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勋看着她手机的那张图，那风格，他熟悉，一看知道是她的东西。
设计图这种东西，算大家画的是一样的款式，每个人的笔触都不是一样的。
每个设计师都有自己的画风，同样的款式也会画出不一样的视觉效果。
所以凌昙雪这张图，辨识度太高了。
她的笔触，她作画的风格，一眼能看出来。
而这个参赛者，根本不是抄袭什么的，而是直接用了她的图。
原封不动的。
凌昙雪看着这张图，难以置信。
她看着那张图下面的参赛者的名字，更加不敢相信。
墨勋看了一眼，问道：“张晓蛮，不是和你的发小？”
发小，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意思，凌昙雪和张晓蛮，从小认识，从幼儿园开始是同学，大学毕业以后还在一起工作。
这份交情，早已经深得像亲情一样了。
“这怎么会？她的设计图我看过的，怎么会变成我的了？”凌昙雪怪的问。
墨勋停顿了一下，才说道：“你问问她？”
凌昙雪找到了张晓蛮的号码，一拨出去愣住了。
“怎么了？”墨勋问。
“欠费停机……”凌昙雪眨眨眼，才想起之前收到过话费不足的短信，但是她一忙给忘记了，没想到现在都挨停机了。
她说怎么今天一天一个电话都没有呢。
墨勋摸了摸她的脑袋，宠溺的笑着，把自己手机递给她，说道：“用我的打吧，我绑你交话费。”
“额……好吧。”凌昙雪耸耸肩，拿过了墨勋的手机，拨打了张晓蛮的手机号码。
墨勋起身走到了办公桌面前，在电脑给她手机充话费。
张晓蛮看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但是那个号码霸道得要命。
尾数都是9。
“喂，哪位？”
“小蛮，是我。”
“昙姐！”电话那头的张晓蛮一听见她的声音，差点没哭出来。她急忙说道，“昙姐，我参赛的设计图不知道为什么被换掉了，那不是我的。”
凌昙雪的这些设计图，都是保密的，谁都没给看过，所以张晓蛮也没见过。
但是张晓蛮跟着她那么多年，一眼看出这是她的设计图了。
张晓蛮说道：“昙姐，那设计图是不是你的？是你换的么？”
凌昙雪心里咯噔了一下，说道：“不是我换的。”
“那怎么回事？”张晓蛮怪的问。
她看见设计图的时候都吓坏了，以为是凌昙雪觉得她的设计不行，偷偷用她自己的设计图给她掉包，想要给她顺利过海选。
可是这样的做法，难道不是一种轻蔑吗？
只是张晓蛮又很了解凌昙雪这个人，她不是一个喜欢用手段取胜的人，哪怕输，她也要输得光明磊落。
所以这件事，她觉得很怪，只是一早给她打电话都是停机。
她都着急死了。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不是自己去交的设计图吗？为什么会出错？”凌昙雪问道。
“是啊，而且这一次还是我去交图，他们的图都是我一起交的，都怪我，我要是交图之前开信封来看一下好了，我是没看，这才会出了错，不知道是谁把我的图给换了，昙姐，这图是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