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孤苦的烂草命,为什么不开心的让自己做一株野草,生生不息?已经为了男人死了两次,再为男人死,我都瞧不起你。
仰望蓝天,白云流泻,幻动如水,人生不容易,活着看风景,从此以后只爱自己。站在山花遍地的山坡,叶草泥高声对着山谷吼:我爱你,叶草泥。我只爱你叶草泥。从今以后,我好好的爱你叶草泥。没有人爱你吗?我爱你,我爱你就可以。
好好爱自己,就得好吃好喝的照顾自己。可是一摸身上,叹息:我身上也太干净了,连个铜板都没有。游荡着当乞丐,凭什么啊?我有钱,而且是我自己辛苦挣的。
叶草泥当小偷,偷自己的家,草居。
远远看到那一堆站着的,坐着的,躺着的・・・・・・美男?
没有兴奋,更没有开心,眉头皱得都成了死结:“我偷自己家都成了高难度的技术活,你们不是存心不给我活路吗?真卑鄙。”
小蛇笑,差点笑死自己:“你真的要去偷自己家?”
“不偷,吃什么?难到靠你?你那样子,连虫子都对付不了,你死了,我更是可怜的烂草泥了,连条蛇都保不住,活着更可悲。”
拟定好计划,先偷药,没有药,那些混蛋一个对付不了,自己死而复生本来是幸运,可是转头就成了别人碗里的肉,还是几个碗分,不死都不行。只要毒不死他们,下手必须狠。
小蛇读懂她的心思笑问:“不?我直接去咬他们,死了一了白了。”
“你?收敛点,信不信我把煮熟吃了,我现在很饿,什么东西估计都吃得下。”
真的饿,所以,连契极都听到肚子响的声音,悲催的哭:“我正在酝酿不见面相思的悲哀情绪,肚子响出了饿的讯息,太不给面子了。”
绝叶鄙视,眼睛都翻上了房顶:“就你那点薄情寡义的烂心?你相思?你不见的时候,美女断过的?哼。
飞月更瞧不起,哼你折腾死了第一世的叶草泥,还整死了第二世草泥,你还活着,你有脸没皮,还不见面相思?你骗我们都不行,你骗得过那鬼灵精怪的叶草泥。实际点,回你的王府睡你的美人去。
契极怒喝:你家有小娇妻,人家追你,你嫌弃得彻彻底底的,你来装情圣?就算叶草泥不死,人家也不会要你啊,天经地义。
绝叶:我也觉得叶草泥不要我,很在情在理,我没得怨恨的。
花季躺在花丛里:为什么非要单恋一支花呢?世界上的花那么多?比这个山谷的多了不知道多少倍了。整理好自己的情绪,重新找新花更实在。
飞月落寞:她不必要死的,实在不要我,我回家继续当少爷,高什么悲剧的死去啊,闹心。都死过一次,谁还真的为感情逼着她再死一次,我们有那么无聊?
契于怒吼:皇后,多少天姿国色,倾城佳丽争,少了她,天不会垮,死什么死。都是从死里重新出世的,谁还真的为了她,死去活来,不死不休?
离嫡恨眼:现在想想,只要她活着,不要我们,不要就不要,至少活着,也是死去活来里的伙伴。不需要那么激烈。
叶草泥正愁得心肝痛,进不了房子偷自己的家,这么一听,感情自己并不重要的,谁也不会为了她这样的平凡小草悲风凄雨?
叶草泥咳嗽了一下,站起来,大大方方得意的说:既然你们都不喜欢我的,可以另觅佳偶,那我也不必要折磨自己四处游荡,饥寒交迫,是不是?
