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应征
摩基脸『色』苍白地看着铁蛋和信使，他被吓坏了，哆嗦地说：“你你们杀了他们？”
信使看了看浑身颤抖的摩基，走过去微笑道：“你是不是很怕我们？不用怕，我们两个不是杀人狂魔，不用担心我们会杀你灭口。”
摩基突然疯狂地叫道：“杀了我！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把我和他们一起杀了？”说着伸手去抓信使，继续叫道，“快点杀了我，把我杀了吧！”
“你他妈的疯了？”信使一个耳光将摩基扇倒在地上。
摩基趴在地上哭了起来，双手击打着地面，“为什么不将我和他们一起杀了。如果让哈达他们知道的话，那不但我活不了，就连我的家人也会被他们杀了的。”说着向铁蛋两人乞求道，“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把我和他们一起杀了吧。”
信使摇头叹息了声，没想到这家伙被吓成了这样，举起枪当真想杀了摩基。
铁蛋抓着信使的手腕摇了摇头，走到摩基身前讲道：“杀了你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我想问你一句，你真的想死吗？”
“我”摩基抽畜着，“我当然不想死，可是不死不行，哈达会连我的家人一起杀了的。”
“他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铁蛋问道，见摩基一愣，接着讲道，“我们两个当然不会傻呼呼的跑去哈达面前说人是我们杀的，我想你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吧？”
“我当然不会。”摩基应道。
“那就好。”铁蛋轻轻地笑了笑，“只要你不说，我们不说，那就没人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
“可是”摩基担忧地看着周围的尸体，“他们很快就会发现这里的，到时候一定会查个究竟的。”
“我知道，只是他们不会查到我们头上。”铁蛋说。
“那这些尸体怎么办，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们？”摩基问道。
“这些我们会处理好的。”铁蛋说，“现在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先离开这里吧。记住，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这件事，也不要说见过我们两个，这样你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嗯。”摩基点头应了声，跌跌撞撞地爬上自己的摩托三轮，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
信使看着摩基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声，“这下可好，我们两个靠两条腿跑回去了。”说着看了铁蛋一眼，“其实你应该让我杀了他，这样他就不会害怕了，而我们也省了不少的麻烦。谁能保证这家伙不去告密？”
“放心，他不会的。”铁蛋说，“除非他真的想死。”
“好吧，我们快点处理掉这些尸体，然后离开这鬼地方。”信使说，走过去抬起一具尸体扔在了卡车上。
铁蛋和信使将尸体全都扔到卡车上，然后找来汽油浇在尸体上，随后引爆卡车，连同尸体一起烧毁，这才离开禁地。
回到城区之后，那些搜寻艾伦的士兵都已经不见了。铁蛋和信使找地方吃了点饭，然后就进入了一家酒吧。
“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
“谁说不是呢，落入哈达手里她这辈子算是完了。”
“喂，你们两个说话小心一点，不想活了？”
先前说话的两人慌忙将嘴闭了起来。
铁蛋和信使一进酒吧就听有人谈论关于哈达的事情，本能地铁蛋就认为对方嘴里说的女人是艾伦，再加上城里那些士兵不见了，铁蛋想到艾伦可能已经落在了哈达手里。
“我们坐那里吧。”铁蛋说，故意挨着说话的人坐。
“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实在是太傻了，明明已经逃走了，却又主动返了回去。”
“她是为了未婚夫，听说哈达已经下达了命令，如果天黑还没见到她的话，那就会将她未婚夫给杀了。”
“可怜的女人。如果我是她的话，那绝不会再回去，我才不会为了一个男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可你必竟不是她。”
话说到这里，这些人也不敢过多的谈论这件事，马上转换了话题。
“听说哈达又开始招士兵了，你们两个有什么打算？”
“我想去试一试。这日子真的是没办法过了，至少当兵的话还能有口饭吃。”
