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数了数身上的存款,才知道已经有一千九百六十个青旦。相信很快就可以离开这里,去下一个目的地。
我将钱放回了空间袋内。
第二天一大早,我来到香姨的小别院。
“香姨,起了吗?”我站在门外,静等她的回复。
“起了,沙儿吗?”屋里响起她软软的如铃声,我应了声。“进来吧!”
我推开门,走进里房,就看到香姨正身穿白色松亵衣静坐于妆桌前,打理着自己的一头青丝。模糊的铜镜印出我的虚影,她冲着镜中的我笑了笑。
“这么大早,找我有什么事情。”她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枝发簪,将青丝随意挽起。
“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来这里也有这么久了,是时候离开了。”我轻声的说着,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若不是她,想必自己和丫也不会有好日子过。虽说没有她自己照样也能找到活,可至少还是要表些感激之情吧!可自己却在她的生意正需要自己的时候离去,始终有些说不过去。
“嗯。”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我有些意外,原以为至少要费些唇舌。甚至怕她不同意,还想了一个可歌可泣的故事,试图感动她,现在竟不需要了!
“为什么不问我原因呢?”我终是问了出来。
她笑了一笑,起身拿起一件青色长裙,“没有什么为什么,你本不是我院中之人,又没有卖身于我,我又如何能强留住你呢?”她自顾自的穿起衣物,又坐在桌前拿起眉笔,细细的描了起来。
我心中的感激之情不言于表,这是怎么一个女人呢?若是别人,怕是想方设法的留住自己。不是自夸,若不是自己,这个居香院怕是早已关门大吉了。香姨竟愿意在这个时候放了自己,那是需要多大的容忍之心啊!
“今天,我会最后再表演一次!酬劳不必,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说完,我朝她郑重的一弓腰,挺步走出了房。
院内的桑树,叶儿早已枯光,只留下光秃秃的枝,迎着阵阵寒风,昭示着冬的来临。
我望着院中正忙着的两人,走至她们身前:“今天会是我们最后一次表演,要好好准备。”
“嗯,嗯?最后一次?”纤儿原本应和的声音变得惊讶无比。
我点了点头:“钱已经足够,是时候离开了。”
“去哪里?”纤儿放下手的工具,站到我身前。她的个子很高,是那种超乎寻常女子的身高,至少也有1.75米。
“去,最热闹的地方。”我看向墙院外的那片天,有些阴沉。
“是去发扬魔界门楣吗?”丫儿也停下手中的活,好奇的看着我。
“就当是吧!当然,如果你要留下的话,也是可以的。丫儿,你是想跟着我,还是留在这里?”
“当然是和姐姐走了!我不要一个人。”丫儿急忙的看着我,满眼的坚定让我心里一暖。
“纤儿呢?”
“我当然也是跟着你了!师傅!”她固意加重了那师傅二字。
“好!那么,我在这个世界的时间,由你们陪伴吧!”我大声的笑了笑,不理会身旁直冒冷汗的两位走回了房。
在现代,朋友一词并不生疏。我的个性,使我到哪儿哪是朋友,但却并非致交,也许转过多少个时日,便会陌生与一般人无异。
初冬的阳光,虽不暖,但心暖…………
当天的表演很成功,如同以往一般热闹。
只是,当我说出这将是最后一次的时候,不少的人都有些失落,但仍是一如既往的热情。
第三天一大清早,我便带着丫连同纤儿去向香姨辞行,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那份恩情,却难以忘怀。
我说,如果以后有什么可以用得着我的地方,一定会尽力相助。她笑着应着,虽然她满是敷衍,但我却是极其认真。
天气还不错,如果不是因为丫身上厚重的棉衣,我一定不会觉得现在已经然到了冬季,我依然是单薄一身,没有感觉的壳,也无需要做什么保暖。纤儿也是穿得比丫儿薄一些,我一直以为,那就像是现代的女人,要风度不要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