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雨,滴滴落在了花园里,那红艳艳的玫瑰上,远远的望过去,雨滴从红色的花瓣上,又坠落了地下.
让人分不清楚,花瓣上的雨滴,是水色,还是血色.
夺看着羽,越来越苍白的唇色,被单上那片片血迹,夺的眼眶,一瞬间湿润了.
夺真的不能面对这个局面,夺一时之间,肢体若瘫痪了一般,缓步跑到羽的面前.
羽的嘴唇,干裂的出血了,夺扯了一块布,包扎上了,羽手腕上,出血不止的伤痕.
拨了医院急救电话,将羽深深的抱在了怀里,泪水落在了羽,那洁白的衣裙上.
羽散落的长发,瘫软的身体,几乎已经停止了呼吸,羽的口袋里,遗落了一只褶皱的信鸽,信鸽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是翼的那封信,夺拣起了信,拆开了,只是在信的署名下,又多了一些血迹斑斑的字迹,是羽的亲笔签名.
夺的心似乎破裂了一样痛,大声的呼喊:“羽,你醒醒你醒醒?”
羽依然昏迷着,只是脸上的泪痕,已经凉干了
夺的眼泪,一滴一滴的划落,抱着羽,有魂无体的走到客厅,奶奶坐在木制的沙发上。
看着宽敞明亮的客厅,期盼着羽,可以早一天恢复,以往的阳光与快乐.
夺抱着羽走了下来,奶奶惊吓的站了起来说:“羽,怎么了?”
夺的眼泪,颗颗往下落,沉稳的说:“奶奶,羽生病了”
奶奶心疼的哭了说:“这是怎么了?哎”
这个时候,救护车的声音响了,门铃也响了,夺抱着羽,走到了大门口,在护士的帮助下,把羽抬上了车。
输上了液体,吸上了氧气。奶奶和夺一起上了车,去了医院。
救护车来到了医院,护士将休克的羽,抬到了抢救室。
终于在一个小时之内,脱离了生命危险,血压也回升了,嘴唇从苍白色,逐渐演变成了粉红色。羽虚弱的醒来了。
医生走出了抢救室,夺擦干了眼泪,走到了医生的面前说:“她怎么样了?”
医生说:“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可以转入病房了”
夺说:“谢谢”
奶奶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羽,醒了吗?”
医生低沉的说:“醒了”
这个时候,护士推着羽,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奶奶擦着眼泪,走到了羽的面前说:“羽,你怎么了?怎么总是让奶奶担心呢?”
羽侧着身,倦缩着身体,呼吸着不能言语的痛苦,没有理会奶奶。
夺轻声说:“先不要打扰她了”
护士说:“住院手续办好了吗?谁是家属?”
夺说:“办理好了,优质病房202”
护士说:“一起去吧”
一起回到了病房,护士推着车床离开了。
羽目光呆滞的盯着前方,又苍白无力的闭上了眼睛,羽若哑巴了一般,没有了任何语言。
没有任何表情,滴水不进,也不言语,只有在奶奶和夺的喂养之下,才饮几口汤汤水水。
这样的日子,大约过了两个星期,羽依然没有任何语言,在医生的指导下,请了五官科,神经内科的医生,进行了诊断。
他们下的结论是,神经衰弱,抑郁症,神经性耳聋。
其实羽什么都可以听到,什么都知道,只是情有独钟的,将自己埋藏在了回忆里。
在思念里翻滚着痛苦的离别,为离别曲,烙下了一个永恒的烙印。
就算忘记自己,也不能舍弃翼。
羽对着空气许下了遗愿:“如果不是欠亲人太多,我会选择第二次结束生命,虽然你离开了,我们一起谈过的理想,我会用一生的时间来实现”
羽在寂寞的夜里,在一片漆黑中,夜夜为翼流下了,比泪更晶莹的诺言。
翼从哑七的家里,回了赵绑的家中,娜一个人,拿着一个“浅粉色的娃娃”坐在了门前,哀愁等待着爸爸。
