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
“爱?”
“对!爱!丫头,好好想想吧。”一挥手,浓雾隐去,菱袖,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她身后,阎罗殿的牌匾折射出阴森,压抑的光芒。
“醒了,醒了,小姐终于醒了”熟悉的场景再一次出现,只是,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清脆的声音了。
睁开眼,眼帘中没有那一抹熟悉的黄。
回想初见时的情景,那一次慌乱,灵动的人儿却已长埋地下,命丧黄泉。
初见时,谁又能料想,今日会有此阴阳两隔。
一行清泪滑过脸颊。“小铃儿,走好!”
即使由木欣等侍女们的悉心照料但落发心结未解,郁结于心,恢复得非常缓慢。
木欣是替代小铃的菱袖的第二任贴身侍女,在来到菱袖这儿之前,木欣是周伯身边的得力助手。她温和,沉静,似一湖平静无波的湖水,但却又谨慎,心思细密,事无巨细再她手上都能做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
在木欣面前,菱袖总觉得自己跟个孩子似的。
她总是沉静地站在那儿,任她胡闹,任她任性地发脾气,从不生气。
她总是在她哭泣的时候默默地准备好面巾,静静退出。
她是如此玲珑剔透,却又善解人意。
“如果她是连菱袖,一定会比我更合适吧。”菱袖总是这么想着。
而这个温婉,沉静,善解人意,玲珑剔透的女子才只有十八岁。
“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
别误会,这并不是一对痴男怨女的深情对白,而是菱袖,与走进房间的花木眠之间的对话。
“我在等你一个解释――当时明明你可以救她的!”
“你应该明白!”
“是。我知道她并不是单纯的一个婢女;我知道她一次又一次地在汤药、饭菜中下毒毒害我;我知道她曾不止一次站在我床前拔出匕首……但是,毕竟我还好好地在这儿,毕竟她的命也是一条命!我明白,但我不懂,为何,一定要致她于死地?”
“她和攻击你的那一群人都来自同一个地方――束云宫。”
束云宫?似乎在哪儿听过。菱袖心里想着,但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
“那她为什么要为我挡那一剑送个自己的性命呢?”
“为情!”
“情?”
“对。她爱着束云宫少主――卓子期。”
“你身边的侍卫连克并不是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的侍卫连克,而是由束云宫少宫主卓子期易容假扮的。”听到“束云宫少宫主――卓子期”这几个字,连菱袖的话突然浮现在菱袖脑中。
“老宫主派人杀你,但少宫主却命任誓死保护你。”花木眠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这也是她为何要刺伤你的原因。”
“为何?就只是因为卓子期要她保护我?”话刚出,菱袖便已明白。
“若你心爱之人对你说‘她若由什么差错,你也不用来见我了’你会不会恨呢?!”花木眠讽刺地扬起嘴角,“真是傻女人!”
“呵。我的命,就这么的贵重吗?”菱袖苦笑,“为我这一条命,伤了一颗心,死了六个人……”
“当然!”花木眠坚定地打断菱袖的话,“你是连菱袖,便注定比他们要高贵!你的命,也注定更加贵重!”
“呵,我不与你争。”菱袖知道在这样一个封建思想正统地位不可动摇的国家中去与人争论“人是否有高低贵贱之分”是一件非常愚蠢而又令人抓狂的事情,毕竟,被中国人尊为圣人的孔老夫子不也是认为"贵贱有序",她又何必奢望花木眠能明白呢.
"我只是想说――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过了.因为――她是束云宫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