鹏飞不停摇晃屁股,却怎么也无法发出“噗滋”声。
仔细观察了一下,“油壶”不知是怎么做到的,居然能够控制屁股的张合!
“干!我不学这个了,没有用处啊!”鹏飞觉得有些口水留在嘴中,始终没办法咽下去。
房间一静,阴风吹进鹏飞的心里,无数“子弹”再次光临。
“砰!”坦然的昏倒在地面上,鹏飞知道夜晚的法则,没有做徒劳的抵抗,只是,让鹏飞有些兴奋的是,他好像能够在“子弹”的洗礼下,多坚持几秒钟了!
幸福的昏倒后,病房里再次响起了车间机床的轰鸣声。
阳光照射进病房,被墙壁反射的惨白刺眼。
“你怎么又昏了?”光头有些疑惑的问鹏飞,这是光头第一次出现迷茫以外的表情!
“干!我屁股没办法吸油!太恶心了。”鹏飞脸色有些苍白,眼神瞟向油壶露出复杂的神色。“你比我强大,也比我恶心。”这是鹏飞的结论。
“不是让你吃安眠药吗?怎么用油啊?”光头今天有点反常,好像在期待什么,目光也没有那么强的穿透力了,可以停留在鹏飞的内脏上。
“你今天好奇怪哦!”鹏飞终于感觉到光头的异常,满脸好奇宝宝的神色。
“快说,为什么不听我的?吃安眠药啊!”光头无视鹏飞的问题,继续观察着鹏飞的内脏。
“会死人的哎!干!鼻子也会很痛的!”鹏飞揉了揉鼻子,好像刚吸进去一颗安眠药似得,希望能是光头罢休。
“你晚上用嘴吃!就安眠药!这样你就是我的同类了!”光头走到墙角开始每日的功课,透视天花板。
“奥!我试试。”鹏飞有些丧气,不好意思拒绝“朋友”的邀请。
看了两个小时电影,一身防爆服的李建钢推着餐车走进了病房。
经过兔子的“宽衣解带”,鹏飞终于等到自己的生肉大餐了。
“李建钢!晚上给我安眠药吧,我想试试。”鹏飞吃着生肉,发出巨大的机床声,没有去看李建钢。
“哦!”护士的回答有一丝感情波动,但很轻微,轻微到鹏飞没有发现。看了一眼蹲在墙角的光头,护士若有所思的离开了。
鹏飞看了三部电影,又玩了两个小时的游戏,终于等到了虫子的鸣叫声响起。
“吃吧!”随着一声饭前“祷告”,鹏飞忐忑的将安眠药放进了嘴里。
一阵阴风吹来,鹏飞知道要发生什么了。刚想说话,手枪上膛的声音从鹏飞喉咙中传出。
“咦!”鹏飞轻呼出声,经过吃肉训练的喉咙居然自己将安眠药吸了进去,他能感觉到,强劲的吸扯力将安眠药“吹”成了粉末,深深的嵌在胃粘膜上,正在诡异的向血液中溶去。
阴风停止,三个夜间生物静静的看着鹏飞,却没有发射“子弹”,就这么打量着鹏飞。
十分钟后,火山终于忍不住饥饿的冲击,开始了进食工作。不过,进食前,火山说了一句充满人情味的话。
“欢迎回家,以后你可以不用吃别的食物了,就安眠药了,那是你自己的能力。”
“可以发射“子弹?”鹏飞最关心的是这个,又吃了一颗。
“可以,这是基础,不算能力。”火山发出机床声,同时又传出甜美的声音回答鹏飞,鹏飞听的有些别扭。
“我的能力是什么?”又吸进一颗安眠药,鹏飞感觉有些困了。
“你会知道的。”火山不再回答,因为鹏飞已经睡着了。
脑中一阵剧痛,进入胃里的安眠药粉末不断的向大脑冲去,让鹏飞痛不欲生,一些凌乱的画面开始变得有规律,慢慢的连贯起来,变成了一副画面。
“edelweiss,edelweiss
everymorningyougreetme
smallandwhite,cleanandbrightyoulookhappytomeetme
。。。。。。。。。。。。。。”
精致的八音盒传出一段又一段天籁,这使旁边围观的小朋友靠的更近。
“哥哥,好好听哦!好漂亮!”一个五六岁样子的小姑娘,拉着一个稍大一点的男孩子,不断想往前凑,但是在苦恼没有钻到八音盒里的办法。
“恩,是哦,如果可以买的话。”小男孩脸色变的失落起来,想起爸爸和妈妈那点微薄的工资,小男孩不好意思说下去,不好意思的连提一下都不敢,他知道,那是奢望。
两个小孩子一直蹲在小贩摊子前,蹲了很久,蹲到周围没有别的小朋友了,蹲到小贩收起八音盒,离开市场了,两个小朋友依然蹲在那里。
直到身后出现邻居摇晃着手电的身影,这才对视一眼,向回走去。
“哥哥!我想要它!你买给我好不好?”小姑娘头低着,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部,皮肤在月光下显的很白皙,虽然低着头,但小男孩依旧能看到头发后面,那双乌黑发亮的大眼睛,可爱极了。
“恩!”小男孩点了一下头。心里有着某种期待,拉着小姑娘的小手又紧了几分。
“哦!”小姑娘继续低着头,右手摆弄着白色连衣裙,任由男孩拉着左手,她知道家里的情况,女孩更早熟。
“滴滴!”一声车响,一排黑色的轿车停在了家门口,小男孩和小女孩傻傻的看着父亲,这个养了他们8年的男人走进了黑色轿车中,母亲躺在地上,依旧那么安静,和她的笑容一样。
“上来吧!”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摇下了窗户,在小女孩不情不愿的上去后,冷漠的注视着小男孩。
“妈妈!妈妈怎么了!”小男孩声音变味,声调滑稽的像一只鸭子。
“好吧,我知道了。”男人摇起窗户,车队离开了贫民区,只留下一个小男孩,抱着一具安静的尸体。
“小子,我帮你葬了她,你跟着我,怎么样。”卖八音盒的小贩走了过来,眼神复杂的看着小男孩。
“好!还有一个条件!把你的八音盒给我,我要送给我妹妹!”小男孩表情像笑,又像是哭,也许是又哭又笑也说不定,或许成为神经病对他来说更好一点。
“我只剩一个了,还有一个被那个男人拿走了,哦,就是杀死这个女人的男人。”小贩冲着车队离开的方向努了一下嘴。
“好,我答应你,我叫鹏飞!哈哈,没有姓!”男孩不哭了,笑的有些疯癫。
“我叫冷面刀,也没有姓,走吧,葬了她,我带你见见你的伙伴,他叫黑狗,哈哈,还是没有姓。”小贩终于笑了起来,看着有几分慈父的味道,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长方形盒子,里面装着一根黑色的“木棒”。
“小子,敢不敢杀人?”小贩抽了一口“木棒”,表情复杂。
“那是什么?”男孩没有回答,看着冒烟的“木棒”。
“Cohiba,很棒的东西。”小贩有些得意,但得意的时间不长,脸上又挂满了失落,以及一丝仇恨,狠狠的看向车队离开的方向,眼神和小男孩一样。
“杀人有饭吃吗?”男孩笑着说,依旧流着泪。
“管饱!干不干!”小贩帮男孩将尸体裹好。
“干!”小男孩使劲挥舞了一下手臂,眼神瞟向屋子里,那里有一张全家福。妈妈就在里面,笑的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