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早上醒来，睁开眼第一件事，左右看了看。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白夫人没睡在旁边。
“难道昨天晚上真是做了一个春梦。”
潘小闲坐在床边穿好了鞋子，准备出去了，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床单的颜色变了。
潘小闲揉了揉太阳穴：“我记得床单是青色，今天怎么变成了蓝色。”
“你醒了。”
白夫人扭着曼妙的身材走了进来，手里端着托盘，里面是各种洗漱用品。
潘小闲问道：“你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白夫人奇怪了：“你知道的，我把你扶上了床就离开了。”
这句话说的很平稳，没有任何结结巴巴，不像是在撒谎。
潘小闲摇了摇头：“可能我是真的喝多了。”
白夫人看着潘小闲直接走了，喊了一句：“不在家里好吃早饭了？”
潘小闲加快了脚步，摆了摆手说道：“我回衙门还有事，就不在这里吃早饭了。”
直到潘小闲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白夫人的美艳脸庞‘刷’的红了，同时夹紧了一双美腿，眼睛里全是春意。
潘小闲回到衙门里没多久，又碰见了白夫人，主动过来找他了。
白夫人的行为有点反常了，不应该单独到一个官员的书房里。
孤男寡女，传出去名声不好。
潘小闲做事谨慎，为了避免被人泼污水，打开了窗户：“书房里太闷了，透透气。”
如果在书房里真的干了见不得人的事。
也就认了。
没干，还被人泼了一脑袋的脏水，便做了个冤大头。
以潘小闲对范承德的了解，肯定能够干得出来，反正只是用嘴说几句话，造谣没有什么损失。
白夫人知道官场上明争暗斗的激烈，坐在稍远的位置：“给我拿来十张官府的牌子，我替你去一趟杭州。”
潘小闲愣住了，很快惊喜的站了起来：“我正在为招收女学生这件事发愁，到现在还没个头绪，只招了两个人，距离五十人差得太远了，白夫人今天就过来雪中送炭了。”
白夫人在心里暗啐了一句，你才送了黑炭。
只是有一点，潘小闲没有想通。
白夫人明明知道有可能得罪西厂，为什么还愿意帮他。
奇怪归奇怪，没有说出口。
万一说出口以后，白夫人不愿意帮忙就完了。
潘小闲赶紧写了一份公文，盖上了印章：“你拿着这份公文去一趟司苑司，算了，还是我亲自过去一趟。”
白夫人看着忙前忙后的潘小闲，美艳动人的脸蛋全是笑意。
潘小闲去的很快，回来的也快。
当他走回了书房，手里已经拿着十份公文。
潘小闲递了过去：“这是我从柳如是那里带来的官府牌子，只要挂上了官府购买的牌子，就不用担心西厂的刁难了，还能给自家的生意扯上一层虎皮。”
白夫人接过来公文就走了，离开书房以前，看了潘小闲一眼。
眼神意味深长。
潘小闲皱起了眉毛：“我总觉着白夫人有点反常，难道......那天晚上不是做梦。”
白夫人前脚刚走后，红袖倒腾的小腿跑了过来。
红袖手里拿着一个盒子放在了书桌上，气喘吁吁的说道：“小姐把官府的牌子准备好以后，又去宫里了，表少爷可不能忘了小姐的恩情。”
这句话说的丢三落四，让人听不懂。
潘小闲接过来公文，放进了一个牢固的铁箱子里锁了起来，保证不会被人偷走。
铁箱子又推进了书架旁边的暗格里，外人不可能知道藏在了哪里。
潘小闲问道：“你说的是什么恩情？我怎么没有听懂。”
红袖跑过来太着急了，拿起来旁边已经放凉了的茶壶，咕嘟嘟灌了一大口。
红袖擦了擦小嘴，认真的说道：“小姐总觉得上面的权力斗争，害了表少爷，过去遭到了东厂太监的针对，现在又遭到了西厂太监的针对，所以这一趟去宫里准备帮表少爷求来一个锦衣卫的官职。”
锦衣卫！
潘小闲惊呆了。
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可以成为锦衣卫。
锦衣卫是唯一一个保留男人活的情况下，能够和东厂、西厂想抗争的官职。
厂卫机构，厂指的是东西两厂，卫指的是锦衣卫。
东厂、西厂、锦衣卫全是宫里最贴心的心腹，谁不比谁差，谁不比谁强。
潘小闲激动了，赶紧走了过去拉住了红袖的双手：“真的是锦衣卫，你没有听错吧。”
红袖看到潘小闲很激动，笑弯了眼，露出了一对可爱的梨涡。
“看来小姐的心思没有白费。”
红袖的脸蛋很快又红了，努力想把双手从潘小闲的大手里抽出来，握的太用力了，怎么都抽不出来。
只能任由潘小闲握着了。
红袖偷瞄了一眼窗外，没人路过，松了一口气：“没有听错，就是小姐让我来告诉你，下一次升官是正八品提拔为从七品，从七品的官职很多，有一个官职就是锦衣卫的副十户。”
潘小闲做梦都想成为锦衣卫的一员，仔细琢磨过锦衣卫的官职。
分别是十户、百户、千户依次往上晋升。
分别掌管十人、百人、一千人。
“太好了。”
潘小闲过于高兴了，直接抱起来了红袖：“这么说来，我不仅成为了锦衣卫，还是管着十名锦衣卫的副十户。”
红袖的身子和潘小闲触碰在一起，胸脯产生了摩擦，不由自主想起了那天晚上给潘小闲搓背的一幕。
太羞人了。
红袖推了推潘小闲说道：“表少爷加把劲，只要能够招满五十名女学生，每年给宫里上交五十万两银子，就可以成为一名锦衣卫了。”
潘小闲注意到了红袖的害羞，松开了她，捏了捏小脸蛋说道：“放心，肯定要想办法招揽五十名女学生。”
柳如是简直就是潘小闲命里的贵人。
潘小闲感慨道：“我理解柳如是的想法，上面的权力斗争影响到了我这个炮灰，官场上很多底层官员想要当炮灰还当不成，当初我如果没有柳如是的帮忙，我现在还是一个看大门的小官。”
没有背景关系，一辈子得不到提拔，只能在底层浑浑噩噩活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