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祝成因为睡的太晚所以醒来后与平日相比有些迟。洗完脸后才觉太阳已近头顶。习惯性的打开门之后,门外立着的士兵就上前说:“祝公子您醒了。”
“啊是的,现是什么时辰了?”祝成马上反应过来后就淡淡的问那两个鲜卑兵士。
那两人相视一望,而后一人上前说:“现已过巳时了。”
“哦”祝成听罢默然的点点头,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就探问到:“我想去如厕,有劳前往引路。”
那两个兵士听罢,面有难色,但终于肯了下来,随即就让祝成跟着他们去。
祝成看见他们答应了心顿时就像个出笼鸟一般快活,如果闷房连续三日,他真不知自己如何受的了
这王府占地也真不小,院有楼阁,楼阁长廊绕环,而长廊后仍然有花园,如此一来不多时祝成就感觉到有些迷糊了,而正这个时候,那两个兵士突然停了下来,望着前面走过来的一个年轻将军突然上前参见:“参加四少主。”
祝成看着眼前着一切不禁一愣,随即就猜想到这个四少主该是他们三皇子的儿子了,抬眼望去,只见此人:貌似过了冠年,身长八尺有余,剑眉横目,皮肤略黑但面容雄毅,举止大方且不含丝毫傲气,眼神锐利如锋,手虽按剑不一言却已经是英气逼人。
那个少主望见着两个鲜卑兵士就问:“本该府外值守,为何来此?”
“哦,是王爷让我等来保护这位祝公子的”其一名兵士上前回话,接着转过头来望了一眼祝成。
“哦?!他可是父王前日宴谈到的那个晋朝人?”那个四皇子盯着祝成问那两个兵士。
“少主英明”不待那个兵士说完,祝成便上前拱手说:“下祝成,参见王府少主人。”
那少主见罢不禁一惊,却不想眼前的这个近日里一直被自己的父亲挂嘴边的晋人竟是一个看上去不过冠年的少年。
“祝公子是行商之人?”那少主望着祝成问。
“少主说的是,下正是商人。”祝成望着他说。
“哦!不想祝公子你竟然如此年少有为佩服!”那位四少主望着祝成也拱了拱手。
祝成一听慌忙回礼:“少主过奖了,下也是为迫于生计而已”
“呵呵,闻说原人才辈出,像王茂宏,祖士稚此类的人杰,常有耳闻,而今日与祝公子一见,却不曾想到你会是如此年轻啊!”那少主望着祝成微笑着说。
祝成听到了祖公的名字,忽然心一沉,回想到当初与祖公的三年之约今年便要到期了,二此刻自己却生死未卜,不知不觉神色已经黯然了下来。
那个少主一直都盯着他,看到他如此不禁上前问道:“祝公子你怎么了?莫不是下刚才言语有失?若真是那样,下情愿赔礼。”
“哦!少主多虑了,下刚才只是想到了祖公“祝成抬起头来望着那位少主缓缓的说。
少主一听,疑惑的问:“你说的祖公是祖士稚?”
祝成望着他点点头说:“不瞒少主,正是祖公对我恩同再造,而我与他三年前有个约定,想来今年就该到期,无奈我此刻已身陷此,空望故人了”
那少主听完后望着他终于点点头,于是对身边的那两个兵士说:“你们先去,我要同祝公子说会话,等会我派人将他送过去”
“啊这!”那两个兵士顿时迟疑着不肯离开,而此时那少主俨然变了脸色:“怎么你们不相信我的话么?!”
“哦!卑职不敢!”那两个兵士说完就相识一望悻悻离开。
看着那两个兵士离开后,那位少主就转过身来对祝成说:“不想祝公子竟是英雄之后今日一见实为恨晚,若不嫌弃,请到内室一叙。”
祝成一听,马上说:“少主过奖了,若不嫌下卑微,一叙何妨?”
