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也不会武功,那真凶岂不是另有其人,而且现场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咱们线索断了。”唐飞有些垂头丧气地说。
夏天看这门外微微一笑:“不见得,小玉来了,我们先问问,或许可以从她口中知道些什么。”
小玉一进门就跪在地上给唐雪鸢和唐飞行礼,唐飞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后温和地说:“你起来吧,叫你来只是想向你了解点事。”
小玉谢过后站起来,但是依旧低着头,她怯生生地问道:“不知飞少爷想知道什么?”
唐飞掏出那个在现场找到的金簪问道:“听下人说,这金簪是夫人赏你的,我们今天在小翠的尸体边上发现了它,你昨天晚上见过小翠是吗?”
小玉抬头看到唐飞手中的金簪后面如土色,立刻又跪在地上哀求道:“少爷饶命啊,奴婢不是真的想杀小翠的,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少爷,求求你饶了我吧!”边说就边重重地在地上磕头,很快头上就磕出了血。
唐飞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小玉为何如此害怕而且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了小翠。小玉只是一个不会武功的弱质女流,根本不可能将小翠杀死。
唐飞连忙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杀死了小翠?”
小玉听后头磕得更猛了,口里还不停地求饶:“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语气中还带着哭腔。
“停下!”唐飞看着小玉仿佛不知道疼似的拼命地磕头,有些不忍,大喝一声,“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唐飞的喊声起到了效果,小玉终于停止磕头,抽泣着说:“昨天夜里……奴婢看到小翠和……姚少爷……姚少爷不要小翠了。小翠从小就伺候大小姐,大小姐人好,从来不会打骂下人。而奴婢虽然伺候夫人,夫人高兴地时候也会赏赐奴婢一些值钱的东西,但是夫人心情不好的时候……奴婢一直都嫉妒小翠,跟了一个这么好的主子。”
小玉说了一大堆也没说到重点,唐飞毫不客气地打断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奴婢看小翠……所以等姚少爷走后,奴婢忍不住出言嘲笑小翠。谁知道小翠突然发了疯似的打奴婢,奴婢跟小翠就打了起来,后来……奴婢随手捡了块石头把小翠打死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小玉又继续拼命地磕头。
夏天无语地看着小玉,照她这样磕下去,恐怕不等别人来处置她,她早就把自己给磕死了。何况她并不是杀小翠的真凶,可能是她把小翠打晕了,自己就吓得跑掉。
“好了,别磕了!小翠的死因是被掐死的,脑部的伤口并不能致命,所以小翠并不是你杀的。不过你也有不对的地方,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唐雪鸢也看不下去了,只好无奈地说道。
小玉顿了顿,反应过来后感激地说道:“谢谢大小姐!”说完居然再次重重地磕了几个头才退下。
看着小玉离开的背影,唐飞再次叹了口气:“哎,线索又断了。”
这下夏天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只好一声不吭地思索着案件中的细节,打算找到一些突破口。可惜破案并不是夏天的强项,他顶多是看过几部推理小说当做消遣。真要他去破案,他连业余水平都达不到。
本来三人想案情就想得焦头烂额,偏偏老天依旧不让他们安宁。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进来说道:“飞少爷,大小姐,门外有个奇怪的女人要见方家兄妹。”
“方家兄妹?你们府上还有别的姓方的吗?”夏天本来是想问“方家兄妹是谁?”,还好他及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是方萨莫了。
“没有,应该是找你的?”唐飞想了想说道。
“找我?我们在这扬州也没什么熟人,怎么会有人找我们?”夏天更觉得奇怪。
“去看了不就知道。走,我陪你一起去!”唐飞豪爽地说,“要不要加上你弟弟和妹妹?”
“算了吧,估计是找错人了,我们去看看就好。”夏天想不出来会有谁来找自己,直接认为是找错人了。
来到门口,夏天看到一个身着白衣,头上戴着一块白布将头和脸全部包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女人。这样的打扮有点像印度女人。怪不得刚刚那位小厮说是个奇怪的女人。
夏天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可以肯定她是找错人了,于是上前问道:“姑娘找在下?”
这位女子看到夏天微微一愣,但是很快就回过神来问道说道: “你就是方萨莫吧,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夏天略微有些惊讶,对方居然认识自己,而且她的声音极其耳熟,不知道是谁。夏天将女子带到府中花园内空旷之处,两人走到正中央时夏天才说道:“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
其实如果想要说一些不想让人知道的话,躲在房里并不是最佳的地方。因为说不定就隔墙有耳将机密的话听了过去。而在这个空旷的地方,四周一览无余,若是有人走近立刻会被发现,这才是说机密事情最好的地方。
女子将面巾摘掉,夏天立刻被面巾下的面貌吓了一跳。并不是她长得丑,她的长相可以说是倾国倾城,但是这张脸夏天是认识的。这个奇怪的女人居然是神女慕容念雪。
慕容念雪摘掉面巾后试探地问道:“夏天,是你吗?”
“夏天?此时正是初春时节,离夏天还远着呢!”夏天装着不理解地说道。夏天没有与慕容念雪相认是有原因的。慕容念雪毕竟是圣教的神女,虽然她曾经救过自己,夏天也相信她是不会出卖自己的。但是如果她知道自己的行踪,会让她夹在自己和圣教之间非常为难,若是让教皇知道她刻意隐瞒,恐怕会对她不利。
慕容念雪脸上出现一丝失望,然后很快被庆幸的神奇所取代,她本转身打算走人。但是犹豫片刻,她回过头说道:“不管你是不是夏天,我还是提醒你一句:圣教的人觉得你们兄妹三人很可疑,已经派人来探察你们。哎,我那天以后之接去找师父帮忙,但是他不肯。”
这个消息实在让夏天吃惊,以至于慕容念雪走了他也没有发现。自己和易翔、凌月晨都已经易容还刻意改变说话的声音,这样都被圣教发现。还好目前只是有所怀疑,慕容念雪通风报信只后只要日后小心谨慎,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但是教皇的态度也相当令人费解,三年前他收夏天为徒,不仅震惊圣教上下,夏天自己也觉得奇怪。那时候的教皇似乎有意拉拢自己,虽然夏天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有何利用价值。但是,现在自己出了事,而且摆明了是申公义栽赃陷害,教皇不会看不出来。此时他居然不闻不问,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