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到该听的,宋颂气不打一处来,脚步一挪就要往楼梯上走。
方晨初不知道她哪里不对劲,但他知道一定不能让宋颂走,不然她气的更厉害。
这都是他这些年来『摸』清楚的一些,属于宋颂的小情绪。
拉住我了,拉住我了!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不然我一定锤爆你的狗头,让你在外面勾三搭四,四处留情!
宋颂直接给方晨初扣了个大帽子,反正生气中的宋颂是最不讲理的。
“还有事吗?”
方晨初看着她的另一只不断张开又握紧,反反复复个不停,心里的大石头才落下许多。
这是宋颂每次装生气又心虚时特有的小动作,靠着这个,方晨初厚着脸皮不知道挽回了多少次一发不可收拾的场面。
方晨初脑筋一转,试探『性』的把宋颂拉到这附近的一个死角,宋颂当然不反抗,乖乖的跟着他走。
方晨初刚想说什么,嘴巴又比起来,看着她身上的衣服,眉头紧皱。
宋颂低头看看自己,完了,身上还套着沈坤的外套……
方晨初伸手拉开拉链,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才让宋颂脱了外套,把自己的递过去,“穿我的。”
宋颂心里乐开花了,这胖子吃醋的样子真好看。
套上外套,宋颂不经意的低下头,深嗅一口,味道和方晨初身上的味道一样,让她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对不起!”
突然的道歉,吓了宋颂一跳,赶紧摆正脸『色』,眉梢一挑,“对不起什么?”
“让你不高兴了就是我的错,所以对不起,我最近……”方晨初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因为他白雅兰受伤的事情说出来,“我最近有点忙,好像忘了照顾你的感受。”
宋颂目光晦涩不明的看着他,“忙什么?”
方晨初却回错了意,以为她的小脾气没了,“在忙学生会的事情啊,还有管理班级的一些琐碎事情。”
“没了?”
方晨初眼底闪过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一直看着他的宋颂全部收入眼底,“没了。”
这时,两个女生从外面回来,嬉笑打闹的上了楼,没有看见拐角还有两个人紧紧贴咋一起。
方晨初看着外面不太放心,要是有人看见了,也解释不清楚,对宋颂肯定会有些不好的影响。
“你肯定没有买洗脸盆什么的吧,一会你先回宿舍,我让人带给你,知道吗?”
宋颂点点头,看着他的短袖,有些担忧,“天冷了,要不你先穿他的外套?”
“……”
“ok,你当我没说。”
宋颂刚才也是脑子一热,让方晨初穿沈坤的外套,他能穿得下她自己都受不了。
上辈子男朋友的外套在现男友身上,这种画风有点要命啊……
连着看方晨初的眼神都不太对劲。
方晨初拎着那个外套像是拎着袋垃圾似的,当然,方晨初就算真的拎着袋垃圾,宋颂也是认为,他是最帅的。
天『色』渐晚,太阳西下,大多学生都在赶回宿舍的路上,宿管阿姨也在催着方晨初离开。
两人相顾无言,最后还是宋颂先开了口,“你先走吧,我就在这里等你拿盆。”
方晨初点点头,想了想,不行,“天太冷了,穿着外套也会冻着的。”
“那要不我上去了,一会在下来?”
方晨初还是不满意,看向前面男生宿舍亮起的灯,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宋颂见他眉梢一动,就知道他有主意了,“你不可以想贿赂宿管阿姨,偷偷溜进来吧?”
四处没人,方晨初捏了把她通红的鼻尖,“宿管阿姨愿意我也不愿意,这么晚了,我一个男生进女寝像什么话!”
“那你想怎么办?”
“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找人递给你,我宿舍有个男生恋爱了,一会我让他交给他女朋友再递给你。”
方法好是好,可是……“那说好的避嫌呢?”
说完,宋颂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显然十分期待。
“他不会说出去。”
宋颂又失落的低下头,这情绪变化的转换不加掩藏,方晨初当然知道她不想这样,可这也是为了她好。
门口,宿管阿姨叉着腰站着,眼神一定钉在方晨初身上,生怕他一个大男生又走上楼,万一出了什么事,她可担当不起。
“那边的那个男生,快点出去,那么晚了,放开你的小女朋友!”阿姨扯着嗓子喊,声音之大,楼上几层都能听见。
果然,宋颂一抬头就看见楼上伸出了好多个脑袋,都在好奇的打量着他们这个地方。
方晨初不知道上面有那么多双眼睛,刚想迈出一步,就被宋颂推回了楼梯口,这里被挡着,上面头就算伸的再长也看不见。
那些脑袋等了半天,也只看见一个女生站在外面,看不见什么男生,冷风一吹,就都缩了回去。
“还有人再看吗?”方晨初笑眯眯的问着。
宋颂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别以为你长得帅就可以为所欲为。
确定没人在看后,宋颂才把方晨初推了出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三楼第二个房间窗户口,有个女生正站在窗户口穿鞋带,刚好看见那个男生回过头来的那张脸,是方晨初。
白雅兰惊讶的看着那个身影,手上穿到一半的鞋带随着鞋子的重量砸在地面上,她也没有注意到。
虽然没有了外套,可白雅兰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方晨初,再加上刚才宿管阿姨的话,她心里有了个不好的猜测……
宋颂上了三楼,刚喘口气,就见对面第二个房间的宿舍门突然打开。
抬起头,就看见新校花正站在门口,两人四目相对。
宋颂条件反『射』对她笑了一下,抱着疑『惑』往宿舍走去。
而她身后,白雅兰还呆呆的站在门口,敞开的大门呼呼的灌着寒风,宿舍里的其他人都冻的瑟瑟发抖,喊着关门。
白雅兰坐在床铺上,低头看着自己纤细白皙的脚腕,那上面涂满了紫『药』水,看上去伤势倒是没有那么严重。
她知道崴到了脚而已,本就没有什么,只是她沉『迷』在方晨初的照顾里,才总是希望,如果一直不好,他也会一直照顾下去吧?
可这样的想法总是错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