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蝗上”
满江红.战“蝗上”
小小蝗虫多少虫,
有多少未曾碰壁?从来逼,
唧唧叫,灭虫迫。
儿声吼叫,一万只太少,
几曾假死?只争全击。
蝗公缘腹夸大国,三山飞舞土柴刀,
蝗虫憾山谈何易,五岳震荡回声激,
正柴刀扫落叶,要扫除一切害人虫,
杀声激!全歼敌!
这是一场最原始武器――柴刀与害虫――蚂蝗之间的恶战。张仙凡和他的伙伴们,探秘途中路过“蛇湖”,隐藏在丛林荆棘之中的蝗虫,居然乘人之危,展开飞翅居高临下,大搞突然袭击。而张仙凡和他的伙伴们,则利用手中仅有的寸铁――柴刀,同号称虫界的“蝗上”――武装到翅膀的蚂蝗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战……当然还有“诛仙”宝剑的参战。
众人不由得全部把视线聚焦过来。这是一种毛毛茸茸的怪物,一身弯弯曲曲的身段,像一排排弯弯曲曲的问号。一身灰绿色的铠壳,淡黄色的腹部,两条强劲且生满尘刺的大腿,背上还有似乎已经退化的飞翼,颇有点欲飞还降的意味。
这怪虫的头部被竹箭打穿了洞,正朝外冒着浓烟色的液体。洞穿何止是它的身体?它那一双硕大的复眼足有两个台灯大小,长了两条笔杆般粗的触须,仿佛在咬牙切齿,好像要把世界的一切都咬得粉碎。
寇师傅幽默地说道:“居然也能遇上这怪虫,也是有福啊!”
争风双眼盯着地上的虫尸,开口说道:“刚才的怪声,应该是这怪东西背上的翅膀摩擦加上腹腔共鸣发生的,难道也只有这么大的虫,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肖肖性格虽然粗犷不羁,但对他而言,不就是打死一头动物吗?管它是野兽还是虫兽,哪怕那被称为“蝗上”的蚂蝗,砍它死光光全是罪有应得,有什么大不了的?
肖肖一边手一指那大型蝗虫,一边嘴里笑道:“搞了半天还不是些只只大蚂蚱,这蚂蚱腿还挺粗,要不砍来来加个餐?”
张仙凡也是头一次见着这么大的蚂蚱,见肖肖对它一点也不害怕有点奇怪。只是林涓涓见它怕死了,突然退了几步,半退半掩着嘴叽咕着:“恶心死了,该怎么能吃?”
肖肖一愣,指着这只巨型蝗虫的大腿,大家争先后退。肖肖感觉到自己的小腿像被铁扫帚扫中一样。林涓涓躲在一角,脸色铁青,欲吐还吞似的。
寇师傅身体微晃了一下,走到肖肖身边,低声道:“怎么样,不碍事吧?”
肖肖苦笑了两声,从背包里掏出一只铜制的小酒壶。
这小酒壶呈铜绿色,也许是年代太久远了吗?谁也猜不出它出自何年何代?这酒壶仿佛老祖宗的烟嘴似的,只有倾心才能倾倒,只有倾倒才能倒出的陈年佳酿。
张仙凡笑道:“幸亏有这东西挡了一下,不然手脚碰到那些臭蝗虫,不死也要脱去几层皮。”说罢张仙凡倒了几杯,分别敬上同行的诸位。
当敬到林涓涓时,她伸出纤纤细手拦住:“我一个女孩子家,在这山里喝酒不大妥吗?醉了可怎么办?”
张先凡把酒送到她的嘴边道:“涓涓姐,一定喝一点,不为别的,只怕你被蝗虫咬……”
林涓涓还是喝了半杯,边喝边靠近那只死蚂蝗看个究竟。看来,这点酒,还是为林涓涓壮胆了不少。
肖肖苦笑道:“幸亏有这东西挡一下,不然全完了。”
寇师傅又幽了一默:“如果不是那酒,大不了让蝗上再咬几个洞!”
