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看向自己的左手,此时搭在李科背上的左手俨然成了死神的魔爪,只要轻轻的一动,漆黑的毒刺就会瞬间让李科品尝到死亡的滋味。
可是她没有动,因为李科的头发挡住了她看向左手的视线,她不想这样杀死这个男人,她要亲眼看到毒刺是怎么刺破他的皮肤,让他的伤口周围瞬间发黑而亡的。
等等,头发?是的,在李科爆发的时候,猛的抬起了头,这时候这个女人将李科的头按在自己胸口的手没能阻止住,但是却把李科的兽王帽抓在了手里。
从相见到现在,直到刚刚结束的战斗,李科浑身都脱光了,只有这顶兽王帽还呆在头上,可现在它也离开了自己的岗位。
‘怎么是黑色的头发?’这个女人盯着李科杂乱的头发呆住了,这时,李科低头看了看怀里这个呆呆看着自己的女人,坏坏的想:‘再敢小看哥,怎么样?傻了吧,知道哥的厉害了吧?怪不得急成这样,一般人还真满足不了你,唉、、、极品啊,妖孽啊,谁娶了这样的女人一定会短命,早晚会被吸干。’
李科在坏坏的想,不由的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可这个女人还是呆呆的看着他,她不是被李科的能力惊呆了,是被李科的头发和眼睛的颜色惊呆了,‘黑色的?怎么回事?是情报错误还是根本就找错了人?’她在胡思乱想着,手里的毒针却怎么也无法刺下去。
这时,李科看到她手上的兽王帽,猛的想起是不是被自己会发光的眼睛吓到了?急忙翻身下床,背对着这个女人坐在床边,前面就是那个小小的梳妆台,一张镜子镶嵌在梳妆台后的墙上,李科一抬头刚好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不发光了!’
李科急忙凑近镜子,眨了眨眼睛,‘真的不发光了,怎么回事?难道是憋得眼睛发光,找个女人消消火就好了?’李科胡乱的想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那个女人的举动。
她看着李科忽然起身离开,竟有一种舍不得的感觉,李科就背对着她最在床边,这个时候她还可以将毒刺扎入李科后背,可她又一次放弃了这个机会,等李科离开床跑到镜子边的时候,她转了个身,背对着李科暗暗的叹了口气,拇指轻轻一按,毒刺又一次的收了回去。
李科趴在镜子前看了一会,越看越觉着还是眼睛不发光帅,理了理因为戴帽子而有些杂乱的头发,李科臭美对着镜子鼓了鼓健美的肌肉,‘呃?老天不要这样玩我啊!’李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欲哭无泪。
镜子中的李科还以一如既往的帅,浑身都是不亚于健美运动员的肌肉,可是,可是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那个已经消失了的骷髅头,那个复仇印记又出现了,虽然现在很淡,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但熟悉的位置,熟悉的印记,李科知道,复仇印记又回来了。
‘唉、、、眼睛不发光了,这东西又回来了,既然如此当初干嘛消失?害的我白高兴一场。’李科琢磨着慢慢穿上了衣服,因为复仇印记回来了,自己梅开二度的想法也破灭了,谁知道它等一下会不会像以前一样明显、发光?
李科穿好衣服,看了看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女人,忍不住又走了过去,因为侧身躺着,她胸前的伟大更显得诱人,李科忍不住又伸出了手,不过伸到一半就停住了,那对诱人的双峰已经备受李科的摧残,上面还留着不少红印,李科不忍心在摧残它的,而且这个女人已经睡着了,李科也不忍再将她弄醒。
轻手轻脚的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看着她熟睡的模样轻声说:“为什么要做这个呢?赶紧找个好人嫁了吧。”
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李科走了出去,嘴里还嘟囔着:“唉、、、我总是心太软啊。”
李科刚走出去不久,这个女人就睁开了眼睛,愣了一会,她叹了口气,慢慢的掀开被子,左手从胸前的沟渠里抽了回来,没见她有什么动作,就见戒指上的毒刺伸了出来,又缩了回去。原来她刚在左手一直放在胸前,拇指也一直抵在开关上,只要李科向哪里伸手,她就会按动开关。
已经走出去的李科还不知道,死亡曾经不止一次的离自己很近、很近,他虽然和魔兽搏斗过,和恶魔战斗过,也和很多人类有过生死之战,可是都没有这次这么接近死亡,而且是不止一次的接近死亡。
这个女人苦笑着摸了摸被李科亲过的脸颊,“找个好人嫁了吧?会有好人吗?有人敢娶我吗?”她自语着慢慢起身,浑身都在酸痛,胸前更是重灾区,上面留有各种形状的痕迹,还有一阵阵的胀痛。“你一定是恶魔,把人家弄成这样还说自己心太软?是你心太软,还是我心太软?”她看着左手的戒指低声说道。
坐到梳妆台前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她这才慢慢的穿上衣服,衣服的很多地方已经被李科撕破了,穿在身上不但没有遮体的效果,还显得更为诱人,还好有斗篷,她伸手拿过斗篷,‘叮叮当当’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
看到地上散落的金币,她的表情很精彩,就像是受到巨大的羞辱一般,她狠狠的罩上斗篷就往外走,可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无奈的叹了口气,慢慢的走回来,拿起李科落下了兽王帽,想了想,又捡起一枚金币紧紧的攥在手里。
走出房门,她没有下楼,而是走向了拐角处的后门,后门虚掩着,看样子李科刚刚也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当她迈出门口的那一刻,气质瞬间提升,一种高贵、典雅、决断的气质出现在她的身上,她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斗篷,步态优雅的走下狭窄的楼梯。
这时,一辆马车从黑暗的角落里驶了过来,马车很普通,没有认可家族的标志,可两匹拉车的骏马和气势内敛的车夫都显示出这辆马车不普通,这辆马车的主人更不普通。
“夫人,怎么、、、”车夫看到这个女人直径走进马车便关切的问道,但这个女人并不领情,打断车夫的话,不容忍质疑的说了句:“回去。”车夫虽然有些疑惑,但什么都没有说,赶着马车向城门驶去。
现在是半夜,城门早就关闭了,只有城楼上的士兵还在尽职的站在那里,看到马车靠近,守门的士官喊道:“城门已关,进城等明天,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车夫没说话,只是将个小小的令牌抛了上去,士官接住令牌看了一下,急忙下令开门。
城门只开了一个缝,随着马车驶过又紧紧的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