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师,今日听完您宣讲的内容,我真是受益匪浅。”沈莫君离开京城那些年,一直在外奔波,遇到很多人,见识很多苦难,自然一下子就能找到话题来,“尤其是您那句向内求而不是向外求,说的极好。”
“看来施主也是与佛门有缘之人。”不要以为张天师真觉得遇到有缘人,他只不过看中两人衣着不凡,定是有家底的大户人家,自然动了心思,“刚好明日我还有一场小型法会,若是两位有空,可以前来听讲。”
“真的吗?我跟我侄儿,真的有这个荣幸吗?”
“是的,不过前来参见这个法会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他们虽有花不完的财富,却有万般苦恼,所以……”张天师顿了一下笑着道,“不过两人是第一次,香火钱就免了。”
“不不,张天师您一心一意为苦难者着想,不管怎么样,我们定要出一份绵薄之力,只是今天来的着急,身上没带够香火钱,还请您告知香火钱的数目,等明日我一定带来。”沈莫君面上带着几分虔诚,心里却在狠狠骂张天师见钱眼开。
张天师摇头笑着道:“香火钱,没有数目,施主愿意给多少就多少,哪怕是一文钱,也是好的,最重要是心意,是一心为苦难者着想的心意。”
“对,是我狭隘了,既然是为苦难者的,那明日我一定带够香火钱。”沈莫君拉着谢无宴再次给张天师行礼,“张天师多谢您了,也谢谢诸位的关心,等我侄儿病好了,我一定带着他多做善意,让更多穷苦的人们吃得起饭,住得起大房子。”
“对,我们一定要让穷苦的百姓,吃饱穿暖,能有一间遮风避雨的屋子。”
“张天师,慈悲。”
也不知由谁喊了一句,瞬间大家齐齐高喊:“张天师慈悲。”
与激情澎湃高喊口号的人们想必,谢无宴跟沈首辅则是忧心忡忡。
这个张天师,真的很会拿捏人心。
怪不得,他有那么多信徒。
从安乐寺出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一上马车,沈首辅就把下巴上虎子给摘掉,一脸疲惫:“我原本以为这个张天师肯定极其狂傲,可看他慈眉善目,态度谦和的样子,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他有什么问题。”
谢无宴摘下头上的帽子,瞟了沈首辅一眼:“再次你开口前,能不能提前跟我打个招呼,若不是我早有准备,差点就穿帮了。”
“谢大将军,这您就不懂了,越是这种悲惨的身世,才能引起大家的共鸣,你看咱们明日还能再来,就是这香火钱,你说到底要拿多少?”沈莫君摸着下巴思索道,“一千?一万?”
“他不是说了嘛,明天来参加的,非富即贵,随便一出手就是上万的数目,一万压根不够。”谢无宴现在总算知道张天师为何有那么多信徒,还有那么多下属,敢情都是从那些达官贵人手中骗来的,“先回去,让绾绾验证一下,丹药里头到底有什么成分,让人如此痴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