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隐,一个普通的农家少年,今年仅十六岁,居住在整块大陆靠北面的一条山脉下的偏僻小村子里。家境贫寒的他,从小就比同龄人吃过更多的苦,也更懂事,成熟,还有冷漠。
从小饱受他人唾弃的林隐,心性无比的冷漠,世态炎凉,造就了他坚韧的脾性和沉默的性格。因此,他在一群小伙伴中他总是显得那么不合群,那么冷漠,久而久之,便鲜少有同龄人跟他玩耍。
其实,林隐的个性并非只是孤傲,还有的是自卑。贫寒潦倒的父母根本不会拿出哪怕一个铜板,让他去买寻常小孩都爱吃的零嘴。看到其他小伙伴相邀一起买零食,买小玩意儿,他身上却连一个铜板都没有。为了不让小伙伴笑话,他总是下意识的避开他们,一个人跑得远远的。时日一久,众伙伴看不起他的同时,都认为林隐性格孤傲,不屑与他们为伍,最终所有的小伙伴都疏远了他。
因为家境的贫寒,林隐从小就开始为家庭分忧解难。他的父母都是农夫,一年的粮食,七成上缴,仅剩三成的粮食根本不够他们一家三口的生计。于是从他满六岁那年开始,林隐就每天上山打柴,补贴家计。
到如今,林隐上山打柴整十年了。
这一天,林隐如往常一样,提着一柄锃亮且磨损得厉害的柴刀,担着一大担沉甸甸的柴禾,迈着一脚深一脚浅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
途径一段偏僻荆棘的小道,林隐的步伐更加的沉重起来。虽然打柴已有十年了,林隐也早习惯肩负的重物,然而贫困的生活经常让食量大增的他填不饱肚子。由于长期的营养不足,林隐看上去有些削瘦,个子也不是很高,总让人觉得若是风吹得大点,就能把他吹倒。
不过林隐砍柴多年,竟锻炼出一身好力气,只是外人看他瘦弱的身体,不知底细罢了。
歪歪倒到地扛着比平日重了许多的柴禾,林隐深一脚浅一脚的大步向前走着。离回家还有七八公里路程呢,他必须天黑之间赶到家。相传这片原始山脉中常有凶猛的野兽,丈许的蜈蚣,吃人的花草,会动的树木……总之,这片老林非常危险,就是白日打柴,林隐也不敢深入,到了晚上,这里更是蛇虫鼠蚁活动的天堂,要是天黑还走不出这片原始老林,危险随时可能出现。
天际,最后一丝晚霞也即将消失,林隐心中十分焦急,便选了这条坎坷崎岖的近道。
在丛林中前行了大概一里多路程,林隐实在感到体内饥渴难忍,浑身乏力,便将柴禾放了下来,靠在一旁的大树上休息起来。
擦了擦脸上密布的汗珠,林隐抬头看看天上漆黑的夜空,他深吸了一口气,又将沉重的柴禾扛在肩上,准备离去。
就在他要迈步离开的时候,林隐的眼角忽然瞟到一团白色的身影躺在地上,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一眼。虽然天色已晚,但丝毫无碍林隐的目光,这是常年在夜间行走练就的一点本领。他惊奇的看到一只颇大的雪白色狐狸躺在那里。
林隐又放下担子,小心翼翼的靠了过去,这似乎是一只受了伤的狐狸。林隐看到这个情景,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将它捉住。他想到,如此雪白柔嫩的狐皮,当是世间少有,肯定非常的珍贵,必定能卖个好价钱;而狐肉则可以煮来吃掉,他都不记得多久没有沾过荤腥了。
林隐不确定这只白狐为何躺在此处,但他却知道狐狸是很机敏的,一点小的动静就能将它惊醒。因此,他尽量小心的靠近白狐,深怕惊动它,被它跑掉。
待到林隐小心翼翼的靠近白狐时,这才发现白狐身上有数处恐怖的伤口,正汩汩的流着鲜血。林隐顿时明白过来,白狐肯定是受了重伤晕倒在这里的。
林隐觉得今天运起似乎不错,平白捡到一只猎物,他快步走上前去,用手拎着白狐脖子上的皮毛,把它随意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后挑起柴禾,快步的朝小村子走去。
林隐却是不知道,他刚带走白狐不久后,一群穿着破烂袈裟的僧人,鬼魅般掠过这里,在没有任何的发现后,又如鬼魅般的飘然远去。
回到家中,林隐刚放下肩上的柴禾,他就兴奋的大声朝父母叫道:“爹,娘,你们快出来,你们看我带什么东西回来了?”
这对老夫妻正在简陋的厨房里弄着晚饭。他们所谓的晚饭,不过是一些野菜掺杂少许大米,和在一起煮出来的难以下咽的野菜粥。
听着儿子打柴回来兴高采烈的样子,老夫妻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刚走进空荡荡的大堂里,老两口就看到林隐肩上扛着的那只硕大的白狐。
老两口就很惊奇的问林隐,白狐是在哪里弄到的?林隐兴奋地说道,是他打柴回家时在山里捡到的。
老夫妻毕竟活了大把年纪了,竟然看出了一些白狐的不凡之处。
他们给林隐分析道:你看它的皮毛,洁白无暇,晶莹剔透,肯定是狐狸里面最纯净、最高贵的品种;看它的块头这么大,肯定是活了几十上百年的岁月了,但是浑身的皮毛非常的柔嫩、光亮,那它的生命应该非常的年轻。
照你们这么说,这只狐狸,还能活几百年上千年,那不成妖怪了么?林隐随口嘀咕道。
老两口却被林隐随口说的这句话吓了一跳,他们也越看越觉得这只白狐的诡异。在他们的细细观察下,竟发现似乎有道道彩色光芒在白狐体内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