“哈哈!好!如此,我们走!”那少主说完就拉着祝成一路绕出花园,往自己的内室走去。
直至到了那位少主的内室之坐定后,那少主才吩咐旁边的侍女说:“去让厨房弄些酒菜,我要与这位公子喝一杯。”
“哦可是夫人曾说过不让少主人喝酒您?”不待那侍女说完,少主就站起来走到了她面前:“夫人的话我不曾忘记只是今日这位公子是贵客,莫要啰嗦,快些去!”
那侍女听后,也不敢再多嘴,微微施礼后便退了出去。
祝成此刻便站了起来:“不想尊夫人对少主你管教有方,既如此,就改日再喝”
“不,我父母对我的管教是很严厉,而我一直都不敢违背他们的意思可是今日得见公子,不喝酒不足以抒怀,而我现就当你是朋友了,所以,今日这杯酒非喝不可了!”那位少主说话间已是气势如虹。
“呵呵,少主如此看重下,实有愧只望他日若有用的我这个朋友的地方,请直言便好,定会义不容辞。”祝成望着他眼闪出一到光芒。
“哦?!呵呵,好!”那少主笑着说。
祝成此刻突然开口问道:“还为请教少主的名字?”
“哦!都怪下失礼,我叫慕容玄恭,你叫我玄恭便好。”慕容玄恭望着马上说。
祝成听后马上拱手说:“今日得见玄恭兄,实为幸事,只是行旅匆忙,未得备礼而入内堂,实是失礼之至”
“哦!祝公子客气了,你我已是朋友,何必如此拘于礼数。”慕容玄恭说。
这个时候,就看见四人抬着一个红木桌子进了内室,而后就是18道菜上了满满一桌:此刻正是吃饭的时候,玉盘珍羞,香味弥漫着整间屋子。自祝成行商以来,还试第一次参加如此隆重的酒宴,而且他之前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酒宴就是为他准备的。
望着眼前这一桌美味佳肴,祝成竟愣住不知该如何是好,恰好此刻慕容玄恭望着他端起了玉杯来:“祝公子此次远道而来,与我一见如故,这杯,是我敬公子的”慕容玄恭说罢就仰头喝干了那玉杯里的酒。
“多谢慕容少主的盛情。”祝成望着他也一饮而。
慕容玄恭望着祝成说:“好!酒逢知己千杯不多,再来!”
“好,慕容公子,请!”祝成说罢又陪他喝完。如此一来一去,两人把酒畅谈,直到黄昏才有了醉意,而此刻的主城其实却是清醒的,并不是他作假,而是这三年行商下来通常是为了应酬二经常喝酒,自己的酒量确实大了不少。看着慕容玄恭,望着他眼圈红,言语吃紧,就确定他是真的醉了。祝成正想叫外面的人进来将慕容玄恭扶下去睡觉,就看见一个看上去年轻貌美却身着锦衣身后跟着4名侍女的女人走了进来。
“您是?”那祝成望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禁问道。
之后就见一个娇影从旁边闪了出来:“大胆!见到皇妃还不行礼?!”这声音传到祝成的二种,祝成便惊愕的抬起了头来:他竟是小玉!只见小玉站他面前眨了下眼睛,祝成顿时一愣,之后马上望着那个女人行礼说:“下祝成,见过皇妃。”
“哦原来你就是那个晋朝的商人不想却是如此年青!”那皇妃望着祝成惊叹一声。
祝成听后马上回礼说:“皇妃过奖了下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恩,免礼了年少有为却能如此谦恭谨慎,难怪这孩子非要与你喝酒不可看来你们应该是能谈的来啊”皇妃望着祝成频频的笑着点头说。
祝成上前说:“少主有英伟之气,与下只是一时偶遇却能不计卑微请与同坐把盏,如此气实令下望尘莫及”
