缝了件衫子你若不要那就还我吧!

    还你?!求之不得!你那种缝工也敢拿出来见人?可别教人笑话了。

    你真要还我?我差点忘了向来我对老爷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从没想过要隐瞒老爷呢!

    徐向阳半启着嘴熊熊的两道炙火射向她。

    你究竟想如何?!

    你还愿教我读书吗?她巧笑倩兮的。原来跟向阳斗嘴也是一种乐趣呢!

    哼反正我闲来无事就当施舍一件好事算了。他气极了。这种女人也配当他娘吗?!

    来不来?不来我可要吐实的哟。

    什么?又在威胁他!这个王八女人真以为他不敢动她吗?!

    我以为你会想同老爷一块用晚饭的。

    ?你说什么?他怔了怔。跟爹一起用膳?

    她以为她是谁?从小别说是用饭就算是爹对他们开口说话的时候都没有连那日从湖里救红红跟爹也不曾听爹亲口说过一句

    霍水宓热切地点首。

    如今我算是你们的娘了理当要为这个家盘算这是我该做的。虽然胆子练大了也忙得斗嘴但一想起当人娘亲总觉有几分腼腆。

    徐向阳瞧了她一眼莫名的俊秀的脸颊微微赤红着。

    当初这小后娘嫁进门时面黄肌瘦不说全身上下只见皮包骨大圆的眼睛像要掉出来似的干瘪的手如鸡爪走起路来像在飘教人瞧了也不免退避三舍。如今数月过去了原本干瘦的身子总算长出点来始终湿漉漉的黑眸像蒙了一层雾气搭上水嫩的粉颊不能算是国色天香但相当入眼甚至瞧着她就不由自主地移不开视线他能理会爹买下她的原因。

    她原就是一块璞玉只是蒙了尘短视之人看不见她的光只有爹一眼瞧出她内蕴光华。爹应该很喜欢她的否则这些时日也不会逼她每日喝补汤每餐必有鱼这是从宝丫头那里听来的;虽然他心知肚明那是养胖她好生徐家真正的子息然而近来他开始怀疑爹是真的喜欢上她了不然那日她落水爹不会守着她一天一夜直到她醒了还没出房不然爹一向多疑依子是绝不会让宅子里有任何同龄男存在但如今爹却把当初调往京城的长工全召回来还让王总管现身亲自教这小后娘习账。

    看来爹是真的很喜欢她那他岂不也要视这小后娘为娘亲了?

    那怎行?!她才大他几岁就得喊声娘亲打死他也不喊的!

    蓦地他的眼里映着霍水宓期盼的脸不知何时她竟站在面前原本怀里熟睡的红红被放在椅上他吓了一跳面红耳赤地想要退后几步却发现双手给她紧紧握祝

    她的手好软的像摸不到骨头似的。

    他的脸更红了。你你这蠢女人想做什么?恼羞成怒道。

    向阳你老分心压根没听我说话是不?之所以敢握男子的手并不是克服男人碰触她的恶心感而是他是老爷之子自然也算她儿子既为人娘亲就没有畏惧儿女的道理。在她眼里徐向阳是无别的孩子。

    他略嫌狼狈地:哼蠢女人说出来的话有何建树?听了是白听!

    这可是很重要的。我再问你一次好了。你可爱老爷?

    他是我爹不爱他难道爱你?

    当作没感觉到他的排斥霍水宓继续问道:既然爱老爷就该为老爷做些什么是不是?发现厚着脸皮愈来愈容易了。真奇怪那个向来不敢又撒赖又同人理争的霍水宓好象已经是属于很久远的年代如今她叫徐霍水宓是重新的开始是新生的水宓。

    现下她的心头好轻松如同拋开束缚这全是老爷赐给她的。

    你到底在胡扯什么?

    咱们一家人一块用饭。

    打她嫁入徐门三餐皆是在主房自个儿享用并不觉有何不妥因为在娘家也只有她一人待在厨房里喝白粥全家用餐的回忆很模糊都是七岁以前的事因为太久所以视为理所当然。

    老爷定也是如此吧!自幼在严师、严父的教导下恐怕柔情早已遗忘莫怪他对这三个孩子总是冷冰冰的原来是循着过去的路子走。

    这样的日子该改变了。

    喂!徐向阳叫住她迟疑道:你可是当真?

    霍水宓抱起红红快步走到门口回过首笑道:我可不懂说玩笑话。你若不到小心我的嘴不由自主地净说些‘违心论’。她飘袂离去。

    原来威胁人也是一件满快乐的事呢!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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