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番外――以爱之名（4）
“傻妹妹，好了。我要和秦略去练剑了你来不来？”收拾好桌上的笔墨，云英吩咐丫鬟拿她练剑的衣服来。边换着劲装边问着。
云素前几年还小的时候还很喜欢看他们俩练剑，但是一是看不懂，二是他俩练剑的时候总是忽略了这个小妹妹以至于久了云素也就不去了。
云英这么问其实是在委婉的送客，只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云素竟然点点头，“好啊。”
云英原本都准备好了云素拒绝然后送云素出门，可却没想到云素竟然会点头答应。微微一愣，随即摸了摸云素的头笑道，“行啊。无聊了就自己找乐子吧。我记得你不来看我们练剑有些年了呢。”
“好啊。我今天想看了嘛。”云素努努鼻子，娇俏的答。
随着在姐姐这儿呆的时间越长，她原本被刺激到混乱的情绪渐渐变得平静起来。心下某些小想法也悄悄的咽了下去。只做天真状跟在姐姐身后到了练武场。
孙府有自己专门的练武场，秦略和云英经常在这儿练剑。十几年来，从他们第一次在这个场地拿起属于自己的小竹剑开始，这儿一直是秦略和云英练剑最长时间的地方。
云英和云素到的时候秦略已经在那儿了。
月白的袍子，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长身玉立的站在那儿似在遥望着远处繁花似锦。即使夏日闷热，可在秦略周围却仿佛有一种安定和闲适的清凉。在他的身上丝毫感觉不到夏日的燥热和闷热，似他并不是站在艳阳下，而是在一片风和日丽晴空之下。
“秦略。”云英笑着叫他。
“略哥哥。”仿佛是因为自己偷窥到了秦略的秘密而感到心虚，云素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甜腻腻的喊着略哥哥，反而是有些怯怯的，深怕被看出什么似的。
“云素来了啊。”摸了摸云素的头，秦略对着云英便是一拳头，“这么大的太阳你把云素带出来晒，这姐姐怎么当的。”
“冤枉啊。是素儿自己要来看的。怎么怪到我头上呢。”云英毫不客气的回了一拳，这一向是他们之间打招呼的方式。
“你怎么穿这一身就来了？”他们练剑之前向来都是换好衣服再来的。第一次见他穿着长袍就来了。
“哎，刚刚被工部侍郎拉着一直给我说事，差点儿都赶不过来。这剑还是让人直接送到你家来的。工部侍郎一告辞我就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哪还有时间回宫去换衣服啊。”秦略耸耸肩，拍了拍云素的脑袋，“云素去那边凉亭坐着，这儿太阳大，把我们最漂亮的素妹妹晒着了就不好了。”
“好。”云素点点头，乖乖的向着凉亭去。
要说起这凉亭，还是和云素颇有渊源的。其实最初的时候练武场这儿是没有凉亭的，但是自从云素做了云英的小跟班，就连练剑都跟在旁边每次可怜兮兮的晒得小脸通红的。孙家长辈们就心疼了。
于是，量好恰当的距离，找一个视野最开阔的角度，刷刷刷的派人修了一座凉亭出来。
“乖啊，以后看姐姐和哥哥练剑就在亭子里就好了哈。别再把自己晒得像个小乳猪似的。”摸着女儿原本嫩白光滑的皮肤现在一片红色，因为被毒日头晒了太久而显得干燥甚是有些微微蜕皮的脸，孙母心疼的交代。
“好。”云素一向是乖宝宝，长辈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从此，那凉亭就是云素的专属看台。每每到了这时候，什么瓜果啊、果仁啊、糕点啊、解暑的汤汁都摆满了桌专供小云素边想用边看哥哥姐姐们练剑。
有了亭子之后云英和秦略也舒服的多。等到休息的时候就到亭子里吃吃喝喝，隔绝一下外面炙热的阳光，擦一擦已经不知道出了几次的汗。喝着冰镇的解暑汤汁。整个人相当的享受。
要知道没有凉亭之前他们哪有如此多得享受，顶多是让小厮们抱着冰镇的果汁站在一旁候着。可太阳底下晒着，再冰镇也透着一股子的热气，哪有这凉亭中真正的冰爽来的舒服。
“凉亭已经好久没用了。”一招一式先慢慢的热着身，云英对秦略说。
“是啊，小丫头长大之后就不喜欢看我们练剑了。”秦略也诧异，云素丫头有几年没有再来看他们练剑了，怎么今天倒是来了。
“是啊，小丫头长大了。秦略啊，你觉得我们家小丫头怎么样？”慢慢加大了攻势，云英意有所指的问。
“什么怎么样？”秦略忙着应付云英突然加快的攻势，没有反应过来云英在问什么。
经过战场的锻炼，云英的剑比从前更难接了。秦略应付的有些吃力，便也没有心思再去想云英的问话，专心研究云英的剑路来了。
云英和秦略是一个师傅，两人的剑术一直以来也是不相上下。云英虽然身为女子，在力道上比不过秦略，但她的长处在于灵活。因此在各有所长之下，两人的剑术一直是平分秋色的。
但自从云英跟着孙父上了战场之后，再回来剑术就比从前要精艺很多。不仅仅只是那些剑术，而是剑中的气，以及其快准狠的锋利，比从前要出众的多。
原本就灵活的剑加上战场上的洗礼变得灵活而锋利，像一尾带着剧毒的蛇吐着猩红的信子簇簇的向着秦略攻去。
秦略防的谨慎，云英攻的益发强劲，颇有越战越勇的姿态。渐渐的两人全然忘了刚刚在讨论什么，专心的进攻和防守。
虽然云英并不算是真正的上了战场，因为她并没有真的提着剑上战场杀敌。只是经历了战场风霜的磨砺，和与军中杀敌经验丰富剑术精湛的将军战士们练得多，出手自然比从前要快狠稳，再加上她原本就灵活的攻势，眼看着秦略似乎慢慢的处于颓势。
秦略一边奋力抵抗着，一边仔细找着云英的破绽。心中却对云英此次从战场回来之后的变化大为吃惊。他没有想到仅仅只是去了一次战场，甚至根本没有真正的上战场打仗云英的剑术竟然就能进步到如此程度。
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