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说：“可以，可以。先放我这吧。等他回来我交给他。”
她说：“谢谢你。你是苏柏吧？徐强跟我说过你，说你挺照顾他的。”
我说：“哪里。大家住在一块儿，都是互相照应。”
“挺冒昧的，我能不能留你的电话？”
“啊？”我愣了一下，被美女主动要电话还是头一次。虽说面前的这位美女已经是高中生的妈了，但身材和皮肤都保养的很好，看上去像是三十刚出头，正是风韵无边的好时候。
“不瞒你说。这孩子比较倔，又正在青chun期，和家里的关系挺紧张的，听徐强说好像你们的关系不错，所以我想互相留个电话，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咱们联系起来方便点。”
我说：“没问题。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我们互相交换了电话号码。
“我叫秦素梅。”美少妇说。
院门口停着白sè的宝莱，美少妇打开车门，回头对我说：“认识你很高兴。”
我冲着她点点头。
送走秦素梅后，我自己煮了面条，放一个鸡蛋，切两个火腿，再倒二两小酒。嗯，美美的一餐。
吃完饭后我的jing神好了许多。抬头望望院子，花影寂静，两家邻居都无人在家，我感到百无聊赖。去找王兵聊聊天吧。
店里没有客人，王兵躺在竹凉椅上摇着扇子。我把他另一把椅子从柜台里搬出来坐下，再顺手拿起一本杂志胡乱翻起来。
“苏柏，你想不想接手我这书店？”王兵说。
“怎么了，你不想干了？”我说。
“我打算去南方一趟。”
“去南方干嘛？”
王兵停了好久没说话。我也没追问，只是翻着杂志，间或望望店门外行过的美女。
“小雨的妈妈来信了。”
“哦……什么……她怎么说？”
“她在南方，受了很多苦，想回家了。”
“你打算去接她回来吗？你不怕被骗吗？”
王兵又是许久没说话，许久后叹了口气，说：“我总得去看看，去试试。”
“你去多久？两个女儿怎么办？”
“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回来。小雨和小雪能自己照顾自己。”
“那你干嘛让我接手你的书店？”
“我需要笔钱。”
“是小雪的妈妈需要笔钱吧？”
“她在那边欠了人家的钱，人家不让她回家。”
“王哥，我给你说句哥们的话，你别给人骗了。”
“我会小心的。”
我如果是王兵，肯定把钱留给两个女儿上大学，哪怕用这钱去找女人也不会拿这钱去南方冒险。但这些话我不能说。
“店我也不要你的，我给你拿五千块钱算是借你的。”
“苏柏，哥谢谢你了。”
“你什么时候走？”
“就这两天吧。”
“那我明天把钱给你拿过来。对了，你给小雨小雪说过了吗？”
“没有，还没说。”
“你最好还是先跟她们商量一下吧。也许她们并不想她们的妈妈回来呢。”
“怎么可能，无论如何那都是她们的妈妈。”
我笑笑，不再说什么，凭直觉我觉得这里面没那么简单，但我已不能再多说什么。
王兵也陷入沉默。我想他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事不那么靠谱，但正如他说的，总得去看看，去试试。因为他还爱着那个女人。
我不去看王兵愁苦的脸，杂志上的美女图片多么令人心旷神怡，在一刹间，让我们忘掉现实，让我们想到美好之类的词汇。
两个过周末的学生走进店里，男生穿着蓝sè的校服，女生穿着红sè的校服，左胸口上分别用相反的颜sè绣着石市第八中学的字样。
少男少女并排站在书架前浏览图书。王兵这点最好，对那些来看书的人一点也不会烦，不像有些店主看到那些只看不买的读者，一张脸就难看的要死。所以我当初经常呆在这里，才和他交上朋友。
男生翻看着漫画，女生则看着一本青chun杂志。一开始，男生的手放在女生的肩上，两分钟后，手移到了女生的腰间。王兵皱着眉把脸扭向了另一边。我在心里笑了，再去看时，男生的手已到了女后的屁股上，还在那儿温柔抚摸着。女生似乎很享受，身体微微抖动着。王兵似乎忍不住了，重重地咳了一下，但两位少年浑然未觉。我用杂志挡住嘴，悄悄说：“老王，少见多怪了啊。”
我在红旗大街上走来走去，多次见到身穿校服的学生在街角里在大树后搂在一起亲吻。至于网上的各种“教室门”事件更是层出不穷。
王兵估计是不上网的，否则非得气个半死。可怜的父亲。千万不要做漂亮女生的父亲，更何况是两个。
“在美国，都是父亲开着车送自己十四岁的女儿去男朋友那儿过夜呢。”我安慰着老王。
老王“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男生女生拿着漫画和青chun杂志来柜台算帐。都是漂亮的少年。
那个男孩忽然看着我说：“我认识你。你是小胖大哥的大哥。你去找过小胖，那次我也在旁边。”
我说：“是吗？”
“你那次是为了徐强去的，徐强是我同学。”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跟着小胖的那些人。”
少年很高兴，“对。大哥。我叫宁磊。”
我点点头，“哦。”
少年看着我，说：“大哥，我能不能请你吃个饭？”
少年的眼里发着光。我想起同样年纪的自己，那个热切渴望着走进外面世界的自己。
我对少年笑了笑，“行啊。有时间的时候吧。”
少年大喜，“我联系徐强可以找到你吗？”
“可以。”
在我们谈话其间，少年的女朋友一直乖巧地站在一边，间或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我一眼。
少年得到满意的答复，兴高采烈地拉着女朋友走了，我看着他们走出门口，看到女生回头看向我，眼里满是好奇。
下午五点半，小白给我打来了电话。
“苏哥，你在哪儿？”
“我在王兵的书店。”
“我马上到。”
没一会儿，小白开着他的面包车就到了。副驾驶上坐着小莉，她怀里抱着生ri蛋糕，正冲我笑。
我拉开车门，坐到后面，说：“好大的蛋糕啊。”
小白发动了汽车，说：“以前跟着黑哥时，他就买这么大的。”
我说：“嗯。黑哥和萍姐虽然走了，但孙姐也是咱们的朋友。”
我们到达桃源酒家时，孙眉和吴天正等在门口。
“孙姐，在里面等就是了，还出来干嘛？”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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