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下过了一场雨,灰灰的云层低低地压在树林上面,cháo湿的风缓缓吹着,吸饱了雨水的树枝垂了下来,透过头顶这层层的华盖,偶尔有一些微微的月光洒下来。
我俩没有带伤赶路,早先没察觉,这时夜暮降临,才发觉我俩浑身都已经湿透了,我又累又饿,看着打坐疗伤的蓝生发呆。
“我应该生一堆火,我俩都应该烤烤衣服。”想到这我摸了摸兜,万幸打火机还在。可整个森林刚刚下过雨,我找什么材料来生火呢?这可把我难住了,我折断了几根树枝,又cháo又韧,轻轻叹了一口气,索xing丢在了地上。
“呆子!去厚的落叶下面,寻些苔藓来。”不知何时蓝生收了功,睁开看对我说道。
“啊,你感觉咋样了?”我有些喜出望外。
“已无大碍,寻了苔藓,再去寻松树,拣那些脆的枝桠,只管劈来。”蓝生果然还是原来那副冷样子。
我按照她的吩咐,在一堆厚厚的腐叶下面,翻起了一大块绿绿的苔藓,又折了许多脆松枝来,放在地上,怔怔地等着她吩咐。
“你看我的脸便能生出火来么!真是呆子!”
我苦笑道:“不看你的脸,我还有旁的地方可以看么。”她这身衣服本就很紧绷,沾透了雨水更是玲珑毕现,紧致的小腿儿,不盈一握的蛮腰,凹凸有致的**,小巧玲珑的双峰,此刻她身上的每一个弧度,都对我的肾上腺素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微微有些脸红,轻声喝斥道:“咄!说的甚么疯话!”
我意识到气氛有些微妙,赶忙咳嗽了一声,转移话题:“那什么,东西齐了,咋生火?这些松枝虽然脆,但也是湿的啊。”
“你把这些松枝,掰成小块,然后用干苔藓包起来,聚成一堆,然后就可以点火了,等火旺起来,再添上粗一些的。”
“喔。。。。。。”我开始生火,果然包着苔藓的松枝,很容易就点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火吹大,按照她的吩咐干了起来。不一会,篝火熊熊,烧得“劈剥”作响。
这时发现她缓缓站起身,向森林深处走去。
“咳咳,”我一着急被烟呛了一口,“哎!黑灯瞎火的,你嘎哈去啊?”
“火堆看好,我去打些野味儿。”她头都没回的冲我挥了挥手。转到树身后,几个迂回,人就不见了。
我又寻了一些半湿不干的树枝添了进来,火开始烧得旺了。我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蓝生腰间挂着几只野松鸡,随着她的腰肢摇摆不定。
“造饭。”
说着把几只肥美的野松鸡丢了过来,我接过手,把鸡下了毛,开了膛,去了内脏。
她也没闲着,把火堆挪到了一旁,吩咐我在刚刚烧过火的地面挖了一个洞,我用旁边的粗树棍挖了一个不深的小洞,她又不知道从哪变出几大片不知道什么植物的叶子和一些小瓶子,我好奇地看着她把这些颜sè不一的小瓶子打开,那里面的粉末细致地洒在鸡肉上,然后用叶子把鸡裹好,放在洞里,又在上面薄薄地盖了一层土,之后又在上面生起了一堆火。
我们一人守着一堆火,她让我背对着她坐下,不许回头。我坐下烤火,听见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想到她就在我背后,离我这么近脱了衣服,我还是有些心旌神摇。
努力控制了一下心绪,我干脆大方地也把衣服脱下来,拿到篝火边上来烤。
不一会,衣服就烘干了,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我衣服干了,你好了没有?”
“吃饭吧。”她淡淡地说道。
松鸡应该烧好了,我迫不及待地挪开火堆,刚一扒开洞,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拆开叶子,浓郁的香气更是在周围弥散开了,于是我坐在两大堆篝火旁边,吃了有生以来最好吃的一顿晚餐。
夜sè更深沉了,风开始变大了,刮过头顶的树木华盖,呼呼作响。
“睡了。”她淡淡地说道。
可这地上还是很cháo湿yīn冷的,这可咋睡呢?她跟我招了招手,我随她折了许多冷杉树枝回来,她把两堆熊熊的篝火移开,在烤的得滚烫的地面上铺起树枝来,铺上了厚厚的一层,我躺在上面,听着身旁传来的篝火声,身下的热气缓缓透上来,暖烘烘地,就和小时候在农村睡的土炕了一样。
一夜无话。
天亮了,我舒服地翻了个身,起来一看,她早已经醒啦,发觉我起身了,她也停止了打坐,站起身来,活动着身体。我看她脸sè红润了很多,知道螭吻之魂起了作用。
“昨晚幸亏有你,要不我非得打摆子不可。你这些本领都跟哪学来的?”
