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美美把玩了张凤仪的雪白大长腿。
“进去搜，一定要找到那盆祥瑞。”
西厂的人终究还是来了，汪公公的干儿子童公公带着一帮西厂太监闯了进来。
无视朝廷律法的规定，没有官府下达的公文，不能随便闯入别人的家门。
潘小闲走了出去，拦在了门口：“你们犯法了，不能闯进来。”
犯法？
童公公冷笑了一声：“西厂就是法，想去哪就去哪。”
童公公走到门口，直接把潘小闲推到了一边，指着宅子里的各个房间说道：“今天把这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找到那盆祥瑞。”
西厂太监根本不会把一个青服官员放在眼里，蓝服官员还会稍微有点忌惮，解释两句再搜东西。
潘小闲只是一名青服官员，不需要任何的解释，冲进家里开始翻箱倒柜了。
“干爹，在这里。”
童公公的一名干儿子很快就在张凤仪的闺房里，发现了那盆玉树开花的祥瑞，赶紧捧着祥瑞走到了童公公面前，脸上全都是得意的表情。
这名太监脸上除了得意以外，还有几道血痕，刚才争抢玉树开花的时候，几名太监打了起来。
童公公满意了，从干儿子手里接过来玉树开花，高高的举了起来。
“不要！”
潘小闲惊呼了一声，赶紧跑了过去：“这盆玉树开花是祥瑞，你千万不能摔了。”
“不能？呵呵。”
童公公讥笑了一声，双手迅速落下，玉树开花直接扔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几名干儿子一拥而上，朝着地面的玉树观开花踩踏了起来，玉树开花踩成了一滩烂泥。
潘小闲瞪着童公公，咬牙切齿，心里再是愤怒也不敢说出半句话。
站在面前的人是西厂太监。
除非是东厂的太监，不然只能忍受着西厂的欺负。
还有一种例外，穿上一件红色官服。
童公公带着西厂太监摔碎了祥瑞玉树开花，昂着脑袋，带着所有太监离开了。
只留下了一地的破花烂叶。
好不容易培育出来的祥瑞玉树开花，已经和泥土分不清了。
柳如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走了过来，刚刚走进来就看到了整个人呆住的潘小闲，还有一地的烂泥。
柳如是冒冷汗了：“祥……祥瑞没了。”
这句话一问，柳如是明显不想听到祥瑞被西厂太监踩烂了的消息，只想从潘小闲嘴里听到一句地上的烂泥是假花。
真正的祥瑞还在。
潘小闲双眼无神，听到柳如是好几次的询问，慢慢回过神来。
柳如是看到潘小闲的表情，心里已经有数了，还是抱着侥幸的心理：“快告诉我，你把真正的祥瑞藏起来了。”
潘小闲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西厂太监抢走了闺房里的玉树开花，直接摔碎了，还用脚给踩烂了。”
柳如是的脸色变了，一直保持的沉稳，在这个时候保持不住了。
没了玉树开花的祥瑞，柳如是就不能官复原职了，这不是很重要。
柳如是相信自己的能力，最多几年的时间，还是可以重新穿上一件深蓝色官服。
只不过，对于潘小闲来说，没了祥瑞就很糟糕了。
这盆玉树开花的祥瑞是用来替代摔碎了的龙字春兰。
宫里见不到祥瑞。
潘小闲只有死路一条了。
柳如是不会坐着等死，安慰了两句：“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去想办法。”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了。
柳如是急急忙忙离开了宅子，决定去找陈圆圆，再去一趟鸡鸣寺。
希望万妃子手里还有一盆万字春兰。
这一回，柳如是找来东厂太监进去拿万字春兰，就不会被人调包了。
只可惜，柳如是找到了陈圆圆也没用，没能从万妃子手里拿来一盆万字春兰。
因为孤品春兰每年只能培养出来一盆。
潘小闲这回真的死定了。
柳如是重新回到了宅子，看着呆呆坐在闺房门口的潘小闲，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他了。
潘小闲冥思苦想，想要用手里独有的钻营手段，取代祥瑞进宫到宫里。
没有任何美食可以取代得了祥瑞。
佛跳墙都不行。
虽然是潘小闲手里的重要杀手锏，但没有用对地方，还是取代不了。
美食和祥瑞完全是两码事。
柳如是安慰道：“实在不行，就去东厂做个太监，总比死了要强。”
潘小闲脸上的表情更苦了，这算是什么安慰，居然是想让他做个太监。
打死都不会去。
潘小闲想起了一件事：“我当初带着女官前往鸡鸣寺，遇到了一伙拦路抢劫的土匪，好像是张凤仪的熟人。你说我如果去投靠了土匪，从今以后躲在山里，能不能保住性命。”
柳如是认真思考了起来，最终摇头了：“你不了解内情，那伙土匪能够存在，是因为勾结了金陵的某些大家族，负责给这些大家族走私的东西也进行销赃，才能一直存在。”
潘小闲心里一横：“不能投靠土匪，我干脆找个没人的大山钻进去，以后在山里过日子。”
柳如是只说了一句话，就堵住了这种可能：“你要不要吃盐。”
潘小闲噎住了，说不出话了，知道逃到山里也没用。
宫里真要是想抓他，直接放火烧山。
最多苟活几天，这样还是没了命。
就算是躲了过去，每天都要吃盐，不吃盐就没力气。
吃饭好解决，潘小闲可以带着一批粮种去山里，过着自己耕种的日子。
吃盐就没办法了。
只能花钱去买，或者是用粮食去换。
无论是哪种办法得到盐，总要与人接触。
潘小闲没有任何活路了，开始说遗言了：“我反正都要死了，趁着现在还有时间，你想要借种就借给你。”
柳如是听到潘小闲主动说出了借种，脸颊红了，没有拒绝，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潘小闲说出了要求：“你以后多帮我照顾嫂子，尤其是我被砍了头以后，一定要多陪她几天。”
李师师本来就是一个守寡的人人，丈夫死了，小叔子再死了。
多半不想活了。
上吊自尽。
柳如是点头了：“你放心，我会照顾李师师。”
潘小闲放心了，走进了张凤仪的闺房，直接躺在了铺了地毯的地上，伸出手就能抓到张凤仪的雪白大长腿。
潘小闲摆成一个大字，闭上了眼睛。
“尽情蹂躏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