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的星星孤单,凌乱分布在漆黑夜空,月亮弯弯,悬挂在天空之上。
墨绿色的货船,在凛冽的北风中,将剩余的海产品,输送到了其它地方,又一次远航了。
在夜色之中,平稳的行驶去海辛林度家村。
船支行驶临近泰国,已经接近黎明了,刮起了清凉的海风,海水波澜壮阔,撞击着船只。船在浪潮下,东倒西歪的倾斜。
海水拍打着船只,发出了“砰砰”的声音,这个声音,吵醒了小黑,惊吓到了,十六岁的小男孩“卢”
没有远航过几次的“卢”,每一次都会轻度的晕船,这一次也不例外,一天一夜的航运,让他在疲惫中,吐了几口。
本来就虚弱的他,并没有在乎这些,已经习惯了,也并不影响什么,只是饮食上少一些。
小黑醒来了,睁着一双突起的大眼睛,阴阳怪气的喉着:“你他娘的,刚称赞了你,你就不好好开船,把老子吵醒了”
翼猜想他醒来会吼叫,翼不想与他一般见识,翼说:“爷,外面起起了海风”
小黑的大眼睛,咕噜咕噜一转,走到了玻璃窗,看着外面汹涌的海水,浪花喷溅的颗颗零碎。
整个玻璃窗上,水珠点点划落。犹如泪痕一般。
小黑又坐了下来,发着牢骚说:“老子就是没有赶上好天气”话音刚落,又闭上了眼睛骂了一句:“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小子”
小黑又睡了,小男孩带着不可理喻,不能明白的眼光,看了一眼熟睡的小黑。他睡的十分安详。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清晨的海风,随着日升,逐渐退去了,太阳挂上了天空,照耀着海面,风平了,浪静了。
墨绿色的船只,停在了海辛林度家村的海边,小黑踢了翼一脚说:“这个是运费,我下船了”
翼站了起来,点头哈腰:“谢谢谢爷,您您走好”
小男孩依然脸色枯黄,蹲在角落里,看着小黑,没有说话。
小黑没有正眼,看他一眼,走的时候,也没有理会他,不知道是不是疏忽了
小黑下了船,翼驾驶着船,在天黑时,回到了小渔村,下了船来到了船长的家里。
家里刚刚办完丧失,船长的妻子,依然“脑出血”瘫痪在床,唯一的女儿,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却也没有钱,来办理入学手续。
船长因为一生,辛苦劳累,年老之时,腰肌劳损,椎间盘突出,卧病在床。
翼将运输的费用,递交给了船长时,正如雪中送炭。
船长躺在楼下,唯一的房间里,那张较大一些的床上,妻子痴呆的躺在,另外一张床上。
妻子因为“脑出血”留下了严重的后遗证。没有语言,上下指瘫痪。
船长说;“谢谢你,这运费,也有你的一份”
翼说:“不不客气,运费你就留着,看病用”
船长感激的说:“该是你的,总是会给你的”
翼说:“我不着急用钱,你先用了,等等手头宽余了,再给我”
船长说:“好吧”
这个时候的娜,依偎在爸爸的床边,看着翼,心里可高兴了,因为翼扶了她一次,她一直记在了心里。
娜拿起了父亲,买给她的小人书,递给了翼:“大哥哥,这里面的故事,可好听了”
翼简单的翻阅了,一个又一个画面,也是自己,小时候看过的书,翼笑着说:“我我看过了”
船长说:“你头上怎么了?”
翼说:“碰撞出出的伤口”
船长说:“都怪我,让你带我去驾驶船”
翼说:“我我一个人流浪在外,做什么工作,都是混口饭吃”
船长坐直了身体说;“你是哪里人?”
聪明的翼,一口流利的泰国话:“我也不知道,我是那里人,小的时候,被一个婆婆收养,后来婆婆去世了,我就一直流浪,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
翼的眼睛里,含着泪光,心里虔诚的说,请原谅我的谎言,我会对此负责,因为我必须知道,贩卖白粉的前因后果。
船长叹了一口气说:“好可怜的孩子”
娜似乎听懂了,他们的对话,脸上甜甜的微笑,变成了一筹莫展的疑问,担心。
船长说:“我的腰痛病,旧病复发,不能驾驶船了,你如果愿意驾驶,这份工作,交给你。”
翼说:“真真的吗?我愿意将运费,递交给你,由你来分配,我不急用钱”
船长感激的说:“好啊,一直以来,家里都有病人,用去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一些外债,娜也因此,不能读书”
翼的眼睛里,含着眼泪:“没关系,你放心,有我呢?我会努力的,只要你相信我”
船长说;“好吧,随你吧,如果你不嫌弃我家破旧,我可以将楼上,收拾一下,你住在楼上。”
翼抵下头,偷偷的擦下了眼泪“好”
船长在翼的搀扶下,来到了楼上,楼上有一个十几平方的房间,房间里存放很简单脏乱。娜也喜悦的来到了楼上,翼整理好了这个房间。
收拾干净了,这个房间,三个人一起走下了楼,船长忍耐着腰痛,正要准备一些饭菜。
翼在客厅观看,这些简陋的摆设,娜又迷恋的看着“小人书”
正在这个时候,传来了敲门声,翻看书的娜,听到了声音,灵敏的跑到门口,打开了门说:“是哑七叔叔来了”
哑七走了进来说:“赵绑哥,明天能去送货吗?”
船长说:“我将送货的工作,交给了葫芦”
哑七看着翼说:“你小子,叫葫芦?”
翼说:“是是的古月胡是姓,单字泸”
哑七说:“以后你听我的,我通知你送货,你能随叫随到吗?”
翼说:“我我住在赵叔叔家楼上”
哑七说:“瘦是瘦了点,看起来很有力度”
翼说:“我我练习过武术”
哑七说;“好,明天晚上12点,在海边沙滩见”
翼一切命令听指挥:“好的”
哑七对赵绑说:“我先走了,回到家里,还需要照顾孩子”
船长说:“好”
船长没有挽留哑七在家里吃饭,送他离开大门,在门外望着他的背影,一直到消失的无影无踪。
晚饭之后,翼回到了楼上的房间休息,打了一个电话给惠,惠在想念中,接起了电话说:“翼,你好吗?”
翼说:“我我受伤了,刚才取下了纱布,一脸的伤疤,你已经很难辨认出是我”
惠哭泣的说:“真的吗?你以后不要驾驶船好吗?”
翼说:“我已经接下了,这这一份工作”
惠担忧的说:“我今晚可以看见你吗?”
翼说:“我一脸的伤疤,你你不害怕吗?算了”
惠哭泣的说:“你来好吗?”
翼说:“好好吧”
翼又粘贴了一下伤疤,很难辨认真假。
翼从楼上跳下了街道,走去了“星月湾”酒吧,正想敲惠的门。
门竟然是开着的,翼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惠打开了门。
翼侧着脸说:“我不不想见你”
惠流着泪,双手抚摸上翼的脸,翼逃避的躲闪,惠看着翼,满脸的疤,哭泣的跑到了房间。
爬到了自己的床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翼是来跟惠道别的,翼说:“我我走了,我工作很忙碌,不学习游泳了,我是向你道别的”
翼就这样走了,惠哭的更大声了,一天一夜,这样短暂的时间,翼竟然变的如此丑陋,惠已经爱上了翼,真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