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张毅介绍过窑。
可她竟不知道还有南北之分。
她站在了东方煜的一旁，一是想听听东方煜怎么说，二是防备着万一有什么意外的事情，她来得及。
而东方煜似乎没看到顾乔乔的防备和疏离，接着说道，“最早的时候，南方的窑比不过北方的窑，后来南方的就将自己的女儿，嫁去了北方，然后，找个机会将北方的技艺偷学过来……”
说道这里，东方煜停顿了一下。
顾乔乔诧异的问道，“然后呢……”
这有点像电视剧里的剧情啊。
看到顾乔乔有了兴趣，东方煜显得很愉悦，“后来自然是学会了，可是令人愤恨的是，学会了就学会了吧，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临走放了一把火。”
“将北方进贡给皇家的一批瓷器，全部烧毁。”
“交不出瓷器，自然被满门抄斩了，自那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北方的窑，而南方的窑一家独大。”
“这件瓷器是北方的作品，不过，如今留在世间的应该不是很多了，如果有真正识货的，不说价值连城也差不多。”
东方煜侃侃而谈。
顾乔乔有些吃惊的站在旁边。
这个信息她还是第一次听说。
怎么感觉像听故事一样。
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应该没有吧。
自己的太爷爷和张毅可都没有说过这样的事啊。
她的目光带着狐疑。
没有想到东方煜勾起嘴角，微微一笑，“算了，就当我随便说说好了。”
说着蹲下身子，对着始终围在顾乔乔脚边打转的白猫，招了招手。
白猫不情不愿的踱着步走过来。
随后，东方煜抱起了白猫，对着顾乔乔笑了笑，就施施然的离开了。
顾乔乔迟疑了一下，就追了出去。
随后站在大门口，看着东方煜远去的背影，眉头微微蹙起。
压去了心底的诧异，转身进了御宝轩。
然后，站在那个白底蓝花的花瓶前看了半晌。
这个时候张毅也来了。
笑着看着顾乔乔，“乔乔，今天来的这么早？”
顾乔乔这才回过神来，点点头，“嗯，今天起得早，所以就过来看看。”
然后就将东方煜刚才到御宝轩来的事说了一遍。
随后就指着这个花瓶将刚才东方煜和她讲的故事，又跟张毅说了一遍。
张毅诧异的挑眉，呆滞了半晌。
忽然就朝着后面走去。
顾乔乔不明所以。
却也没追出去，因为她也不知道张毅去做什么去了。
而张毅在后面的书房里，翻出了一本书。
然后一页页的翻过去。
片刻之后，早一个页面上停住了，认真的看了半晌。
沉吟了一瞬，张毅就拿着书来到了御宝轩的多宝阁前，看着那个瓷瓶，问顾乔乔，“刚才你说那个男人叫什么？”
“东方煜。”
“他要来做什么？”张毅有些热切的问道。
“他说来做兼职？”顾乔乔轻声的说道。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是一个什么古文化研究中心的主任，说是入不敷出了，没钱吃饭了，想到这里做个兼职。”顾乔乔有些诧异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