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我,早已明白,她有秘密。可是当那被掩在底层的秘密公开时,却又惨然发现,并不是那样容易释然。
不过,细想一般,又觉得无所谓了。何必呢?既然早已发现,又何必要钻这种牛角尖呢?岂不是庸人自擾?
這樣一想,心里登时又明亮了起来。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恢复以往的关系。不热但却在心中牵挂。
她说,对外不能承认我们相识。因为她宣称,与我们相处的日子是在闭关……
圣女必须安份的呆在祭寺内,直到——婚嫁。
嫁的人很特别,虽然他很有身份,虽然他很多金,虽然他很有权力。可是,在我听到他与纤儿的关系时,却忍不住的打了冷战。
他,是景国的王——景骘。
他是她的哥哥,而她,就是纤儿——景嫱。
这不是乱伦吗?
没有人敢在背后议论这种事情,所以告诉我的人只有纤儿。
而她却说:“为了保证血统的纯正,这是必要的。”
对了,我忘了。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什么乱伦的概念。
他们只要纯正,而不要“杂交”。虽然对于我来说,还是难以接受……
说起来,我也曾问过她,炙濉是什么人。
她却闭口不提,直说不知道。听她这么说,我也不再说什么。
只是越发的好奇,他们的关系。
难道是因为纤儿喜欢炙濉?炙濉也喜欢她?所以,两个人在考虑私奔?正巧被我碰上?然后又借势躲到我身边?
可以,她们有的是机会逃走啊?为什么炙濉不带她走呢?而她却回到了祭寺?
该不会是那炙濉被抓,她们的奸情被暴,纤儿被逼无奈才回到祭寺?难怪!难怪她要不告而别,难怪她要隐瞒身份。
天啊!我越来越佩服自己的想像力了!
我决定原谅她了!虽然炙濉看起来,不是那么体贴,可是为了纤儿所愿,也只好成全她们了。
对外,我们是主仆关系。
对内,我们依然是师徒,虽然她有时更像一个长辈……
神祭大典,用来祀奉神灵的一种庆典。
主角自然是景嫱,她将主持神祭大典。
祭寺内的水仙莲很怪,它一年四季都可开放,且花期长不说,繁殖能力也是快的悍人。我甚至奈闷,它为什么只能存活在祭寺之内,一旦远离祭寺三米之外,绝无存活。
我曾细细的研究过这里的土质含量,是极正常的,碱成性并不比外面高或多。
一样的土质,一样的天气环境,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响午过后,冬天的阳光也很懒散。时不时的躲进去中,不再出来。
我侧脸看着正闭目养神的景嫱,她在祭寺内从不遮面。而寺内的圣徒皆目睹过她的绝色之姿,久而久之,也就没有什么惊叹的了。
可是我不一样,外人常见的只有她唯一的一面。那就是谦和而冷漠。
而我每天每日见到的是她不同的样子,时笑,时静,时柔,时冷。
每看到她的一个表情,总会不由自主的呆愣,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为什么她不遮面,可是祸害众人啊。
圣殿的后面,是一个极大的花园。成千上万的水仙莲齐齐开放,比圣殿外的更显繁盛。如果不是景嫱身上的厚实的棉衣,我会以为这是春天。
巨大的水池,立在园内正中心。
七名汉白玉雕像白衣美人手执仙壶,将里面源源不断的水倒出。形成天然的喷泉,涓涓的滴水声,清彻动听,好像烧开的水,冒着腾腾的热闹,冒着浓密的白雾。
正前方,浓密的水仙莲中央,冰花石细功雕磨的石椅打磨得光滑无比。一抹白影完美的与之溶合,侧躺的身躯,既使身着厚重的棉衣,也遮不住她削瘦的背影。
许是听见人声,石上人儿轻然转身。淡笑道:“就回来了?”