“呵呵,祝公子你也勿须谦谨了,家夫对你可是盛赞有嘉啊小玉,你替我送祝公子回去。来人啊,把少主抬下去歇息”那皇妃笑着说,马上就有两名侍女将慕容玄恭搀扶了下去,小玉就带着祝成告辞离开
一路行色匆匆,不久就回到了偏室,关上门后,小玉就走上前来:“祝公子,你刚才太危险了,皇妃虽是慈悲之人,但若让大将军看见你和少主喝的大醉,他可能会生气的”
“呵呵,小玉姑娘,当说之事我言无不,不当说的我只字未提况且这位少主心怀广阔,不拘小节,非性情奸诈之人,我们而今已是朋友了。我自有分寸的,你放心。”祝成笑着说着,口喷出了一阵酒气。
“恩,如此甚好,只望我们都能安然脱身”小玉望着祝成眼神透出一种犹豫的神色。
祝成盯着她的表情上前轻声安慰着她说:“呵呵,小玉姑娘,你管放宽心,只愿尊夫能造出我们需要的那个东西来,如此,离开此地当不再是奢望了”
小玉一听脸马上就浮起了一朵红云,久久未散开:“他他还不是我的丈夫”但祝成此时却好像想起了什么,马上接过话茬问她:“却不知他能否三日之内造的出来”
“哦,祝公子您放心,我已经将信与图纸都交给了他他一定会造的出来的,而公子你的朋友那里,我已经和他们联系过了,让他们做好了准备,到明晚我们就可以离开了对了,他还说公子你天赋异禀,想到了此种绝妙的方法,并且还告诉我,希望能明天夜里逃走之前见你一面”小玉突然抬头望着祝成。
祝成听后微微一笑:“呵呵,令夫过奖了,下也是迫于无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他说想见我,我又何尝不想见见姑娘口的这位才能过人的兄台啊只是我们而都是受制于人,明晚如何从这里出去尚且不知,想见到尊夫一面只怕是雾里探花了”言寓意,祝成轻叹着摇了摇头。
小玉此刻也默然无声,但没过多久她突然抬起头来惊喜的望着祝成说:“公子,我有一个办法!”
祝成一听马上惊望着小玉说:“哦?!姑娘有什么妙策?”
小玉上前对祝成低于了一阵,祝成顿时回过神来,缓缓的点点头说:“妙极!小玉姑娘果真是才貌过人啊!”
“呵呵,公子过奖了,比起你能想出带我们大家脱身的妙策来,小女子不过是班门弄斧。”小玉笑着对祝成说。
“呵呵,姑娘不必过谦,如此我就能与他见上一面,也不枉下对他相敬之情了”祝成说。
小玉听后也笑了:“是啊,你们两人可是真有着异样的脾气呢不过话说回来,近日之知道他整天忙里忙外的而我至今也不知道公子你让他造的东西是什么?”小玉盯着祝成问道。
祝成一听也淡淡一笑:“小玉姑娘就不用问了,只待明晚离开之时你就会见到的。”
小玉望着祝成顿时也无话可说,随即微笑着告辞。祝成送小玉离开后就站门前环顾四周,正要转身进门就被一阵婉转的声音羁绊了脚步,停下来循声望去:只见一对鸟雀盘旋院的那片竹林之上,欢快的鸣叫了起来,和着柔和的风传过来的是一阵惬意与舒怀。西斜的太阳此刻侧过脸来,露出了一丝温暖,与这陌生的地方形成了一种隔阂,而这婉转的声音就是打断这种隔阂的大的因由所,让人即使身处彷徨之也不觉然的见到一丝灵光。叶子沙沙的声音带给自己的是那种难归故土的萧瑟,而这婉转的鸟鸣则恰逢其时的让自己回想到自己这三年之所遇到的种种艰辛,即使如此,不还是一步步的走了过来么?那么,这次
祝成此时脸上顿时流露出了一种漠然,是漠视的那种眼神,他本是一早就明白的,只是被残酷的现实埋没了3天,而后,像一只大雁受冷雨狂风而后终于又重见光日一般,一飞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