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歪？有人吗？”
左手拿着定位器，右手拿着拆下来的通讯器，沉鸣像一只鹌鹑般蹲在海边，感受着阵阵刮向自己寒冷的冬风，不由得身体一抖，脸色相当难看：
“靠！还是小瞧核弹了！”
刚刚在蝙蝠机里坐着的时候，沉鸣一直等到核弹倒计时的最后三秒，才解开安全带，打开传送门离开。
传送门这边的位置也在海洋上，介质是颗附着一丝神力的石头。
这颗石头就是之前沉鸣给猫女瑟琳娜喂食糖果时，来到大海边和戈登通话的时候，特意从地面上捡起来，扔向海洋的其中一颗。
那个时候沉鸣只是为了保险，特意做的一个后手，没想到今天还真用上了。
……还用了两次。
核弹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蝙蝠侠不理解的那个问题：沉鸣究竟是怎么在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让蝙蝠机抵达海洋上空的？
答桉很简单，沉鸣刚刚开着蝙蝠机飞到市政大楼后，直接定位这颗附着神力的石头，瞬间在蝙蝠机前方打开一个大型传送门。
快速穿过，快速关闭，整个过程不到一秒，根本没人注意到……就算有人见到，也只会认为自己是眼花。
回到正题。
刚才沉鸣打开传送门，离开蝙蝠机的时候，动作还是慢了一点点。
其中小部分辐射在传送门关闭的那一刹那，还是成功映穿了过来，瞬间打在沉鸣的身上。
虽然身躯有神力保护，但在毫无防备之下，沉鸣还是被辐射狠狠的折腾了几秒，站在半空中的姿势也有点不稳。
正巧在这几秒的时间里，远方核弹的爆炸后冲击波卷了过来……沉鸣没抵抗住，被狠狠掀翻到了海洋之中。
“身体没事，只是神力少了一点点。”
澹金色神力烘干衣服，沉鸣走出海洋，脸色非常难看，不过想起没人见到这件事……沉鸣再次露出笑容，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拿起通讯器，沉鸣用力拍了拍，接着大喊道：
“歪歪歪？有人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你果然没事。”
通讯器那头突然传来蝙蝠侠咽喉癌晚期的声音，可下一秒声音就变成了戈登的苍老声线：
“沉-克雷，你没死？”
“……你什么意思？”
沉鸣表情一僵，突然想把戈登打一顿。
“不好意思，我有点激动！你在哪？我现在就来接你！”
听到戈登诚意满满的话，沉鸣打开传送门的手微微一顿，而后传送门缓缓关闭，他咧嘴一笑：
“我在哥谭的港口，具体位置我说不出来，但蝙蝠侠肯定知道！因为八年前我就是在这把他打了一顿！”
戈登：“……”
蝙蝠侠：“……”
布来克：“……八年前还有这种事？”
戈登语气冷澹的说了一句“好的”，挂断通讯器，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蝙蝠侠，表情要多正经有多正经，丝毫没有嘲笑蝙蝠侠的意思。
你还不如笑两声呢！
蝙蝠侠突然感觉胃疼，咽喉癌晚期的声线也变得有点沙哑：“哥谭东边的贝克尼港口。”
“好！”
戈登一本正经的拍了拍蝙蝠侠的肩膀，带着布来克转身走向一旁警车，然后径直离开。
“哎……”
等警车的影子在目光中消失，蝙蝠侠轻轻捏了捏手中的通讯器，挺拔的身躯突然微弯，低声叹了口气：
“戈登也变了。”
转身走进黑暗，蝙蝠侠在手臂上的屏幕按了几下，一辆崭新的蝙蝠车就开了过来……
哥谭的贝克尼港口！
沉鸣此时正站在大海的岸边，静静的闭目养神。
动作有装B的嫌疑，但这并不是沉鸣本意，只能说气质太过突出，随随便便摆个姿势都能让人心生敬意。
其实沉鸣站这里是感受贝恩统治的这段时间里，哥谭居民们积攒的信仰之力——每天都有很多哥谭市民祈祷蝙蝠侠拯救他们。
虽然这些信仰之力斑驳混杂，有大有小，还扣上了蝙蝠侠的编码。但是蝙蝠侠并不会吸收信仰之力，信仰之力对他而言没什么用，甚至都不如一颗子弹。
所以为了响应号召，节能环保，杜绝浪费，沉鸣咬咬牙，决定替蝙蝠侠接了这些虚名，多帮蝙蝠侠承担一些责任！
正所谓大恩不言谢，做好事不留名，这件事就没必要告诉蝙蝠侠了！
双手小幅度挥舞，澹金色光芒闪烁，沉鸣颇为放松的站在海边，双眼微眯看向远方天空中的信仰之力，体内战争神格缓缓转动，开始将其一点点的拉到自己身边。
信仰之力并不能直接吸收，否则人类的欲望会将神格一点点污染，将沉鸣变成一个欲望缠身，五毒俱全，爱好广泛，堪比宙斯那类神的神明。
所以沉鸣现在只是将信仰之力拉到身边，将其压缩分离，欲望较强的分离到一边，信仰较多的压缩到一起，等日后有了机会，净化一波后再将它们吸收进自己体内，融入神格。
眨眼间二十分钟过去，沉鸣成功将上万份信仰之力压缩分类成功，将其变成花生米大小的小珠子然后放进一个盒子中，最后随手扔进空间手环。
这时戈登也抵达了贝克尼港口，找到了沉鸣。
“沉-克雷！”
见到沉鸣的这一刻，戈登一脸欣喜的表情，飞快朝他跑来，双手伸开，作势就要给沉鸣一个大大的拥抱。
……可惜被沉鸣弯腰闪身躲了过去。
“戈登，我知道你很开心，但说话归说话，不要动手动脚！我的怀抱里只有女人，没有男人！”
“呵呵呵，你还是这么幽默！”
听到沉鸣的话，戈登也不闹，仍旧一脸欣喜的上下打量沉鸣，笑到：
“你没事就好！对了，你的警衔提升命令马上就要下来了！开不开心？”
“……”
沉鸣有些无语，这个消息如果前些天告诉他，他可能会开心一会儿，现在吗……
不想继续聊这个问题，沉鸣一边走向警车，一边岔开话题：
“蝙蝠侠呢，他去哪了？你们有米兰达-泰特和小丑的消息吗？”
“没有。”
听到沉鸣讲述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并得知那位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米兰达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戈登顿时脸色一沉，思考几秒后一屁股坐上警，车：
“等下回到警局，我会让哥谭的警察全部出动，一定会找到米兰达和小丑。”
“还是算了吧。”
听到戈登信心满满的话，沉鸣嘴角一抽，思考几秒后还是没有戳破哥谭的警察全员内鬼的事实。
就在这时，沉鸣手中的通讯器再次响了起来。
“歪？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