我轻轻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食盘放在她石椅旁的小桌上,就依着她身边坐下。
“你每天就是这么过的?”凝视着她毫无阻隔的吃东西,无意识的喃喃道。
我在这里生活了不算久,也只有三四天的光景,可是却也有些受不住。
太过无聊,整日无事。偶尔几位长老来报道,偶尔几位专属圣者来任职,偶尔几只飞鸟无意间匆匆飞过,日子就是这么的无聊……
无法想像,她的过去,竟是在这样的地方渡过。
她的神色微微暗然,随既恢复正常,笑道:“那是自然。”
我好奇道:“你就没有特别想要得到的东西?”
她那种那像一切都认命的样子,让我错愕,她一直是这样吗?
她停下手中的筷,抬首望了望高高围起的高墙,失笑道:“倘若可以,我宁愿要自由。”
曾几何时,我做过这样的梦想,不要再为什么事情而奔波,不要再为生活而烦恼,宁愿成为一个米虫,只要能让我无事,只要能让我不再费脑子。那种生活曾是我的向往。
可是,看到这样的纤儿,我困惑了……
“人皆道,不为凡事所困,就是真正的幸福。且不知,我倒宁愿过他们的生活。为了柴米油盐而劳碌,至少那样,会让我觉得,那才是生命中该存在的。”她回首,美眸看着我,泛着浓浓的衷伤。
的确,充实的生活,更能让人心灵得到满足,像她这般,又有何意义?
这样的她,让我心中又泛起心疼。
“你难道不会苦中做乐?”我打趣道!
她不明所以。
我起身,走到她的住所。从她的榻床旁收起一副下到一半的棋子。
这棋子为正方型,是同样用汉白玉雕制而成。分黑白两色,底图,是一百六十格分部图形。不同与现代的围棋,这种棋子下法,更为繁琐。皆按棋规步路套用而下,初次见时,只为它的外观而好奇。可当我向景嫱寻问此棋的下法后,彻底被它打败了。就像化学公式一样繁琐!
所以,虽有心与她同下一局,偏我这榆木脑袋实是无法开化,不得以只好放弃。
可是近日忽然想到一个简单而易学的游戏,突发奇想,用来打磨时光倒也不错。
拿了棋出来,景嫱已经吃得差不多了,正在用绢巾轻拭嘴角残渍。见我拿她的棋子出来,好奇道:“何以想到此物?”随意的放下绢巾拿过我手中的棋,熟练的将它摆开。
我止住她的动作,将纸图重新摆放,再将两种棋子分别一人一种,才笑道:“今天我教你玩新游戏。”
我开始和她讲,五子棋的下法……
“呵呵,这么简单的游戏都会输给我,原来你也不比我聪明嘛。”
“再来。”
十分钟过去……
“我赢了。”
“呃,算你赢好了,反正才第二盘嘛。”
三分钟过去……
“我又赢了,沙儿。”
“才财第三盘,再比。”
一分钟过去……
“赢了。”景嫱毫不意外的,放下手中的黑子,淡笑道。
“哪,哪里?”舌尖开始不由自主的打颤,难以置信。
她,她才玩了一盘,就,就赢了?
我四处寻找,想看自己的漏点在哪里。
终于,在那不显眼的角落里,我看了被逼进死角的白子。果然,黑子前后皆占三子,如何能阻。
伤心的垂下脑袋,彻底的失望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份?
听说有客来访,但被圣士挡在外面。
我听闻走了出去,看到熟悉的身影才醒悟过来。
一直都忘了和她打招呼。
怜世看到我出来,直冲冲的就往我身上撞。她身旁的晤蝉拉也拉不住。
我歉然的回抱住了她。
“姐,姐姐是个骗子!明明说了不会再丢下我,可是,自己又突然不见了!还以为姐姐又不要我了。”怀里的人大声的喝斥的我。我一时哑然失笑,的确是我的错。
“对不起,一直没有时间,太匆忙了,所以……”我强行掩盖自己的失误,歉然道。
“好了,怜世。既然已经看到了,也该放心了。回去吧。”一直站在旁边的晤蝉看怜世分明没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催促道。
怜世扭捏一番,舍不得离去,直到我对她轻声道:“晚上,我去找你。”她才勉为其难的回去了,一步三回头,看着我,满是倦恋。
戌时时分,我准备好殿内的小事,瞒着景嫱,偷偷的跑出了圣殿。却被突如其来的黑影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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