“你疯了？万一打仗怎么办，你不要命了？”
“打仗，和谁打？再说了，现在都没法活了，哪还顾得了那么多。”
“我看现在的局势并不稳定，短短的一个月哈达已经是第三次招兵了，一定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管他呢，还是先填饱肚子要紧。”
“我听说这次招的兵并不直接归属哈达管辖。”另一个人讲道。
“什么意思？”想要应征的人问道。
“听说是雇佣兵，归罗杰斯直接领导，而且这次征兵不限年龄、『性』别和有无案底，只要有本事就可以报名参加。”
“那真是太好了，我听说那些佣兵的生活待遇不错，明天我就去报名。”
“疯子，我还想多活两年呢，我才不会去趟这混水。”
铁蛋一字不落地听完了旁边桌上几人的对话，接下来这几个家伙的谈话对他们就没什么意义了，不过先前的话却算是重要的情报。
“你看。”信使突然向铁蛋讲道。
铁蛋顺势看去，发现摩基站在酒吧的角落里看着两人，似乎有什么话要和他们说，却又不敢过来。
“我们过去。”铁蛋说。
信使点了点头，随铁蛋一起走了过去，而摩基看到两人走来就转身向酒吧外走了去，两人在后面跟了过去，最后在酒吧后面的巷子里堵住了摩基。
“你找我们有事？”铁蛋问道。
“没，没有。”摩基紧张地讲道。
“没有，那你刚才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还有，为什么跟着我们？”信使在一旁『逼』问道。
“我，我没有。”摩基回道，“我只是到那里喝酒，没有想到碰巧遇到你们两个也在里面。”
铁蛋看着摩基，今天经历的事对他来说确实难以接受，他需要酒精的麻醉才能渡过漫漫长夜。
“当真？”信使冷哼一声，『逼』问道，“我怎么觉得你是想要出卖我们？”
“没有，绝对没有。”摩基叫道，“我真的只是打算进去喝一杯。我回去的时候知道哈达又要招兵了，我已经决定去应召，只是想在临行前喝一杯而已。”
“看来我们做出了一个相同的决定。”铁蛋冲摩基微笑道。
“什么？”摩基惊讶地看着铁蛋，“你你们两个不会也打算去应征吧？”
“加入哈达的军队是逃避他们追查下午发生的事的办法。”铁蛋微笑道。
“我我怎么到哪都摆脱不了你们？”摩基丧气地说。
“没关系，你可以装做不认识我们两个。”铁蛋轻轻地笑了笑，拍了拍摩基的肩膀，“进去喝一杯吧，这样你能很快永诀今天发生的事，也能睡一个好觉。”
铁蛋和信使离开酒吧回酒店，而摩基却再次走进了酒吧，今天他一定好好喝一杯才行，不然真的没办法渡过这漫漫长夜。
回到酒店时老板娘还没有睡，坐在柜台后面看着铁蛋和信使，“你们两个回来了？”
“有什么事吗？”铁蛋问道。
“没有。”老板娘看了两人一眼，接着讲道，“你们两个听说了吗？那个女人自己跑回去了，她为哈达省了一大笔奖金。”
原来老板娘还在为那笔奖金婉惜，信使轻轻地笑了笑说，“只能怪我们没那财运，对吧？”
“你说的没错，不过那可是一大笔钱。听说她是为了自己未婚夫而回去的，真是一个傻女人，即使她回去了也救不了他未婚夫。”老板娘说，“我的意思是，她既然已经打算回去了，那还不如让我们把她交出去，这样我们就能得到一大笔赏金。”
“谁说不是呢。”信使装着婉惜的样子说。
铁蛋在这时在一旁讲道：“对了，听说又要征兵了，你知道在哪里报名吗？”
“怎么，你们两个打算去应征？”老板娘惊讶地看着两人。
铁蛋微笑道：“只不过去看看而已。”
“出了城往北有一个军营，很好找到的。”老板娘说，接着又说，“我劝你们两个不要去，那里很苦的，而且我听说这次招的是佣兵，那里的佣兵可都是魔鬼！”
“我说了，我们只不过是去看看而已。”铁蛋说。
“好吧，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要小心一点。”老板娘说。
“谢谢你的好意。”铁蛋说，与老板娘道别之后就上了楼。
信使进入铁蛋的房间问道：“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决定什么？”铁蛋看着信使。
“那时我还以为你是在和摩基开玩笑呢，现在我想你是真决定要去应征佣兵了！”信使讲道，“你别忘了那些佣兵属于罗杰斯管辖，也就是马恩。他认得你，你这样做太冒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铁蛋说。
“这全都是屁话！”信使有些生气。
“这是我们接近罗杰斯和哈达的一次机会。我们只有这么做，如果连一点风险也不愿意冒的话，那永远也不要想知道这些家伙在搞什么鬼！”铁蛋沉声讲道，接着又说，“当然，如果你怕了的话，那可以不用去，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我告诉你，今天我受够你了。如果你打算去送死的话，那就一个人去吧，我才不会陪你去送死呢！”信使说完就甩门出去。
铁蛋站在原地来回看了看，确定自己离去这段时间没有人来这里动过自己的房间，然后走过去打开自己的行礼箱，从里面取出分解开来的狙击步枪。在将狙击步枪擦拭保养组装起来之后，他趴到床下，将下面的木板翘了起来，然后将狙击步枪连同子弹藏在了里面，当然还有自己的手枪和军刀也一起藏在了里面，然后又将木板合了上，在外面什么也看不出来。