俗语说得好,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于这点,张仙凡是有最深体会的。几次进出去山,碰到多少鸟兽虫类,尤其是像蝗虫之类的生命力,都是相当顽强――头部被击中,这对于绝大多数的人和动物来说立马致命,对于虫类未必会一毙致命了。
蚂蝗们的跳跃能力超强,正常的小蝗虫都可以在捕捉的时候利用大腿猛弹,更何况大蝗虫呢?实际上它的反弹能力,绝对在你的予测之上。
幸亏张仙凡喊得及时,要是等到肖肖来处置这些怪物,让它先发制人的来一腿,那就不是损失一壶酒了。
林涓涓皱着眉头不忍再看地上的大虫子,不仅仅是恶心,更想呕吐。皆因女孩子有一种对虫类天生的畏惧感。争风在一旁用笑话哄着她,两人也不滴滴咕咕说些什么。不一会,仿佛拔开云雾见天日般,林涓涓又有说又有笑了。
肖肖走到张仙凡面前,拍拍张仙凡的肩膀大声道:“小兄弟,谢谢了。”
张仙丹摇摇头没有说话,他的目光斜视着林涓涓与争风所坐的位置,看到她们两位如胶似漆,张仙凡的心中有说不出难受的滋味。
肖肖知道这少年情窦初开,偷偷地喜欢上人家了。不过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但又多思,自己年少时不也是一样?每个少年似乎都有这样一个过程,单相思的滋味不好受啊!那少年遮遮掩掩,其实别人早已知道,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寇师傅正想说点什么来开导张仙凡,忽然耳中再度传来沙沙的声响,且比刚才的声音还大得多。
嗡!嗡!嗡!三只超巨型蚂蝗犹如三架战斗机飞过来,巨大的身躯压倒一片片草丛,草莽多米尼谷效应般纷纷应声倒下。
这三只巨型蝗虫比刚才的那只大得多,又像三只小船似的,巨大的复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张仙凡等人,腿上的尖刺油光内亮,口中的大钳牙,更是轻轻地蠕动,张开血盆,虎视眈眈。
这一次林涓涓彻底被吓倒说不出话来了,任由争风半抱半拖着移动至寇师傅身边,肖肖与张仙凡也靠拢过来。
肖肖吸了口凉气,想了半天,嘴里嘣出句极其经典的话;“寇老大,蚂蝗
应该是吃草的吧,该不会冲着咱们来吃肉吧!”
寇老大看着这三只复眼闪着冷冰冰的寒光说:“说这蚂蝗一定是‘吃菜不吃荤’,那也不一定,人家的名字叫“蚂蝗”,还不是万虫之上的“蝗上”吗?
巨大的沙沙声俞来俞大,越来越近,这几只巨蝗轻轻振动着双翅,这些低等生间之间竟有如此异常的默契,振翅发出的声音有高有低,合拍和谐之极,好像大合唱一般,的确有点耸人听闻。
迫于蝗虫再三再四的显威,张仙凡迫于无奈,最后只好祭出“诛仙”剑,一晃雷公电闪,吓得众蚂蝗无处逃生……
“还不是都被消灭了吗?”寇师傅回答道。
他用的是“消灭”这个词而不是“吃掉”,因为他和争风同时想到,如果这些变异虫兽有变色能力的话,不一定那么快地被我们所解决,它完全可以学其他会仿生的动物,让我们真假难辩。
一网打尽了吗?众伙伴又竖起耳朵倾听,又一阵四面八方沙沙声越来越近了,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须主动出击。
肖肖与寇师傅及争风交换了眼色。而后张仙凡大声道:“各位注意,准备向北方突围,寇师傅护着涓涓姐,争风和我跟随其后。”
随着张仙凡大吼一声:“冲啊”!他早已憋足了劲,狂喝一声挥起柴刀猛砍,顿时成排的稗草应声倒下,张仙凡如利箭般冲出。有些稗草来不及割断的,硬是被张仙凡用身子地毯式地滚过,统统压倒为后来人开出一条路。
林涓涓知道自己是最容易拖后腿的,咬着牙,紧随张仙凡身后。肖肖与争风一左一右,压住阵角,警惕注意周围的动静。出乎意料的是那几只为首的巨蝗,并没有追上来,四周的巨蝗也只是振翅声的此起彼伏,事实证明,这只是一场让人意外的虚惊。
张仙凡连劈带踩,开辟出数十米的通道。众伙伴一口气冲了几百米,而后肖肖与争风才松了一口气。肖肖笑着打趣道:“不过如此嘛,看来这些食草的,对咱们无论如何构不成太多的威肋。”
林涓涓反驳道:“千里之堤,溃于蚁**,不可太轻视了吧!”
话音刚落,百米外的那三只巨煌出动了,巨腿猛弹,呼了一下子,三只巨蝗破空而来,竟然跳到只有几十米的距离,跳得最近的甚至离他们只有区区几米的距离。
这一跳实在吓得肖肖与争风头皮发麻,这种跳跃式的速度,简直让人失之交臂,一时来不及反应。
那只最接近的巨蝗猛然昂首,张开菜缘色的尖齿,一道黑色的液体喷射四溢,怪味十足,众人不约而同选择了转身,用背部来回答这怪液的洗礼。
黑乎乎的液体喷到背上,气味令人作呕。
争风选择了转身,肖肖和张仙凡选择了就地翻滚转身。两人转身之后,摸爬滚打之中终于压了阵。
最后的几只巨蝗趁着人们就地翻滚之际,终于成功地再度跃起,只觉得头顶嗖了一声,巨蝗们跃过头顶,简直像五雷轰顶般。
同时,身后的草丛中跃出无数只与先前一样大小的“蚂蝗帮”,铺天盖地扑来,还不是雷公电闪般的柴刀,在砍砍杀杀之中,进行又一场出生入死的肉搏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