晴天霹雳,真的是晴天霹雳。自己伤悲了那么久,说过那么多欲生欲死的情话,那女人一句没有听到,这好死不死的说几句宽慰的凉薄话。她听得一句不差。
绝叶仰头看那黑漆漆的天:老天爷啊,你为什么不直接下到闪电劈死我?你总是这么戏弄我?你觉得我不够惨?你提醒一声,我自己把自己弄成你看不下的惨,就好啊,这?你非得让你精灵古怪的叶草泥误会我就把她当草泥?你还不如直接让我做草泥呢。气死绝叶我了。
契于更悲哀了,得,皇宫里上次为了草泥,自己把妃嫔清理了个干干净净,能送的送,送不了的赶出去。自己多在乎那臭草泥,天杀的只有自己知道,自己在这里雨打风吹的悲苦了几个月,就说了句皇帝也许都不屑说的大话,被嫌弃了。皇后要想弄回去,看来难。
急火攻心,契于怒吼:“你假死就算了,你为什么挑这个时间回来啊?”
委屈,很委屈,非常的委屈:“我好饿啊,即使没有死,离死也不远了,快死了。真的。刚才肚子那响声大得契极以为是自己的,你们说,我多饿?”
离嫡心疼啊,心疼得肝脏都沸腾了:“我去给你弄吃的?好不?”
“好?你弄的,小蛇都看不下去,吃?吃毒药,也不吃那双高贵的手煮的东西。闪开点,我自己的家,回家却偷偷摸摸的,悲屈得我都不想说话了。你们一个个,家大业大,富贵荣华,拜托你们给条活路?别把我一株活蹦乱跳的小草真的弄成草泥?嗯?嗯?嗯?”
无视那些人,自己去煮吃的了,还没有上桌子,飞月闻到香味立刻丢了魂:“我的天神爷爷,吃了两世这么多年的饭菜,只有叶草泥的最合胃口,这香味真**啊!”心里立刻苦涩,唉,我就只要你,谁还能要啊,你娶我啊,我给你做牛做马?一巴掌扇到自己的脸上:你说什么潇洒的大话啊,你还不如立刻撞死自己强呢?你个自以为是的蠢飞月。
花季最悲哀了,自己说的话可是最凉薄。花多的是,不差这株草?不差我干待在这里演独角戏,我吃饱了没事情干?傻帽?
香味越来越多,越来越浓,热腾腾的蒸汽,几个男人感觉自己都可以摸得到。
而且,而且,本来几个演伤感的失恋苦情戏,都饿着。而且,而且,都饿得很久,伤心的太多的时候,不觉得。如今的状况下,岂止是饿?饿死几个花样美男了。
看眼色,你看我,我看你,他看我,我看他・・・・・・终于恶狗扑食,狼吞虎咽,风卷残云。
小蛇叼着一小块肉看着那里的疯子一堆,悲哀的对草泥说:你我可能会死的,真的。不死都难。
叶草泥还在专心的弄吃的,一定要好好的让自己酒足饭饱,舒舒服服吃顿好的。
可是,当手下的这盘菜好了,欲端着去桌子的时候,那里抢食的竟然直接抢夺了她手里的盘子,然后,别说汤,那些碗碟根本都不用洗就可以直接用,不是干净的问题,是干净得发出明晃晃的光。
叶草泥玄幻了,目瞪口呆,半天回不了神,这样的情况是因为什么呢?她抬起头看那黑漆漆的夜空,兀自伤感:难怪我叫草泥呢?我这悲催的命运,再烂贱的草,要想活下来,估计都难如登天。成草泥,迟早的事情。你说,男人拿来做什么?除了长得帅,可以善心悦目,还有什么呢?
她盯着那几个饿狼一样的男人,一个一个细细的认真的专注的看,也不怎么样啊?还比不上我种的花?为什么,我会喜欢?这样的喜欢什么啊?喜欢他们来折磨我?一死,二死,还三?
沮丧的低头,去房间里拿了一个生的可以吃的,啃。
一边啃,一边落泪,叶草泥啊,我爱你,可是我就这么爱你的?迟早爱死你。你不死,天都会嘲笑我的。
眼神狠厉的看着那堆男人,嫌弃,不止是嫌弃。美成了天神也不屑,嫌弃得想杀之而后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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