她活动了一会儿腰肢,对我说道:“我是森林的主人。”
“你恢复得差不多了?”看到她气sè转好,我很开心。
“嗯,九阳之魂不愧为十洲至宝。左六,我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蓝生停止了动作,看着我认真地说道。
“啥事儿?你说。”
“昨晚的事,是我们的秘密。以后,无论何时何地,跟什么人都不可以提你用螭吻之魂救我的事。更不能说自己拥有这个东西,就算是胡家的人,也不能提。”说着她严肃地看着我。
我心里很感动,这个时候我已经可以确定了,她的冷淡都是故意做出来的,这么严肃的跟我说话,也是怕我怀璧其罪,我默默点了点头。
“那,如果三姑问起丁北落的事。。。。。。”
“当然是我杀的了,本来也是我杀的。”蓝生说道。
“喔。。。。对了,蓝生,你是怎么跟胡喜儿认识的啊?我第一次见你,你好像在胡喜儿的店里帮忙来着。”昨天睡觉的时候我就想问,但实在困乏的不行了,也就没问。
“哎,说来话长。记得教我两相忘的那个妖仙么?”
“当然记得,不瞒你说,昨晚你疗伤的时候,我默运了一下此术,脑海里总是出现一个儒雅清瘦的中年文士,远远的站在山巅,你说怪不怪?”
“这便是了,大凡这天下的神通,只要称得上厉害的,在习练之时,会自然的在修者脑海里显现,这个神通的创始人的形象,供修者观想。这也是现在修真界,通用的鉴别后天神通强弱的标准。”
“啊,明白了。”听到这我不禁有些失望,我练大力之术的时候,毛都没看见一个,那岂不是说,这地煞七十二弱到爆了?
“当然,这只是后天神通的鉴别方法,先天级别的神通不在此数,先天神通在十洲更是可遇而不可求,每个大洲的门派强弱,也是看这个门派有没有镇派的先天神通和法宝!”
“哦?什么是先天神通?先天法宝?”听到这我jīng神一振!
“天地初开之时,因六气震动,yīn阳交感,生成的神通就叫先天神通,那个时代的法宝,便是先天法宝。还有一种先天神通是后来应天道大势而出的,也是先天神通。这类先天神通和法宝不沾因果机缘,即使杀人也不用担心后患,没有因果轮回。”
“上古时代先天神通,法宝不计其数,不似如今,出世一样都会引起天下震动。你的螭吻之魂,乃是修者提升修为的神物!珍贵程度可与先天神通功法相提并论,所以千万不可再露,以免惹来滔天大祸。”
蓝生说道这,又提醒了我一遍螭吻之魂的严重xing。我心里想到,要不是为了救你,我也不想露啊小姐。我当然知道韬光养晦的道理了。
“那先天神通,修炼起来,又有何特异之处?”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先不说大力术的事情。
“先天神通,我还未曾见过,所以具体也不了解。听说那些大门派里藏着一两种传说中的天罡法和地煞术,已经够镇压门派的气运了。”
“天罡地煞!”我心头一震!果然,我的术也是先天神通!我就说么,既然能和螭吻之魂在一起的东西,怎么可能太一般呢!
“你怎么了?”蓝生见我生出异样,缓缓问道。
“喔,没什么,对了,你还没说,你是怎么到给胡喜儿店里去的呢。”我自然地岔开了话题。
“哦,就是你观想的那个妖仙,我的恩公,他姓常,名冷烟。我们分别时,他除了给我两相忘之术,还给我一个信物,说我若是厌倦了这十洲上的争斗生活,可以来他的家乡,那是一个没有杀戮,安逸祥和的地界,就是你们娑婆的中国东北,他在这有几个老友,出示信物,他们便会安顿我的。”
“啊!这妖仙竟然是我们这的!”我很惊讶!这么牛逼的人物,竟然出自这里!
“嗯,但他曾说过,不是万不得已,不可说出他的名字给东北的修者仙兵知道。我想既然恩公不喜欢露出行藏,那我索xing信物也没有给他们看,直接来找了胡家,实话对它们说,我需要一个能安心修炼的地方,并且除了杀人之外的麻烦也可以出手帮忙。”
“胡家人看我修为一般,虽然表面上客气,自然也不会重视,便给我安排到了胡喜儿的店里。”
蓝生说道这,看着我,缓缓说道:“其实我知道,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我有些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但那又如何呢,你肯舍了九阳之魂救我xing命,你有一千万个秘密,那是你的事,你不想说,我不会多问。你也不必,总是小心翼翼的与我试探着说话。”
“呃。。。。。”我更尴尬了。
“好了,我们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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