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膝坐在榻上,慕容松双手平摊在膝上,额上散发出袅袅的热汽,整个人仿佛置身于云雾中,隐约中一袭白衣还嵌着点点嫣红。
双手渐渐合拢,额上散发的白气渐渐消散,只余些许汗珠。
睁开眼,两眸中竟然散发着墨绿的光泽,其中饱含的复杂深意让人无从揣测。
木然的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终究还是失败了,倾尽半生灵力的勾魂一曲还是无法成功,明明已经心动了,那盈盈玉手应经伸向自己,却为何又停下了?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可不甘心啊,绝对不会放弃的。
移出房门,任雨水淋在身上,顺着发梢衣角小股流下,冰冷的雨水无情的捶打,冷,却不能浇灭心中那熊熊燃烧的执念,仰天长吼,倾尽全力,似受伤颇重的野兽,对着孤月那凄惨而苍凉的嘶吼。
心冷,不过如此。
只是房中那小小的烛火仍散发出莹莹光芒,吸引着飞蛾的靠近。
雨渐渐停歇,雨水顺着房檐低落,滑落时在淤积的水坑中发出清脆的声响,连续不断。
莫子邪和乐天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下巴和膝盖不时做着亲密接触。
额上一疼,乐天睁开惺忪的眼,皱着眉头说:“干吗啊?”
“我们说到哪了?对了,你院子里小六子的姐姐的夫婿和本家闹起来之后,家是怎么分的?”莫子邪也迷迷糊糊的问,上下眼皮不住打架。
大大地打了个哈欠。乐天甩给莫子邪一个大大地白眼。沙哑着嗓子说:“天都亮了。能睡了吧。”
莫子邪瞧瞧那明晃晃地大太阳。东方还挂着颜色鲜艳地彩虹。伸了个大懒腰。也不回话。往地上一躺。不多时就传出了细微地呼噜声。
乐天无奈地看了看莫子邪。缓慢地起身。尽量不触及下身地伤口。可是每走一步还是会火剌剌地疼。浑身都有些发热。
略微整整已经划破地衣服。一步步走出门去。临走深深望了莫子邪一眼。
夏院。
几个麻衣急作一团。小主一夜未归。便向主事肖姑姑打听过了。但皇后娘娘并没有留宿乐天。
乐天一步步蹒跚的走进了夏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见到众人,身子不由的一歪,一个麻衣机灵的扶住了乐天。
“给我准备热水沐浴,粟实你帮我擦背。”对略显单薄的麻衣使了个颜色,而后头对众人说:“我彻夜未归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否则,我夏院的地界小,怕是用不下大佛。”乐天虽是年幼,但其睚眦必报的性子众人还是知晓的,更何况他深受皇后恩宠,没有人敢触他的霉头。
一时间众人各自忙活,乐天的房中已经备好了浴桶。
吩咐粟实仔细关好房门,在他的帮助下褪下衣衫,露出了满身青紫的痕迹,缓缓的踏入桶中。
“小主。”粟实面有讶色,惊觉自己不自觉提高了音调急忙用手掩口。
乐天极为困乏,对粟实露出苍白的笑容,水汪汪的眼睛认真的盯着粟实,轻启檀口:“帮我。”然后就昏迷过去了,身子不住的下沉。
粟实急忙扶住他,仔细的帮他清洗,然后擦拭干净后轻轻的放入床中,摸摸那发烫的额头,不敢惊动太医,只得私下里讨要了些药物给乐天服下,一直守候在乐天身边,直到烧退下才暗自松了口气。
肥美的烤鸭,香酥的炸鸡,正宗的黄土泥烧鸽子。
美食在前莫子邪怎能无动于衷,抓住那肥美的鸡大腿狠狠一咬。
吧嗒吧嗒嘴,怎么不是那个味道呢,怎么咬不下来呢,怎么这肉一点都不香?眨巴眨巴眼睛,看到了一张放大的俊颜。
“鬼啊。”急忙松开口向后面退去,定睛一看竟然是慕容松。
慕容松看看自己胳膊上那个清晰的牙印,哭笑不得,一来就看到在地上睡得香甜的小人,打着呼噜不说,嘴角流下口水,难得有洁癖的自己主动帮她擦拭口水,没想到迎接自己的竟然是这么一份大礼。
讪笑着摸摸自己的脑袋,莫子邪不好意思的冲慕容松招招手:“嗨,你来了。”
看那小人一脸心虚的模样,慕容松突然感觉心情很好,昨日的抑郁一扫而空,扬了扬手中的纸包:“吃的。”
两眼放光的莫子邪急忙抢了过来,满是欣喜的打开一看,两个白白的馒头出现在眼前。
从鸡腿到馒头,这个反差还是极大的,委屈的撅起嘴,可是腹中的雷鸣还是提醒了她现在不是挑食的时候,小口小口的啃着馒头,眼泪和着馒头往下咽。
慕容松看着小人那委屈的模样,突然想起着这人是最爱吃肉的,嘴角挂起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我是吃素的,所以忘记带些肉来了。”
没有肉有糕点也行了,莫子邪边吃边暗自嘀咕。
仿佛发现了莫子邪是怎么想的,慕容松开口道:“糕点太软了,不易携带,你要想吃下回我就带点来。”
嘴里塞满馒头的莫子邪不住的点头,慕容松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
终于填饱了肚子的莫子邪眼巴巴的凑到慕容松面前:“能不能换个地方躲着?”
“为什么?”慕容松疑惑的问。
咽了咽口水,莫子邪神秘兮兮的说:“这里有鬼。”
慕容松双眉紧皱,浑身散发出浓烈的压力,莫子邪不由得退后好几步。
淡绿色的浓雾从慕容松额上冒出,充斥了满屋,莫子邪惜命的往门口窜,时刻准备跑路。
慕容松闭上双目,全力施法。
一声凄厉的女子惨叫传出,睁开墨绿色的眼睛,慕容松淡淡开口:“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形。”
浓雾渐渐散去,屋中露出了蜷缩成一团的明黄色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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