做好这一切，铁蛋躺在床上睡了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老板娘送来一份早餐。
吃完饭，铁蛋打开门见信使站在门外，就微笑道：“你改变主意了？”
信使冷哼一声，“我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铁蛋说，“你把家伙都藏好了吧？”
信使点了点头，两人一起走了下去。
“老板娘。”铁蛋轻叫一声。
老板娘放下手头工作，抬头看着两人，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只是想感谢你一声，今天的早餐非常好吃。”铁蛋微笑道。
“不用客气。”老板满足地笑了笑。
铁蛋接着说：“如果我们两个今天晚上没回来的话，那请你帮我们把房间留着。”说着将钱放在了桌子上，“我想这些钱应该留着房间一段时间了吧。”
老板娘拿着钱就更加高兴了，“我会为你们留着的。”接着又问，“你们两个真的打算去应征？”
“谁知道呢。”铁蛋笑道，“要知道我们两个血管里流动着的是冒险的精神，说不定真的会心血来『潮』加入他们。”
“那好吧，祝你们好运。”老板娘叹息了声。
铁蛋和信使出去租了辆车子出城，如老板娘昨晚说的那样，出城往北就可以找到，因为那里就只有一座军营。另外，有很多人来这里报名，铁蛋和信使只需要随着人流往前走就行了。
营口两名佣兵站岗，另外还有几个佣兵负责搜身，在发现身上没有武器之后就会放人进去。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来报名。”一个人高马大，一看就是老资格的佣兵讲道。
“谁说不是呢，这次来报名的人数远远超过前两次哈达征兵的人数。”另一个身材略显矮小，却同样不容忽视的佣兵讲道。
“这也难怪，我们这里的待遇要远比哈达的好。”
“哼，这些家伙想的也太天真了一点，等他们吃点苦头之后就不会有这么多人了。”
铁蛋出来之前就已经略微画了点妆，不过还是担心这些佣兵会认出自己来，因此有意避着他们走。
“让开！”一声大吼从铁蛋身后传来，看样子他是挡着谁的路了。
回头一看，铁蛋发现是昨天在酒吧遇到的那个男子，当时还不觉得有什么，这时两人站在一起才发现对方比自己足足高出了一头多，而且身体非常壮。
“矮冬瓜，我让你让开，你没听到吗？”对方带着挑衅的口味说。
几乎有人都看了过来。信使担心地看着铁蛋，怕他会让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好看，那样就可能会暴『露』他们的身份。
铁蛋冲对方轻轻地笑了笑，让出一步讲道：“对不起，请。”
大汉冷哼一声，从铁蛋身边走了过去。
信使暗中松了口气，小声讲道：“吓死我了。”
“放心，我知道该做些什么，不会引起那些家伙注意的。”铁蛋微笑道，“走吧。”
据说这些招的佣兵只有一百人，可是报名的却足足有五百人，也就是说最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被淘汰出去。
在所有人都进入营地之后，几个佣兵走了过来，其中一个留着小胡子的家伙手里拿着一个扩音喇叭，高声叫道：“都给我听好了，按高子的高低，由右至左给我站成五排，快点！”
人群涌动了起来，信使轻声叫道：“看。”
铁蛋看了一眼，摩基果然混在人群之中，他似乎也发现了两人，装着不认识两人的样子，故意和两人拉开距离。
“别管他。”铁蛋说。
“嗯。”信使应了声。
“快点，都他妈的没吃饭吗？”小胡子大声叫道，“妈的，连个队都站不好，你们还想成为佣兵？我呸，你们这些吃软饭的家伙，我会让你们知道这里并不是谁都能来的！”
队伍终于站好了，接着好像没有下了，任由铁蛋等人站在那里晒太阳。没过多久就有人坚持不住了，开始动了起来，而这些人都被踢出了军营，淘汰已经开始了。
站了近一个小时后，小胡子再次叫道：“都看到那连的麻袋了吗？都过去给我扛上一袋，然后绕着『操』场跑。快点！”
为了表现，人们开始争先恐后地跑了过去。
铁蛋跑过去抓起一个袋子，这东西看着不大，可里面装的全是沙子，一个袋子最少有五十斤。再看看军营里的『操』场，一圈怎么说也有四百米，而这些家伙也没说跑多久，对于从来没有经过训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铁蛋和信使都可以轻松地完成佣兵们的任务，只是两人做的并不显眼，装着吃力的样子，混在人群中随波逐流。
“嗵、嗵嗵……”不断有人因为坚持不住而摔倒在地趴不起来，而这些人像先前那些人一样，都被踢出了军营。
“你看，他好像不行了。”信使向铁蛋讲道。
铁蛋也看到摩基步伐摇晃，随时都有摔倒在上的可能。他跑到摩基身边，低声讲道：“不行的话不要应撑着，就算进到这里也没什么好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