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姿忽然问沈柏腾一句:“长明是不是恋爱了?这状态我怎么瞧着都不对啊。”
沈柏腾合住文件说:“长明这个年纪该找了。”
袁姿一脸无奈的说:“可他现在还跟个孩子一样,至今也没有看上眼的。”
沈柏腾说:“有个远房表妹和长明一样的年纪,两人兴趣爱好也相同,我觉得应该会合适。”
袁姿有些意外了,沈柏腾一向对于这些事情都不怎么理会,这可是他第一次给人家搭桥牵线。她说:“柏腾,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兴趣爱好了?说媒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大妈大婶才会做的事情吗?你什么时候关注我家长明的终身大事来了。”
沈柏腾一脸坦荡,对于袁姿话内的意外,他挑眉笑着说:“不行吗,关系长明不等同于在关心你吗?毕竟,我见不得你为了长明的事情不开心,也许他确实需要交往一位女朋友了。”
沈柏腾内的话暧昧难辨,这让袁姿当即就慌了心神,可看到沈柏腾的眼睛内坦诚一片,她又有些揣不准了,便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哈哈大笑的说:“好啊,明天我就和他说。你给他介绍女朋友,这小子肯定会很高兴。”
袁姿在这里逗留许久,怕吵到沈柏腾工作,想到明天的音乐剧,这次主动求和也功德圆满心满意足的要离开了,离开之前,沈柏腾把她送到办公室门口,本来还很高兴一直朝前走的袁姿脚步忽然慢了下来,转过身来看沈柏腾。
沈柏腾看她神色便知道她有话要说,便问了一句:“怎么了?还有事要说?”
袁姿想到这段时间她故意和沈博文天天待在一起,故意气沈柏腾,现在他们冷战终于结束了,她怕他误会,便欲言又止的看向他,沉思了几秒说:“是这样……其实……这段时间我和博文没有什么。柏腾,你知道的,我对博文一直是大哥哥的感情,没有其他的。你……别误会。”
沈柏腾安静的听着,他脸上带着包容说:“我知道。”
袁姿愣了,瞪大眼睛说:“你知道?”
沈柏腾笑着说:“嗯,我当然知道。”
袁姿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她又扬起微笑,对沈柏腾说:“那明天见。”
沈柏腾说:“好。”便要喊秘书送袁姿下楼时,隔间内忽然传来一声响,袁姿听到这声响后,第一时间看了过去,紧接着快速问了沈柏腾一句:“你房间有人?”
沈柏腾问:“有吗?”
袁姿说:“有。我刚才声音。”
沈柏腾听了袁姿这句话,便转过身朝着隔间走去,到达门口时,便将门打开,我当时因为站在窗口太过入神,带到了窗户下面的桌上一本书,可没想到引起了外面沈柏腾和袁姿的注意。
门口的沈柏腾看到地下摔落的东西后,看了我三秒,他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将门给拉上,对仍旧站在办公室门口等着的袁姿说:“书没放好。摔在地上的声音,放心,没事。”
袁姿捂着胸口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是小偷呢,毕竟你这房间内的机密文件挺多的。”
沈柏腾说:“不用担心,走吧,我送你下楼。”
听到沈柏腾这句话,袁姿也没再将注意力放在房间内,便跟在沈柏腾身后出了办公室门,周助理顺势将门给关上。
我全身僵硬的站在房间,一直确认办公室内的人全部都离开后,我才松了一口气,弯下身将地下的那本书捡起。
沈柏腾将袁姿送走回到办公室时,我正好从隔间内走了出来,手上抱着那本摔落在地的书,我问他的第一句话便说:“你要和她结婚。”
沈柏腾并不否认说:“嗯,是。”
听到他这准确无比的回答后,我以为我会激动,会疯狂,会不知所措,可真正经历这一刻时,我才知道,原来我很平静,甚至很冷静,因为这个结果我一早就猜到了,只要他娶了袁姿他的一切就会如虎添翼。
这就是他们的人生,连婚姻都充满了金钱与权力交织的味道。
我笑着说:“那我就提前恭喜沈总了。”
沈柏腾微眯着眼睛观察着我表情说:“你这表情不像是诚心祝福,倒像是再说赌气话。”
我说:“是吗?”我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想起今天的正事,从口袋内拿了一些药材走到他面前递给他说:“相比你应该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沈柏腾看到我手中的药材,眼睛内寒光一闪,很快的速度,这丝寒光被笑取缔,他从我手上接过,朝着办公桌走去,坐在椅子上后,他将塑料袋内的养生茶拿了一些出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上扔状血。
我说:“这是沈廷每日必喝的养生茶,他的精神病并不是身体的原因而诱发,而是人为。”
我在说这段话时,仔细盯着沈柏腾的脸,不放过他脸上每一丝情绪,可他指尖只是捏了一根人参须放在鼻尖闻着,并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说:“凶手是谁,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要沈廷死。”
沈柏腾放下手上的龙须,又拿起另一种药材放在眼下若有所思打量问:“发现多久了。”
我说:“就这几天,在察觉时,我便第一时间来告诉了你。”
沈柏腾放下手中的药材,和颜悦色看向我说:“你这是来邀功?”
我立马低着头说:“不敢,这是我的职责。”
沈柏腾对于我这有心奉承的话并不买账,他笑着说:“如果小青没有发现这些药材的存在,按照你的个性一定打死也不会说,可恰巧小青发现了,为了怕我觉得你不够忠心,便干脆主动来告知,好让我对你的产生信任,是这样对吗?”
我低着头说:“我并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我只知道,就算小青没有发现,我也会在事情查出后,主动来告知您。”
沈柏腾上一刻还笑,下一刻便面无表情冷声命令我说:“抬脸看着我。”
我双手握拳,便重新抬起脸看向他,他靠在椅子上睨着我说:“虽然以前的你不爱说话,可每句话至少是真话,而现在,随口就胡诌,不知真假。”
他说:“知道吗,你有个坏习惯,一撒谎就低头,不敢直视人的眼睛,你这点小心思全部写在了你这张脸上,这是在骗我,还是在骗你自己,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