翼和赵绑刚刚出现在娜的视线,娜就站了起来喊着:“爸爸爸爸”然后跑到了赵绑的身边。
赵绑像多年以前一样,背起了女儿在肩膀,翼看着娜,娜开心的“咯咯咯咯”的笑出了声音。
他们三人回到了家中,翼回到了楼上,赵绑也疲倦的休息了。
惠在深夜里,拨了翼的电话,翼的电话是“你拨的电话,已经暂停服务”
惠在这个小渔村,住了两个星期,在海边等了两个星期,没有再见到翼的身影。
在父母的催促下,离开了泰国,回到了上海。
翼在赵绑的家里,停留了两个星期,也没有去度家村送货,翼实在按捺不住平静的日子。
在哑七的邀请下,去了他的家里做客,去了他家中的大森林。
翼喜欢上了,这一片自然的净土,在森林之中习武,来等待出海。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星期,翼的电话响了,翼接起了小黑的电话,小黑说:“葫芦,你开船送我去上海,做我的保镖”
翼正在森林里习武,听到了这个消息,热情的说:“好啊,只只要你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我在所不辞”
小黑转着大眼睛说:“你小子,还挺会说,就是太丑陋了”
翼说:“我任您差遣,听爷指挥”
小黑说:“你立刻开船过来,我老大结婚,我和星爷去参加婚宴”
翼说:“好啊,十个小时,一定赶到度假村”
小黑又转动了一下大眼睛,尖叫着说:“你把衣服,给我穿整齐些”
翼说:“西装笔挺,领带崭新,一定不让爷失望”
小黑挂了电话,翼从大森林,回到了哑七的家中,哑七正在忙碌着卷烟。
翼说:“哑七叔,我刚才接到了小黑的电话,让我送他去上海,参加婚礼”
哑七说:“好啊,别忘了领取运费”
翼说:“一定不会忘”
翼看着哑七手里的烟说:“你这是在忙什么呢?”
哑七说:“我老了,不能出海捕鱼了,卷点烟,自己抽,然后再卖给别人一部分”
翼若无其事一般说:“原来这样,你怎么不早说,我也可以帮你一起卷”
哑七说:“下次吧”
翼说:“哑七叔,我先走了,你注意保重身体”
哑七停下了手里的活说:“我送你”
这个时候,病床上的女儿,大声的说:“你去哪?”声音异常的高调。
哑七说:“萌萌,乖,我送哥哥到门口,就回来了”
女儿又异常高调的说:“你来”
哑七送翼到了大门口说:“你走吧,一路顺风”
翼对着哑七挥了挥手说:“我走了”
翼又跟赵绑叔,汇报了一下出海的消息,翼驾驶着墨绿色空船,超速度的离开了小渔村,来到了度家村。
星爷和小黑,两个人在海边,翼停下了船,来到了海边,走到他们面前说:“二位爷,你们好”
小黑喜悦的说:“爷,这个就是葫芦,不但功夫好,而且开船的技术也好”
星爷含糊的描了翼一眼说:“太丑了,不过会开船就好,别太多废话,现在就起程”
小黑对着翼说:“葫芦开船,开船”
翼弯着腰,警惕的说:“是”
翼上了船,驾驶着船,起航了,小黑这一次没有停宿在船头,他一路没有休息。
只是无微不至的照顾星爷,星爷住在货船的房间内。
翼按照小黑的指示,将船停在了,黄浦江的岸边,岸边停了一辆车,接三个人。
来到了浦东“露诗阁”这座别墅。
星爷走在前,小黑走在中间,翼走在最后,三人走到了,宽敞明亮的客厅,结婚仪式开始了进行。
三人是最后入场,被现场的接待人员,安排坐在最后。
小黑和星爷,被安排在了左边的空位置,翼被安排在了右边的空位置。
翼坐了下来,看牧师主持着婚礼,轻轻的一些咳嗽之声,太熟悉了。
翼不经意的转过了脸,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孩,她竟然是羽,身边还有夺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