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真假偷情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临街铺面,一块布帘将屋子拦腰隔开,外屋摆放一台缝纫机、一张裁布案板及一些辅助工具和零碎布匹,内屋是卧室兼厨房。
柯南掀开布帘,内屋浑浊的灯光下,见梦一和一青年男子正在有说有笑共进晚餐。柯南心里涌出一股酸味,脸上强颜作笑:这地方好难找哇!
柯南的突然出现使梦一惊诧的站起来:你、怎么来了?柯南没好气地说:接你回家呗!
回家的路上,柯南把心中的怒气拼命踩在单车上。后座上的梦一叫喊:太快了危险呀,慢点!
柯南喘着粗气吼道: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危险?是浪漫!
梦一双手抱紧柯南的腰,脸伏在他的背心辩解:神经病,小气鬼喝凉水,老公,他可是有婆娘的人,晚上他们睡里面床上,我睡外边案板,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龌龊。
“你不是也有老公吗,干嘛不回家来睡?那刚才我怎么没看见他婆娘?”
“下午回她娘家拿菜去了,晚上才回来!她娘家就在镇郊近的很,一个来回不用半个钟。”
“那么巧啊,是我来得不是时候哦。”
“信不信由你!标准的醋坛子一个。”
“哪个有血性的男人看到哪一幕不吃……”
咣噹——清脆的响声打断了二人的争吵,单车撞在路边的一堆石沙上车仰人翻了。
单车前叉变形了,柯南右手掌搓破了皮,梦一右膝盖摔裂了一小口,幸好不远处有个卫生站。
回到家,二人又怄气了好几天。
梦一伤好后,柯南坚决不让梦一去学手艺了,他找一个在林业站工作了几年的初中同学担保,贷款在镇上为梦一开了家零售服装的小店。
夫妻俩平平淡淡的把日子不痛不痒的过着。
晃眼就进入了腊月,天寒地冻的。
那天,柯南去一个边远乡村发放五保户寒衣棉被。原本区政府的小蓬车下午去接他,由于山路风雪太大车去不了。
柯南只好徒步十多公里冒着鹅毛大雪赶回来,她惦记着已有身孕的梦一需要他的照顾。
漫天风雪弥漫着崇山峻岭,山区的道路可说是寸步难行。柯南简直不敢相信,这十多公里的雪路他是用何种毅力走完的!
晚上八点钟光景,雪人一样的柯南终于回到了家门前。他抖落身上厚厚的积雪,僵硬的手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转了几下,未能打开门。他把双手放近嘴边哈了几口热气,手掌对搓了几下,麻木的手指开始有了知觉。再次转动钥匙,门还是打不开。他才意识到门反锁了,可能梦一已经睡了。
笃、笃、笃——婆娘开门,我回来了。他边敲门边喊,心里有些疑问:奇怪了,以前都不反锁门!啊,他想起了——今早出门时曾告诉过她去那边远乡村的,下午下了这么大的雪,她一定以为他回不来了。
过了几分钟门开了。柯南迈进屋,顺手摸到门后边的开关。叭地一声灯亮了,梦一神情慌乱地取下他肩上的挎包嗫嚅着说:回来了。
柯南的眼睛一时不适应陡然打开的光亮,他微嘘着眼扯下墙上的毛巾擦拭头上的雪水说:煮点什么来吃,我饿哦,婆娘。听梦一没有回应他,而脚步声向卧室走去。
他抬起头睁开双眼循声望去:卧室门边站着一个男人——一个他熟悉的经常一起喝酒打牌的哥们。这哥们猪肝色的脸上强挤着尴尬,紧张的话语透着浓浓的酒气:哥、哥们,对、不住……
柯南眼前一黑,他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他在自己脸上狠狠地掴了一巴掌,感觉到有生痛的感觉,他才意识到面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柯南踉跄着漫步到那男人面前,右手拳头攒得咕咕响狠力向上抛去——砰的一声,那男人一个趔趄后勉强平衡了身子嘴角血流如注。
柯南强忍怒火牙缝里蹦出一个字:滚——!那男人如释大赦般夺门而逃。
柯南僵直原地一阵昏厥后回过神来,转身打开水龙头,把头伸进冰冷刺骨的水里哗哗冲刷片刻,回头缓缓走进卧室,冷水、泪水混合成流顺脖子而下,冷却着胸中熊熊的怒火。
他摇晃着头上飞溅的水滴,一手紧紧抓住梦一胸前的衣襟,一手张开瑟瑟发抖的五指,双眼喷出火焰直视梦一苍白惊骇的脸,一字一顿的吼道:我——在——等——你——解——释!
——好戏在后头,信不信由你——
下节提示——梦一脸上挂着两串泪珠哽咽着:他、醉醺醺、来时、我还、没、没打烊、他、讲、一些乱七、八糟、话后、要抱、我、我、满屋、躲闪、你不、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