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举办灯会所用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柳如是推开门走了进来，皱起了柳叶眉，看着两人的眼神有些奇怪。
潘小闲像是做了坏事，讪讪的站在床边。
张凤仪躺在床上，虽然没有脱衣服，却摆着一个羞人的姿势。
“你们这是……”
柳如是走了过去，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尴尬的潘小闲，又看了一眼脸红的张凤仪：“你们打架了？”
“没有没有。”
潘小闲赶紧解释了起来：“张凤仪说她有点累了，躺在床上休息了，这间禅房是咱们用来办公的地方，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所以就尴尬了。”
张凤仪瞪着眼睛，刚想说一句谁生病了，想到两人刚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不能让柳如是知道。
张凤仪只能窝火的说道：“确实有点累了。”
换成任何一个男人看到两人的反应，都会怀疑潘小闲和张凤仪刚才在房间里没干好事。
柳如是没有怀疑，因为她很清楚张凤仪天生厌男，不对男人感兴趣。
柳如是关心的说道：“那你就好好休息，我和表哥出去一趟，查看晚上用的东西。”
张凤仪不想看到柳如是跟着一个男人出去闲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浑身绵软无力，只能冷冷的说道：“你别想着占便宜，你和柳如是虽然是表亲关系，但她不是你能高攀得上。”
柳如是给她吃了一个定心丸：“现在是大白天，鸡鸣寺香火旺盛到处都是人，表哥哪敢占便宜。”
张凤仪看着两人离开了房间，还是不放心，因为她已经在心里给潘小闲打上了一个坏蛋的印记。
尤其是潘小闲刚才偷偷舔她的敏感大长腿。
肯定不是个好人。
潘小闲跟在柳如是的身后，开始走向晚上举办灯会的地点，一路上沉默不语，脑子里回想着张凤仪说的那句配不上。
他心里不愿意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张凤仪说的是实话。
自己一个县里科室的底层领导，确实配不上一位女市长。
这位女市长带着他见识世面，经常教给他一些官场上的做事规矩，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
哪里还敢妄想，有一天娶了女市长。
柳如是这段时间都穿着蓝色官服，避免了很多麻烦，一路上碰到的男人全都羡慕的看着潘小闲。
没有一个男人敢过来搭讪，只能远远看着传闻里的金陵十二钗柳如是。
“那小子上辈子也不知道积了多少阴德，居然能够跟在柳如是身边做事。”
“如果能让我和那小子换一换，少活十年也愿意。”
“少活十年？我都愿意拿出三千两银子，只求能够和柳如是一起吃个饭，更别说跟在柳如是的身边了。”
潘小闲听到周围人的羡慕声音，心里的郁闷很快就没了，心情好多了。
这些人大多都是有钱人，还有高官，全都一个个羡慕的看着他。
世上再也没有什么事，让一群身份地位远超过自己的人，羡慕自己更爽了。
潘小闲挺胸抬头，跟在柳如是的后面，朝着鸡鸣寺外面走去。
他越走越感觉不对劲。
鸡鸣寺建造在玄武湖旁边的山上，没有人敢在鸡鸣寺附近砍柴，附近的山林长得很是茂密。
柳如是走的方向逐渐不对了，周围的人都没了，环境逐渐僻静了起来。
潘小闲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小心翼翼的问道：“咱们这是要去后山？”
柳如是坦然的说道：“后山是宫里一些老妃子带发修行的地方，一般没人敢闯进去，黄公公身边的东厂太监也不敢闯进去，是个不会受到监视的隐蔽地点。”
新的皇帝登基后，所要面临的第一个棘手问题，处理老皇帝留下来的那些妃子。
后宫再大，妃子居住的宫殿有限，旧人搬出来，新人才能住进去。
新皇帝处理老皇帝留下的妃子，一般有两种办法，一种是送到皇陵为老皇帝守灵，另一种是送到一些特定的寺庙，从此以后与青灯古佛相伴。
妃子可以前往的寺庙很少，作为陪都的金陵，只有两座寺庙可以接纳妃子。
一个是大报恩寺，另外一个是鸡鸣寺。
随着两人距离后山越来越近，潘小闲试探的问道：“你带着我来后山，不会是想继续借……”
潘小闲担心有人偷听，没有把借字说完，意思很清楚了。
柳如是坦然的说道：“你没猜错，正是要继续借种，只要咱们去了后山，就不用担心被人发现了。”
潘小闲恍然了：“难怪女学生吵着要去鸡鸣寺踏青，你不顾国子监所有官员的反对，答应了这件事，原来是为了借种打掩护。”
柳如是看了一眼潘小闲，没有说话，带着他继续往前走。
只是一眼。
就让潘小闲感受了一种莫名的压力，来自于上司的压力，这个上司还是一位市长。
潘小闲可以品尝到柳如是的滋味，与一名金陵十二钗享受鱼水之欢，心里很兴奋。
兴奋的他，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经过短暂的兴奋过后，潘小闲心里苦，只想着怎么摆脱这一次的借种。
借种确实是好事。
就怕冯公公怀疑到他的头上。
对于无恶不作的太监来说，不需要证据，只要怀疑就够了。
除非是爬到金陵知府的位置上，冯公公干儿子黄公公掌管的东厂，随便给潘小闲栽赃一个罪名，都不用审判，直接抓进诏狱。
潘小闲想到诏狱，浑身的汗毛竖起来了，这可是比起十八层地狱还可怕的地方。
他只要进了诏狱，十大酷刑轮番折磨，到时候死了都是一种奢望。
潘小闲又不敢拒绝柳如是，只能跟在后边，挖空脑子思考怎么躲过这一次的借种。
潘小闲走过一条蜿蜒的山道，前方突然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大片平坦的空地。
空地上修建了很多房屋，只有一间简简单单的房屋，连个院子都没有。
房屋的周围养了一些鸡鸭，还有一片小水塘，里面养着很多活鱼。
居住在后山的妃子，年纪有大有小，小的不过十五六岁，大的也就三四十岁。
后山突然来了两个人，这些妃子看都没看一眼，忙着各自的事情。
柳如是说道：“到了，咱们赶紧进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