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朝着我们轻轻挑了挑眉,眼神里的玩味更浓了。
“你们,恐怕是另有所图吧?”
“说吧,到底是冲着什么来的?是这招待所,还是我们这些人?”
我笑了笑,刚想开口解释,试图打消他的疑虑。
“大哥,您真的误会了,我们真的只是需要一个一楼的房间……”
然而,我刚吐出几个字,站在门口的中年人眉眼突然一沉。
脸上的玩味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寒的凝重。
他沉声一喝,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不换!”
说罢,他不再给我们任何说话的机会,手臂猛地发力,抬手就要将那扇破旧的门板狠狠关上。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刹那,陈阿生反应极快。
他脚下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窜了上去,右手成掌,稳稳地抵在了门板内侧。
只听“嘭”的一声闷响,门板与手掌相撞。
陈阿生的眉头瞬间微微皱了起来,手臂微微颤抖了一下。
显然,对方关门的力气大得惊人,远超常人。
也是在同一时间,门口的中年人双眼猛地一瞪。
原本就锐利的目光瞬间变得更加慑人,如同两把刚出鞘的寒剑,直直地射向陈阿生。
就在他目光发生变化的那刹那,我能明显感觉到陈阿生的身体狠狠一震。
原本紧绷的手臂颤抖得更厉害了,脸上的神色瞬间变得煞白。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样僵在原地。
紧接着,那人的目光从陈阿生身上移开,眉眼一低,又朝着我凌厉地扫了过来。
就这一眼,我顿觉心头一凉,像是有一股彻骨的寒气顺着脊椎直冲头顶,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起来。
更让我心惊的是,我竟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了一下。
疼得我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不对!这人绝对不是寻常人!
霎时间,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从我脑海之中蹦了出来。
同时,钟义昨天晚上和我们讲过的事情,也迅速冲进了我的脑海。
他说这风门村里卧虎藏龙,除了我们这些玄学人士,还有另一伙来历不明的外来人。
一伙是身手高强的练家子。
另一伙是的盗墓贼。
我突然恍然大悟了起来!眼前这房间里的人,恐怕就是钟义昨天说的那一伙练家子或者盗墓贼了!
难怪服务员对他们如此忌惮,提到他们就脸色发白。
难怪他们身上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邪气,整天待在杂物房里不出来。
难怪敲门这么久都没人回应,他们根本就是在刻意提防外来人。
刚才的“熟睡”说不定也是一种伪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也就在这一刻,一声低沉的沉喝声再度传出,如同惊雷般在院子里炸响。
说话的自然还是堵在门口的中年人。
他说的还是同样的话,可语气与气势,却已经与之前截然不同。
声音低沉冷冽,如同寒冬腊月里的冰水。
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人心上,震得人耳膜发颤。
他身上的气势更是慑人,仿佛站在我们面前的不是一个普通的住客。
而是一位久经沙场,双手沾满鲜血的悍将。
他眉眼之中,似乎都有若有若无的杀意冲出。
那是一种见过血,杀过人的人才有的狠厉。
站在门口抵着门的陈阿生,脸上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容。
他被对方这股强大到极致的气势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只能连忙转头朝着我看了过来。
而我则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将心中的惊惧压了下去,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好在,这五年我跟着师父学法的期间,接触过不少三教九流的人物。
找师父帮忙驱邪、看风水的人里,有不少都是隐于市井的能人异士。
其中既有祖上干盗墓行当、精通寻龙点穴的摸金校尉后代。
也有祖上是绿林好汉、身怀绝技的练家子。
这些人的规矩和行事风格,我多少也懂一些,知道他们吃软不吃硬,最讲究的是“江湖道义”和“坦诚相待”。
当然了,现在这时代是法治社会,国泰民安。
他们也和我们这些法师一样,不能像古代那样随意对普通人动手。
否则必然会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这也是他们有所顾忌的地方,不会轻易下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